電光火石間,上官瑾擒住對方的手,:“長姐這是為何?”
“二妹,我知曉你一向心慈手軟不舍得教訓她們,可俗語也說了‘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來我這玩是可以隨意些,可你就不怕她們進了后宮里一樣像現(xiàn)在這么隨意嗎?”
上官瑾松開嬤嬤的手,語氣輕松道:“這個長姐盡管放心,她們進宮是不會這樣的。”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毫無感激之意,倒是顯得很疏遠冷靜。
“哦,這么說來,二妹的意思就是她們當我這里是隨便的地方,想怎么折騰都可以?”上官子霏回想起母親所說的話,結合上官瑾今天突兀造訪,她更加確定對方就是來看她好戲的,內心是越來越惱火語氣也越來越沖的。
上官瑾內心冷笑,卻故作無辜的說道:“瞧長姐你說的,不聊這個,我過來是給你回禮的?!?p> 上官子霏眼底閃過狐疑,戒備道:“送什么禮?”
上官瑾大手一揮,婢子們將當日上官子霏打包送給她們的東西如數(shù)換了個包裝又都返送回來,:“冬節(jié)快要到了,我挑了一些黍王府里比較好的東西給長姐分享。”
她會這么好心?上官子霏內心冷哼,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過,:“金枝,玉枝,你們去幫忙拿東西?!?p> 金枝玉枝雙雙躬身領命前去幫忙。
上官子霏品著茶,面色不冷不熱:“二妹”
上官瑾嗯了一聲,:“怎么了?”
上官子霏終于是忍無可忍,她道:“你何時見過我以面紗示人,難道你對這一切不感覺好奇嗎?”
“是挺好奇的,只是長姐不說,那我也無好直接詢問,”上官瑾裝傻繼續(xù)。
上官子霏忍無可忍道:“宗王府里出了叛徒,我讓這吃里扒外的狗東西給陷害了?!?p> “真有這事?”上官瑾一副震驚的表情,看著對方咬牙切齒的。
裝,你就繼續(xù)裝,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殺雞儆猴。
“對,來人,把寶珠和憐兒抓起來?!?p> 她話音落下,憐兒與寶珠紛紛怔楞住,隨后大聲呼救,:“主子,饒命啊,奴婢不是奸細,奴婢沒有出賣您,奴婢是冤枉的!”
嗚嗚嗚……
侍衛(wèi)受到上官子霏的授意,用紗布堵住她們二人的嘴巴。
上官子霏看著上官瑾,一副恨不得手撕對方的狠勁,:“上官瑾,你就別在這我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我這里是為了什么?你無非不就是想看看我被劉宗打成什么樣嗎?如你所愿,讓你看個清楚!”
說罷,她扯開面紗,凝脂如雪的肌膚里滿是傷痕,像是被人爆打留下的。
整個大廳里一片冷凝,小梅與方曉豁然瞪大雙眼,萬萬沒有料到劉宗會對上官子霏下手如此狠重。
上官子霏走到上官瑾面前,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憐兒此刻心下是萬分緊張惶恐,根本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成了奸細。
“上官瑾,我知道你恨我和我娘,你以為,你這下三爛伎倆可以弄死我?想不到吧,劉宗還是沒膽量敢殺了我,哼!”上官子霏一臉憤慨之色,胸前劇烈起伏。
看到上官子霏惱羞成怒的樣子,上官瑾心中一陣惡劣的笑,:“我不太明白長姐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上官瑾,你少在我面前裝蒜,你以為你收買了憐兒與寶珠就可以將我的一切信息掌握在手里,你當真以為我會傻到永遠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上官子霏因為憤怒浮腫的臉上變得猙獰扭曲,十分丑陋。
“主子,冤枉呀,奴婢沒有做過,奴婢真的沒有背叛您?!?p> 寶珠與憐兒將頭磕得咚咚作響,恨不得刨心以示清白。
上官瑾挑眉,囂張至極的口吻說道:“長姐打算如何?去母后那里告發(fā)我?”
上官子霏面色鐵青,冷哼道:“上官瑾,我讓你嘚瑟幾天,我遲早會跟你把賬算清楚!”
憐兒哭著拼命的解釋道:“主子,小姐,您這是怎么了?奴婢跟著您從上官府過來的,奴婢是什么樣的人您最清楚不過的。對!一定是寶珠告的密,不是奴婢……”
上官子霏早讓仇恨蒙蔽了理智,憐兒的話未說完便讓她出言止住,:“你這賤婢還有臉跟我提忠心,本宮待你不薄,你竟然出賣本宮!來人,拖下去杖斃!”
寶珠亦嚇得頭搖的像個撥浪鼓,矢口否認道:“小姐,奴婢沒有??!奴婢哪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一定是憐兒姑姑,憐兒姑姑在進宗王府后就曾經說過等主子您懷有身孕之后就會安排她做王府的侍妾,她才是那個最有可能去告密的人,她的野心絕對不止于做侍妾!”
兩個婢子互相推搡著,將那些心里最丑陋的話全都如數(shù)家珍的說出來,上官子霏聽得如遭電擊,越聽越惱火,氣得舌頭打結:“你們、你們兩個……”
憐兒猛的磕頭,哭道:“主子,寶珠她這是在挑撥奴婢與您的主仆之情,她、她說的話奴婢根本沒有說過!”
寶珠說道:“主子,憐兒姑姑平日里就喜歡狗仗人勢,奴婢說的那些內容全都是別人告訴奴婢的。”
起床的那一刻,上官子霏對憐兒的刻薄已經有所領教,以前從未覺得有什么,自從她被劉宗暴打之后,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倒是讓她聽了分外刺耳。
她怒極反笑,“呵呵,你們兩個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如今人贓俱獲,你還敢狡辯!來人,給本宮狠狠的打!”
“??!饒命,啊!奴婢是冤枉的!”憐兒不停的喊著饒命和冤枉,上官子霏像是種邪了一般,雙目赤紅,一臉舒坦。
眼看著一棍棍狠戾的朝憐兒身上猛打,小梅縮到上官瑾身后,看得心驚肉跳。
上官瑾裝作顫顫巍巍的說道:“長姐,這樣會鬧出人命的?!?p> 上官子霏目光森冷的射向上官瑾,毫不在意的回應道:“一個賤婢而已,打死就打死唄!加手重些,本宮養(yǎng)著你們做什么用的?”
上官瑾眸底閃爍起陰謀得逞的光芒。
陣陣哀嚎聲凄厲的傳蕩開來,聽的人心頭發(fā)怵,兩婢子的哭喊聲音越來越小,后背血肉模糊,打得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