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由

　　早上，王憶頂著黑眼圈起床了，昨夜王憶努力學(xué)習(xí)，床頭邊的紙都整整少了半筒。這時，力哥站在王憶的門口調(diào)笑著看著王憶。

　　“老弟啊，你很勇啊”！

　　王憶挺了挺身道：“可玩笑啊，老哥！我超勇的好吧”！

　　力哥笑了笑，說句他妹妹在等他便離開了。王憶心里無奈，想著就是你妹妹喊我，你也該一塊去啊，萬一…是不是啊。

　　所謂藝高人膽大，說實話王憶一點也不慫黑鐵初級的力哥，只是現(xiàn)在力哥對他還不錯，還有就是王憶對美好愛情還是蠻向往的（擦口水）。所以王憶并沒有表現(xiàn)很高冷。

　　吸了吸快要留下來的口水，王憶往妹子那走去。沒走多遠(yuǎn)的力哥看著王憶的樣子，欣慰的點了點頭。

　　來到妹子身邊，王憶看著正在忙碌煮面的妹子，突然有一種妹妹在給他做飯的感覺，那是一種新奇的感覺，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妹子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妹子抬起頭，甜甜的說道：“憶哥，面煮好了，快吃吧”。

　　妹子用那撩了幾個水泡的手給王憶端過一碗面，接過面后，王憶突然沒了玩鬧的心思。

　　坐了下來，王憶把面放在身邊，有點憐憫的看著妹子。妹子被看得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但妹子沒有躲閃，睜著有了一點靈氣的眼睛，輕聲問道

　　“怎么了憶哥，我臉上有東西嗎”？

　　王憶平和了眼神，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妹子眼中的靈氣一閃而過，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妹妹低頭看著面碗輕輕的“嗯”了一聲。

　　王憶和妹子各端著手中的碗，心里想著各自的事情，安靜的超市里只剩下了王憶和妹子輕輕的呼吸聲。

　　……

　　“我吃完了”。

　　輕輕一聲打斷了王憶的思考，抬頭王憶無神的眼神看到妹子正在收拾碗筷離開，一瞬的王憶剛好看到了妹子的眼神，她的眼里徹底沒了光。

　　如果說，在王憶來時，他們互相飆戲的時候她是死魚眼。剛剛吃飯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像被星光照亮的死水。

　　那她現(xiàn)在的眼神不在像什么，因為她已經(jīng)死了，她的靈魂死了，死了的靈魂還需要什么映照的窗口。

　　“好”王憶也輕輕回應(yīng)了一句。

　　妹子走遠(yuǎn)了，在妹子離開帶動的風(fēng)里留下了鄰家小妹溫柔中帶點調(diào)皮，充滿活力靈性的兩個字

　　“謝謝”

　　“操”

　　王憶的心徹底亂了，他知道這個超市發(fā)生的所有事。除了昨天白天的演技飆戲，其他暗地里的事，他全部知道。

　　昨天夜里，王憶打開了學(xué)習(xí)文件，很誘惑人。但是再誘惑還能比“不死者包裹”更誘惑人嗎？王憶當(dāng)即就點開了包裹。

　　“技能：猥瑣藤蔓—黑鐵初級。在十二米內(nèi)任何地方召喚一條藤蔓（生命體除外）。猥瑣加變態(tài)不就是牛批嗎”？

　　“物品：妖艷花人召喚卡—黑鐵初級。召喚一個妖艷花人為自己戰(zhàn)斗，持續(xù)一分鐘。敲黑板，只能戰(zhàn)斗，不過你要是一分鐘內(nèi)能解決戰(zhàn)斗，我也沒話說”。

　　除了卡片王憶沒敢實驗，一個晚上的所有時間王憶都在實驗，刷“猥瑣藤蔓”這個技能。一個晚上啊，整整一個晚上，王憶終于搞清了藤蔓的具體功能。

　　首先就是消耗魔力，每次召喚消耗3級魔力的二十分之一，但只能召喚一個同時十二米內(nèi)任何地方都可以召喚藤蔓。

　　藤蔓沒有召喚時間，只要魔力夠藤蔓可以一直存在，不過藤蔓受力越大消耗魔力越多。

　　因為沒有實驗品，王憶還親自實驗了藤蔓的攻擊性，效果斐然。除了十二米任何地方都可以出來陰人外，藤蔓自身開可以順長尖刺，而且尖刺還帶有麻痹。

　　王憶當(dāng)時就對自己實驗了一下，果不其然的麻痹面能力超弱，不是強度是面積，每個尖刺的麻痹面積只有四平方里米。

　　在知道這點后王憶差點當(dāng)場嗝屁，面積這么小干個雞毛撣子，又不是小面積手術(shù)。

　　不信邪的王憶，又加大了藤蔓尖刺的實驗。很幸運只要魔力夠，尖刺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大有多大，要多……

