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孟凡宇向愛發(fā)起了挑戰(zhàn)
崔一君一時興奮,把仝美琳的丈夫孟凡宇調理了一番,心里高興,就在村子里的大道上多跑了幾圈。
“人逢喜事精神爽,悶上心來瞌睡多?!?p> 崔一君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渾身直冒熱氣,這才帶著自己的狗狗往回跑。經(jīng)過學校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多人都圍在校門口,不知道在做什么?
崔一君奇怪的擠進人群,向學校里望去,這時他才看清,那個仝美琳的丈夫孟凡宇好像是受到了刺激,手里握著一把刀子,一邊哭一邊喊一邊叫。
“真他媽的邪門兒,啥事兒都有!原來只知道老娘們兒,容易發(fā)神經(jīng)!想不到這老爺們兒也這死出!”
“誰說不是呢!怪誰?還不是怪他自己!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被他自己毀了。就是嗎?聽說他媳婦兒,被他用暴力打跑的。都半年了,他媳婦兒始終也沒露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好可憐了吶!”
“少來這套!她有什么可憐,聽說那娘們兒跟崔一君跑了!”
“二壞,你可別胡說八道!崔一君,乳臭未干,胎毛未褪的家伙能有多大本事!別逗了你。再怎么說,崔一君那可是個大小伙子,還在上學呢,你怎么能這么胡說呢。讓他聽見了多不好。”
“少他媽來這套!我大哥親眼看見他把仝美琳救走的,從那以后,誰還看見過仝美琳?你們看見過嗎?”
“啥?難道仝美琳被這小子拐走了?要么就是給殺了?”
“胡四狗,你說話能不能走點心?當心隔墻有耳!噓!崔一君,崔一君就在那兒呢?!?p> 崔一君對于他們的談論,早已經(jīng)聽了半天,不過他根本就沒往心里去,因為他知道:仝美琳被自己救走之后,早已經(jīng)送還給仝金海仝大爺。仝美琳受了欺負,他們家里的事兒當然不會便宜孟凡宇的,同樣,也不會再講將女兒往火坑里推的。仝金海曾經(jīng)讓女兒找自己的女婿離婚,后來的事情崔一君也就沒有問過,想不到今天,孟凡宇卻哭著鬧著要媳婦,你是丟人現(xiàn)眼!
“這回可有好戲看!崔一君來了!崔一君來了!”
孟凡宇本來吵吵鬧鬧,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說聽說崔一君來了。他馬上將目光轉向了這里,開始在人群里搜索崔一君。
“姓崔的,你有種的話給我出來,我正想找你算賬呢!”
遇上這種混蛋,崔一君根本就不想把事態(tài)鬧大,因此,他想悄悄的離開這里?!安慌聸]好事兒,就怕沒好人?!?p> 二壞一把抓住崔一君的手臂強行將他拖了出來,說道:“大姐夫,你要找的人在這兒呢?!?p> 崔一君怎么也沒有想到,二壞比上學的時候還壞。崔一君也不想和他多說什么,只是用右手食指指了指二壞,說了一句話:“二壞,我看你小子離挨揍不遠?!?p> 二壞特別得意的晃著腦袋,沖著崔一君“咯咯”直笑,好像自己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孟凡宇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崔一君跟前,“咕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大腿哭喊道:“崔一君,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快把我媳婦兒還給我!快把我媳婦兒還給我!”
崔一君著實嚇了一跳,慌忙將孟凡宇從地上強行拖了起來說道:“大姐夫,大姐夫,你這是干嘛呀?你這不是讓我折壽嗎?有什么話你好好說行不行?”
“崔一君,只要你把我媳婦兒還給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崔一君沖著他笑了一下,說道:“大姐夫,如果你是真心的懺悔!真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媳婦兒!我給你出個主意,只要你肯拉下面子,你完全有理由把媳婦兒追回來的。”
“崔一君,你他媽真要幫我?”
“孟凡宇,你嘴巴放干凈點兒不行嗎?虧你還是老師呢?你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就是嗎?孟凡宇——你這一天天到底要干什么呀?哪像個老師的樣子,給老師丟人!”
“可不是嗎?誰家孩子要是讓他教的話還不得教成白癡啊!”
崔一君看了看周圍這些人,用手拽了拽孟凡宇的衣服你弟的聲音說道:“你跟我來!我保證讓你找回自己的女人。”
“崔一君,你小子是不是良心放心?這才要幫我的?”
“如果你想要娶得媳婦兒的原諒!你必須聽我的!”于是——他小聲的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周圍的人春抻長了脖子想聽一聽他們到底說什么?可是他們一句話也聽不到。
說完這些話,崔一君頭也不回地領著自己家的狗回了家。
看著崔一君離去的背影,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二壞剛要離開,孟凡宇向他招了招手。二壞以為有什么好事兒,馬上向他跟前走了過去說道:“大姐夫,怎么樣?關鍵的時候還得靠我吧!”
二壞的話音未落,兩頰上就挨了兩巴掌。二壞歷來可不是吃虧的主,哪讓人這么打過?二壞捂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孟凡宇,你憑什么打我?”
“憑什么?你把我媳婦兒還給我!你把我媳婦兒還給我!要不我就給你來個窟窿?!泵戏灿顚⑹种械牡蹲踊瘟藘上抡f道,同時,他裝作要抓二壞的樣子向他撲了過去。
“我的媽呀!孟凡宇真的瘋了!大伙兒快跑吧!”二壞這一嚷,圍觀的人嚇得不敢逗留,一哄而散!看著離去的人群,孟凡宇急急忙忙的向自己的家中跑去。
按照崔一君教他的法子,他找來幾根板條綁在自己赤裸的上身,然后披了件大衣,瘋瘋癲癲地向仝金海家跑去。
冬天本來就亮天晚,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半,客家客戶這時候已經(jīng)把門都打開了,而且該干嘛的干嘛!
仝金海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孟凡宇一大早上就來鬧事兒。
“孟凡宇,你今天又來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永遠不讓你登我們家的門嗎?”
“爸,爸,我的老丈人!”孟凡宇突然我大衣一甩,露出身上早已綁好的板條,“撲通”一聲他跪在自己的老丈人面前繼續(xù)說道:“爸,爸,我對不起您!更對不起我自己的媳婦兒!我是向你們家來負荊請罪的!當初我太混蛋了!爸,我是真心真意來賠禮道歉的!如果您覺得不解氣的話,你就可以用我身上的板條子使勁的打我抽我,我絕不敢有任何怨言?!?p> “誒!不對呀!孟凡宇,想當初你是怎么說的話,我可記得你說過:你一輩子也不會來跪下來求我的,怎么?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反悔了?”
“爸,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算是個什么東西?你就原諒我吧!向您保證,今后我這輩子再也不動我媳婦兒一手指頭,如果我口不應心的話,我就遭天打雷劈!要么就被車撞死!要么就被水淹死!”
“這!虧你還是個老師?唉——”仝金海真的猶豫了。
正在這時,房門一開,仝美琳從室內跑了出來,她手里拿著一根爐鉤子,氣急敗壞的向自己男人身上打去。孟凡宇根本不去看任何人,閉上眼睛等著爐鉤子落下來。本來,在這寒冷刺骨的天里光著膀子接受懲罰,已經(jīng)把他凍得夠嗆,如果真的被爐鉤子打上,他肯定是承受不了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媳婦心里還是有他的,仝美琳手里的爐鉤子并沒有落下來,相反——仝美琳猛然丟掉手中的爐鉤子,撿起地上的大衣披在自己男人的身上,抱著他的肩膀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