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都站不穩(wěn),就呲牙咧嘴地沖我嚷嚷,要抓我。
我看著寧王,下巴朝那兩個人一撇:“手下管不住,我就替你收拾了?”
寧王眼睛都沒抬一下,慢悠悠的把腳又翹到了桌子上,氣定神閑的說道+“你自己玩兒吧?!?p> 這是拋棄手下了嗎?那我不客氣了,兩人朝我撲來,我一躍而起,從空中360度旋轉(zhuǎn)到他們身后,腰間抽出紅魂棍,朝他們頭頂打去。頓時,兩人應(yīng)聲倒下。
我心里是有數(shù)的,這個力度不至于打死,腦震蕩是免不了的了。
“這兩個人要在你這里住上三年五載的了。”我撫摸著棍子剛才擊打的地方,對寧王說道。
“何止三年五載,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幾百年了?!?p> 我摸著棍子的手突然停下,“什么意思?”有些想不明白。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手開始縮進了衣袖里,頭9也開始變化,整個身體突然收縮了起來了,直到只剩衣服和褲子擺放的還是個人的形狀?
然后衣服下,有什么東西在動,感覺是個什么小動物被蓋在了衣服下面。
我下意識渡凡朝旁邊靠了靠,一手握著紅魂棍,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卻發(fā)現(xiàn)鉆出來的是一只小烏龜,另一只也從一個人的衣服下鉆了出來。這兩只小龜長的挺奇怪的,好像……
剛想到這里,寧王已經(jīng)走到了它們旁邊,彎下腰,一只一只拾起來放在手心,然后走到魚缸前。
魚缸里的小烏龜已經(jīng)彈出了小腦袋,看著寧王的所有動作。
寧王把小烏龜放進魚缸,瞬間三只小烏龜就像回到了家一樣,一起躲進了魚缸的小房子里。
“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的手下只是小動物?!彼⌒囊硪淼赜瞄L夾,在魚缸里的撥弄著什么。一邊有氣無力地說繼續(xù)說著,“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現(xiàn)實比想象更殘酷?!?p> “你把寧醫(yī)生關(guān)起來,還不夠殘酷嗎?”
“寧醫(yī)生失去自由,是他的命。而我,只是他命里的一個表現(xiàn)形式。”他放下長夾,慢慢轉(zhuǎn)身看向我。
“難道不是你把他關(guān)起來的嗎?”我聽不懂他講的什么意思,但對他這種不在乎的樣子有些氣憤!
“不,當(dāng)然不是?!?p> “那是誰?”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只有現(xiàn)在這樣,才能壓住這個醫(yī)院對外界的破壞力?!?p> “破壞力?這個醫(yī)院有破壞力?”我突然想到了醫(yī)院高厚的圍墻,圍墻上的尖刺,還有上空的魂壓力。
“看來你的功課做的不夠啊好吧,看你也不像有壞心眼的,就跟你說說吧?!彼叩剿霓k公桌坐下,用開水倒了杯水,遞到我面前。
這個舉動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剛才還是敵人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打算促膝長談了?
我也正好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拉過旁邊的凳子,坐在了他對面,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
“放心吧,沒放毒!”
“我知道!”我很爽氣的喝了一口,這個水……怎么說呢。有一種叫做水的最佳口感溫度區(qū)間,是水最好喝的溫度,而這杯水就是這個溫度。我忍不住的又喝了幾口,瞬間就喝完了。
他又給我倒了一杯,我又繼續(xù)喝了幾口,確實太好喝了,也許是我太渴了,又一杯喝完了。他又給我倒了一杯,我繼續(xù)喝了幾口,才覺得舒服了,放下杯子,抬眼看著他。期間沒有任何對話。
他放下熱水瓶,扶了扶眼鏡,“你不是普通人。”
他這種語氣,就像一個認(rèn)識了很久的朋友,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沒等我回答,他繼續(xù)說道:
“你現(xiàn)在這么自在的狀態(tài),你也感覺到了我也不是普通人?!彼戳丝次摇?p> 真的嗎?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五分鐘前,還有著要和面前這個人戰(zhàn)斗的,怎么五分鐘后,就和他喝茶聊天了起來?有意思。
我微微一笑,笑自己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醫(yī)院的事,我不是老大,沒有權(quán)利決定能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確定,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就會死?!?p> “死啊什么的,我聽的多了。”我雙手輕觸著桌上的杯子,右手的拇指,輕輕擦著留在杯口的淡淡的口紅印。
“我來的目的,不是搞清楚這個醫(yī)院的真相。我只是為了完成我的委托人,交給我的任務(wù)。就是讓寧王平平安安回到他妻子身邊?!?p> “寧王好好的,只是他現(xiàn)在暫時不能回去。我只能保證近一個月還是安全的,之后……”
“你們要一個普通醫(yī)生有什么用?”
“他是普通的醫(yī)生,但是他副院長這個位置就不普通了?!?p> “現(xiàn)在我要把他帶回去,你最好現(xiàn)在就放人?!?p> “放人可以,除非我死了!”
“那就對不起了?”我舉起腰間的紅魂棍,就朝他的眼睛處扎去。
他也是早有準(zhǔn)備,一側(cè)身就躲過了我的攻擊,一手抓住了我的棍子,一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捏住了我的脖子。
拇指緊緊的掐進我的咽喉。
我頓時疼的抓不住棍子了。
“寧院,算了吧!”就在僵持的時候,突然有人撞門進來!
那個人面容看上去很老了,滿臉皺紋,鑲嵌在皺巴干枯的臉上。一頭白發(fā)也已稀疏。
但卻有著充滿力量的身體,這一撞門,門被重重地撞在墻上,“啪”的一聲,恨不得整個大樓都在顫抖。
“不可能的,這是先祖留下的習(xí)俗,不可以違背的?!边@個假的寧王,捏緊我的脖子,似乎在威脅這個老人。
“算了吧,時代不同了,我們也該有改變的?!崩先藦娙讨蹨I,擠出了一句話。
“改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假寧王冷笑著,“你能活到現(xiàn)在,你以為是你的善良?那是因為先祖的遺訓(xùn)!我們的使命,就是鎮(zhèn)壓這里的亂魂。你作為被選出來的院長,現(xiàn)在說出這種話,考慮了很久了吧?”
老院長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看他的樣子,也是在掙扎。
“我也知道這是為了更多的生命,但這對這些生命,是不公平的?!?p> “唯有冷酷,這個偌大的世界,才能包容一切,不是嘛?”
氛圍已經(jīng)從剛才的緊張,變成了高層談判了嘛?那好吧,也該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