　　藤蔓的功能已經(jīng)夠變態(tài)了，但還不夠猥瑣。接著實驗，王憶發(fā)現(xiàn)了藤蔓的猥瑣。正是這個猥瑣的功能讓王憶發(fā)現(xiàn)了這個超市的陰暗面。

　　那是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王憶為了控制遠(yuǎn)處的藤蔓，只好全神貫注的關(guān)注，控制藤蔓。

　　隨著精神力越用越多，王憶發(fā)現(xiàn)藤蔓周圍的景物慢慢清楚起來，不再是一個個模糊的形狀。

　　“明天，他要是在不就范，你晚上就主動去找他吧。你知道該怎么做，別?；^，你妹妹……”。

　　王憶只看到了幾個畫面，聽到了幾句話。至于接下來如何王憶已經(jīng)沒法在聽了，畫面和聲音太消耗精神力了，短短幾秒就差不多耗空了王憶3級的精神力。

　　休息了一會，王憶沒有選擇再去探聽，因為看到一個畫面就能大概猜到所有的事，何況王憶看聽了幾秒。離天還早，王憶一邊回著精神力一邊最小限度的釋放著藤蔓

　　想著昨晚的事，王憶下意識的放出了一個藤蔓，看著長滿尖刺猙獰的小小藤蔓，王憶從記憶里回過神來。

　　“再等等吧”

　　王憶知道超市里的黑暗，但是王憶沒理由去管。力哥囚禁，虐待，威脅別人又如何呢？亂世里法律已經(jīng)不在能限制人的行為，更何況力哥還是一個進化人。

　　如果在和平年代，王憶會二話不說沖進去，直接宮了力哥。但現(xiàn)在不行，不是打不過力哥，救不出那些女性。

　　而是救出后怎么辦，那些女性沒有自保能力，救出后王憶不可能留下保護她們。一起走路上很危險，王憶一個人都不敢說安全，又何況帶幾個女性。

　　現(xiàn)在那幾個女性雖然過的很苦，但是現(xiàn)在起碼沒有生命危險?，F(xiàn)在這個世界要自由就不能要命，要命就不能要自由。

　　王憶現(xiàn)在很糾結(jié)，他有救她們現(xiàn)在的能力，卻沒有救她們未來的力量。

　　“唉，等等吧”。

　　晚上，王憶回到房間里休息，夢里閃過一個個畫面。有那些女性獲救后的喜悅也有沒法在亂世生存，被魔人吃掉前的咒罵，還有對王憶帶她們走卻沒有能力保護她們的絕望。

　　最后王憶被一個畫面驚醒，那個畫面中妹子用那滿是傷痕的胳膊抱著力哥笑得很幸福，旁的是王憶的尸體，那些女性正在憤恨的肢解著王憶，就好像王憶是奪走她們幸福生活的仇人。

　　王憶抱著頭，心中苦澀。他就不該抱著玩玩力哥的心參與進來，當(dāng)初直接走不就好了，現(xiàn)在知道了就難走掉了。理性和良知在折磨著王憶。

　　“誰”王憶拿起橫刀警惕的看著門口。

　　“是我”

　　是妹子，王憶打開了燈，剛才情況緊急，光想著警惕敵人，忘了開燈了。打開了電池臺燈一束光照了過去，王憶身在陰影看著被光照亮的妹子。

　　“妹子，有什么事嗎”？

　　妹子沒有回答。妹子輕輕關(guān)上了門，來到王憶面前，妹子抬頭看著王憶，仿佛使出全身力氣說道

　　“憶哥，我喜歡你……今晚我可以留下嗎”？

　　說完后妹子的眼角劃過一絲淚水。聽完王憶在短暫的呆滯回過神來，王憶看著眼前仿佛赴死的妹子，沒有出聲。

　　王憶牽著妹子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妹子的手很軟也很涼，柔嫩的小手中有幾道疤痕。

　　王憶感覺到了妹子的顫抖和絕望。被一個人侵占后，還要主動去讓另一個侵占她，那是怎樣的絕望。妹子心中自問：“自己還能算人嗎？身心，人格自由的人”。

　　王憶握著妹子的手，輕輕掀開了妹子小臂上的衣服，潔白的小臂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淤傷。

　　王憶看著妹子的眼睛，平和而溫柔的說道：“你需要幫助嗎”？

　　妹子瞪大了雙眼，瞬間滿是淚痕，小手捂著哽咽的嘴巴，拼命點頭。

　　王憶站了起來，不在糾結(jié)，因為妹子的眼中又有了光，很靈動，那才是人類的目光。

　　王憶把橫刀遞給了妹子，妹子接過橫刀緊緊抱在懷里，身體蜷曲坐在床上。王憶笑著揉了揉妹子的頭，笑道

　　“很柔軟哦，早就想盤了”。

　　看著呆了呆的妹子，王憶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來，王憶收了笑容，現(xiàn)在王憶很冷靜，冷得心已經(jīng)結(jié)了冰。

