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晚了
“別干了別干了,各位今日就先行散去吧?!?p> 朱決揮了揮手,讓正在快樂挖土的各位停了下來。
不少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了失望的神色,還有好幾個人今天沒試著毒呢,咋就要下班了呢?
朱決這一次卻是意外的強硬,毅然決然的停工了,見他如此其他人再失望也只能跟著離開。
畢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寶藏藏于何處,若是沒有了他的指揮,偌大的后山小樹林無論怎么埋頭苦挖,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自從仙韻覺醒,朱決就知道有一些預兆并不是能隨便忽略的。
這比第六感那種不靠譜的東西準多了,算是一種趨吉避兇的天生本能,仙家手段有時候玄學一些才更正常。
莫名其妙的打寒戰(zhàn),這肯定是兇兆啊,二話不說先回老巢避一避再說。
等他們都離開后,眾人才被林曉明帶著來到了后山的小樹林。
果不其然,他們都發(fā)現(xiàn)朱決等人已不在此處。
“怎么沒人?”有人看著林曉明的表情充滿了懷疑。
這小子畢竟有過前科,再來一次也不是沒可能。
孫子洪也很失望,他原本是想親自破除謠言結果竟然沒人。
現(xiàn)在的他異常相信朱決,從他頭上的三顆星就能看得出。
林曉明有些激動的指了指附近地上的坑洞,大叫著:“你們看此處有挖掘的痕跡,足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孫子洪輕輕搖頭,“這只能說明有人挖過此處,不能證明是朱師兄挖的,更不能證明他在欺男霸女?!?p> 其他人也在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林曉明啞口無言,但是他更加相信自己當時親眼看到的。
忍不住沖動的吼叫了起來,“明日我會在大典之上披露他的罪惡行徑,被他欺辱的人一定會出來指認他的?!?p> “我就不行他朱決還真能在這玄一宗只手遮天!”
撂下這句話后,林曉明便氣呼呼的離開了。
孫子洪在后方伸了伸手,本想說些什么,但是見他這副模樣最終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唉?!?p> ……
第二天,冊封大典如期而至。
此刻的朱決將頭發(fā)梳成了大人模樣,身穿一身錦緞雪白長袍,身披黃鵝絨披風,頭戴平天冠,腳踏步云履。
每個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由衷的感嘆。
帥,太他媽帥了,就連朱決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帥成這副德行。
光憑這張臉,就足以在這片弱肉強食的修仙界占據一席之地。
致使別人看著他都陷入了錯亂,以為這不是大師兄冊封大典,而是仙人現(xiàn)場渡劫指導儀式。
身為此次大典的主角,朱決本人卻是忍不住嘆息,內心一片煩躁。
涼了涼了。
說好的謠言呢?
不應該啊,昨天明明都親眼看到孫子洪都要開始表演了,他根本沒道理會放過自己,為什么謠言過了整整兩天都沒有任何動靜?
今天已經是大典之日,就算是今天被搞事也已經晚了。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背地里悄悄做,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現(xiàn)場來的話謠言會只被揭穿。
身側的枯藤老人看見了他這幅模樣,以為他是在緊張居然主動安慰了起來。
“沒用的混小子,一個冊封大典而已就給你緊張成這樣?”
“真是不成體統(tǒng)?!?p> 朱決張了張嘴,我干嘛了你這就突然給我一頓噴?
然后枯藤老人居然伸出了手,有些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部,一股清涼的靈氣從背部傳遍了全身,連帶著焦急的心情都舒緩了下來。
朱決這才反應過來,合著你這是在安慰人呢?
“好了別磨蹭了,快些上去吧,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枯藤老人有些別扭的說道。
他難得說這種軟話,朱決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心懷忐忑的登上了冊封大殿的白玉臺,白玉臺高二十丈開外足以將整片遼闊的場景盡收眼底。
此時玄一宗的大殿前聚集了何止十萬人,每個人都在盯著朱決,只不過各人懷著的心思各不相同。
玄一宗大部分的弟子們眼中充滿了希望,低聲為朱決加油祝福,“希望朱大師兄今后能帶我等更上一層樓?!?p> “我玄一宗自今日,也算是有了一名真正傲視天下的大師兄了?!?p> “只要朱鴿鴿在,我們玄一宗一定能發(fā)揚光大,我堅信!”
而大部分的外來人員,則都是抱著一副看戲的架勢,多少有些游離在外。
更多的人則是巴不得他這個大師兄就是個花架子,希望那一日的異像只是眾人的誤解,能與他無關自然是最好。
而朱決本人倒是感到有些恍惚。
長這么大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和么多人的目光。
上一次雖然在玄天鏡前也差不多,但他畢竟沒有站在高處,也不用面對這么多人,和現(xiàn)在的情況截然不同。
這么多人都是來看我的?
朱決的心中驀地升騰起了一股氣勢。
如此多人盡皆在眼下,他忽然有了一種掌握一切的感覺,別樣的情緒蔓延開來,那是名為豪氣的情緒。
他忽然覺得,當個大師兄似乎不是什么壞事?
別說還挺爽的。
就在此刻,任務提示音也適時地響了起來。
“任務鏈:【登頂】已達成?!?p> “任務達成條件:當上玄一宗大師兄”
“經歷點已歸零,增加魅力值十六點八”
“獲取獎勵:兩千點修為”
朱決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當了這個大師兄就好好當吧。
然而就在此刻,下方忽然傳來了陣陣騷亂。
朱決低頭看了看,精神有些恍惚。
果不其然,人海之中唯有一人獨立于世間,手執(zhí)一根大旗在瘋狂的揮舞。
上書:“朱決豎子,難當大任!”
繼續(xù)高聲大喝:“朱決有三大罪狀,絕不可擔當我玄一宗大師兄之位?!?p> “其罪一,為了一己之利惡意驅使同門為苦力,此為不仁?!?p> “其罪二,迫害同門為其試毒私吞寶物,此為不義?!?p> “其罪三,脅迫同門女弟子強行委身于不喜之人,此為禽獸之行?!?p> “如此不仁不義的禽獸之徒,怎能為我玄一宗大師兄,我第一個不同意!”
“各位被迫害的同門師兄弟們,此時不揭發(fā)他更待何時?”
他滿懷期待的看著周圍,希望當日那些人中會有人站出來。
哪怕是一個人也算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足夠玷污朱決的名譽,這樣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然而他環(huán)顧了四周,忽然絕望了。
竟沒有一個人在理他。
這時候連朱決都有些小佩服他了,一個人頂著這么大的壓力逆風輸出,他自問是辦不到的。
想法倒是整挺好,想要利用輿論壓倒自己。
如果自己真干了那些事的話隨便出來一個人就是證據確鑿。
但是他真就沒干。
這事兒在背地里的話扇陰風或許能成,但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是不成。
現(xiàn)在一切已成定局,這輿論來的也未免太晚。
朱決內心很受傷,眼中飽含熱。
你特么倒是早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