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團(tuán)迷霧
李曉峰剛一聽到聲音,就見那韋先生一躍而起。
黑夜中突然飛出一個人,一襲黑衣,臉上包著面巾,但從體型上看是個女人。
那女子身如迅雷,一掌擊向李曉峰。
韋先生自空中與那女子對掌,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韋先生沒有來得及運足功力,而對手則是蓄勢待發(fā),結(jié)果自是不難預(yù)料,只見韋先生自空中跌落,口吐鮮血,不知生死。
那黑衣人來勢不減,直奔李曉峰而去。
好在有韋先生的阻攔,燕青直接擋在李曉峰身前,就在此時,尉遲與那精精兒也放下了對手,直奔來者沖去。
卻沒料到那人只是虛晃一下,空中不知怎么發(fā)力,直接在半空中轉(zhuǎn)折方向,一掠而過,直接飛到戲班班主身邊。
拎起班主,在地上輕輕一點,直奔旁邊的樹林飛去。
好一個精精兒,雖然被虛晃了一下,卻毫不放松,同樣的方法,在地上一落腳,直追而去。
就在此時,那與旁人站成一團(tuán)的曲小哥,自背后抽出弓箭,“嗖”一只離弦利箭直奔那黑衣人而去。
雖然曲小哥弓箭功法不聞于世,卻是深藏不漏。
很意外,那利箭射向的方向卻是偏離黑衣人。
果然是高手,就在曲小哥射箭之時,那精精兒自另一方向殺來。
這黑衣人要不就挨上精精兒的一劍,要不就迅速躲開,沒想到她必須躲去的方向就是那利箭襲來的方向。
這黑衣人真是果斷,躲開了精精兒的快劍,順手一拋,卻將那班主推向了利箭,成了擋箭牌。
“噗呲”曲小哥的箭直接射穿了班主,而那黑衣人直接飛走。
精精兒本欲追去,卻停住了腳步。
他知道,那班主手下既有精通機關(guān)之術(shù)之人,這黑衣人所走方向乃是密林,俗話說,逢林不入。誰知道里面有什么埋伏。
機關(guān)之術(shù)詭異萬分,即使精精兒身手不凡,也不會輕易踏入。
李曉峰急忙走到韋先生身邊,要不是韋先生,這下子李曉峰很是危險,一把脈,才算是長吁了一口氣。
韋先生雖受了傷,但未傷及內(nèi)臟,修養(yǎng)個幾天就好。
就在那黑衣人飛走之時,更為蹊蹺的事情發(fā)生了。
戲班里所有人都癱倒在地,幾乎在瞬時間就停止了呼吸。
尉遲異常懊悔,他雖武藝超群,但終究擅長于戰(zhàn)場搏殺,這江湖之事雖有所了解,但并不擅長,要不是韋先生的機敏,李曉峰出了什么事,到那時后悔都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遠(yuǎn)方傳來了一個聲音,這聲音在四處回蕩,卻找不出方向,
“曉峰啊,算輩分你得管我叫一聲姨呢,就這么狠啊,算你運氣好。下次我們在來玩玩啊?!?p> 李曉峰沒有在意這些,他也曾查找過一些資料,知道這鬼戲班的青樓名下一個組織,在青樓地位也算重要,這次行動效果不錯,起碼將鬼戲班一網(wǎng)打盡了。
但最令他不解的是那個黑衣人,輕功如此之強,絕不在精精兒之下,這樣的人天下也找不出幾個來啊。
最費解的事情就是這黑衣人黑衣人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
姨,這個稱呼很奇怪,也許是這黑衣人在混淆視聽,但也許另有它意。
不好說,雖然化解了這次危機,但必須搞懂對手的策略,要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李曉峰想了半天,想的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
畢竟智商是硬傷啊。
手底下還是缺人啊,當(dāng)時還想派人跟蹤那女子來,但那女子武功非比尋常。
再者說,白玉堂、李探花等人的死對李曉峰的打擊說實話真的很大。
要不是贏瑩盈的請求和周邊百姓的遭遇,他也不會輕易出手和派人出去。
這些兄弟其實在李曉峰心中都是他的家人。
此刻的錢塘縣。
同樣的夜空,同樣的月亮。
同樣的華夏子弟,有拋頭顱灑熱血的好男兒,也有那豬狗不如,認(rèn)賊作父的畜生。
呂布、阿飛二人喬裝打扮,進(jìn)入錢塘縣。
阿飛的輕功雖比不上韋先生等人,也算是不錯,所以就由他打探信息。
岳將軍早已經(jīng)將倭寇的預(yù)知路線告知二人,呂布雖不知道岳將軍的推斷到底是否準(zhǔn)確,但經(jīng)過接觸,也被岳將軍的人格魅力征服。
在他心中,岳將軍除了武藝稍不如自己之外,其余統(tǒng)軍作戰(zhàn)、排兵布陣、推理判斷都不輸于自己。
當(dāng)然也就是他自己這么認(rèn)為,出了曉峰之外也沒人敢反駁他,畢竟是真的打不過啊。
阿飛早早探知好情況,與呂布二人日夜不休,埋伏起來。
錢塘這幾日都下著小雨,煙雨朦朧,在騷人墨客的眼中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可老百姓們不喜歡,這樣的天,道路泥濘,天氣陰冷,衣服就沒有干的時候,穿在身上十分別扭。
晚上更是令人煩擾,烏云遮住了月亮,濕滑的道路泥濘不堪,打著燈籠也很容易被風(fēng)雨打透。只能摸著黑走路,偶爾就會摔一跟頭,搞得一身污泥。
夜黑風(fēng)高殺人夜,殺人不可怕,但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在你心中高高在上的讀書人,滿嘴之乎者也,看起來道貌岸然的讀書人,卻聯(lián)合著外阜之人,來屠殺自己的鄉(xiāng)親父老、左鄰右舍。
錢塘縣有自古風(fēng)景優(yōu)美,人杰地靈,無數(shù)個讀書人在此地成長。
這幾年錢塘最出名的就是陳家吧,老大娶了隴西李家之女,光宗耀祖啊。
老二更是出了名的才子,十三歲就進(jìn)了學(xué)宮,現(xiàn)在不到三十就任職長安,也算光耀門楣。
老三現(xiàn)在二十出頭,也在學(xué)宮讀書,被譽為學(xué)宮下一代的宮主候選人,更是出人頭地。
老四有些不爭氣,但依仗著家人,在錢塘橫著走,但風(fēng)評尚可。畢竟有錢啊,沒人會閑著沒事和錢作對。
但就是這個老四陳青,今夜卻有些令人意外。
平日里頗愛尋酒作樂的他,今日卻格外勤勞,白天就出了城,說是踏青。
騙鬼呢,陰雨連綿,踏個屁青,說不好就是在那個莊子相中那個寡婦了。
不過也不意外,據(jù)他喝多了吹牛,他在附近的幾個縣城都有外宅,好幾個村子都有情婦。
不過大秦倒是不忌諱這個,只要不是強搶民女之類,你情我愿的事情沒人會管。
不過今夜他真的沒去什么小寡婦家里,而是一身黑衣蒙面來到了錢塘縣邊上的一個村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