　　一步，兩步，加速助力，王憶一腳踹飛了鐵門。躲在鐵門后的力哥隨著鐵門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操”

　　力哥罵著，掀開壓在身上的鐵門。

　　“王憶，你……”

　　“砰”?。?！

　　管他說什么，王憶一個加速沖到力哥面前，一個直踢再次把力哥踢飛數(shù)米，黑鐵力量王憶也有。

　　遠(yuǎn)處的力哥捂著右肋咳著血，狼狽的在貨架里爬出。王憶慢慢的走到力哥面前，拉著力哥的衣領(lǐng)把他拽了起來。

　　“王憶，我……”

　　“砰”?。。?p>　　又一拳右掄過去，打碎了力哥幾乎所有的牙?，F(xiàn)在的力哥滿嘴冒血，臉上刺滿了雜物。

　　王憶甩了甩被雜物刺傷的手，再次拎起來力哥。

　　“王……”

　　“砰”！！現(xiàn)在力哥的牙全沒了。

　　隨著兩拳下去，王憶臉上又浮現(xiàn)了淡淡的微笑。不得不佩服進化后體質(zhì)，王憶和花人戰(zhàn)斗后身上的傷在麻痹消失后很快就好了。

　　再看現(xiàn)在的力哥，除了斷了一兩根肋骨，掉了滿嘴的牙，以及吐了幾口血，生命力還旺著呢。

　　當(dāng)然這只是王憶的感覺，力哥其實已經(jīng)開始意識模糊了。王憶笑了笑心想：“浪費就浪費吧”。

　　走進屋子在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打開澆在了力哥頭上。半瓶水下去，力哥清醒了些，王憶蹲在力哥面前，邊拔力哥臉上的雜物，邊幫他清洗。隨著雜物的去除，力哥的狀態(tài)好了起來。

　　“王憶，出氣了吧。其實那些女人你也可以占有，你要是感覺不干凈，那小區(qū)里應(yīng)該還有啊，我…我…我?guī)湍恪瓗湍闳プグ　薄?p>　　力哥回過神來，開始為自己的小命發(fā)揮著口才以及顯示自己的用處。隨著力哥的話，王憶的臉色好了起來。

　　正當(dāng)力哥看到王憶臉色變好，高興得想要多狡辯幾句時。王憶淡然道

　　“搭嘎，口頭哇路”！

　　王憶話音剛落，力哥右拳就已經(jīng)往王憶的頭上揮了過來。速，體，水異能san角褲的王憶豈能被力哥的ding字褲打到。

　　王憶后退，等力哥一拳完全揮出，力竭后，王憶一把抓住力哥的手腕，跨過力哥。雙腿夾住力哥大臂，雙手用力扭斷了力哥的手肘關(guān)節(jié)。

　　等力哥反應(yīng)過來后，只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王憶沒有在動力哥，畢竟王憶也不是什么魔鬼。等力哥喊累不在翻騰時，王憶再次蹲下扭斷了力哥手腕關(guān)節(jié)。慘叫聲再次響起。

　　平息，扭斷，慘叫。平息，扭斷，慘叫……

　　“啊，真是充滿的黃金精神”。王憶心里感慨著。

　　在力哥雙臂，雙手關(guān)節(jié)全斷時，力哥已經(jīng)喊不出來了，僅僅張著嘴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

　　虐殺嗎？王憶想了想，表示是虐殺。王憶只是想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為什么要有這種人？為什么要讓他面對這種事？為什么要讓他很無奈很糾結(jié)”？

　　王憶扭斷了力哥頭顱，力哥死了，力哥死的很安靜，因為他喊不出來，也因為他終于死了。

　　本來王憶想著讓女士們自己解決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王憶不想讓她們因為仇恨而虐殺力哥，也不想她們因為虐殺讓心中充滿暴力。暴力是可以保護自己但扭曲的暴力就算了吧。

　　轉(zhuǎn)身看著藏在房間里的姑娘們，王憶凝出小火球焚了力哥的尸體，這個小火球很亮，幾乎把整個超市都照亮了，光中力哥的尸體在姑娘們的眼前化為灰燼。

　　看著眼前雖然衣衫襤褸，渾身狼狽，但眼中卻閃著光的姑娘們，王憶微微一笑，溫柔的喊道：

　　“姑娘們，你們自由了”。

　　喜悅、興奮、哭泣、尖叫是她們的發(fā)泄。沒有恨，沒有怒，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悅。

　　雖然前方還有苦難，但王憶相信這些姑娘們會勇敢面對。因為她們見過光，看到過希望，她們變得堅強，雖還會害怕但卻會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