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終于,伴隨著劉慶不斷吐血,那精瘦老者的耐心也消磨殆盡,手中武棍連續(xù)揮舞三擊,同時鎖住劉慶左右兩路及身后一路,劉慶抵擋不及,被后方攻來的武棍打趴在地上。
“大侄子,交給你了!給我留口氣!”精瘦老者看著難以再次爬起的劉慶,收回武棍,對著后方的盤龍棍青年招了招手,轉(zhuǎn)身而回。
“多謝師伯!”盤龍棍青年看了看劉慶,目光在其丹田處稍稍停留,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笑,揮動手中武棍,朝劉慶走去:“小子武棍不錯嘛,擋住師伯那么多的攻擊,竟然絲毫無損。”
誠然,劉慶手中的武棍除了赤火重金外,還不知加入了什么材料,受到大武師那么多的攻擊,竟然連絲絲損傷也沒有。
“手下敗將,信不信我一個打你十個!”劉慶右手緊握著火紅色的武棍,掙扎著站起身來,看著盤龍棍青年,一臉不屑。奈何,其身體已然重創(chuàng),掙扎著半天,也不過靠著武棍半站著而已。
“看我廢了你,你還逞什么能!”青年看劉慶欲起,心中一驚,顯然對劉慶還是持有懼心,待看得劉慶已然起不了身,而且人群中仿佛有人在嘲諷自己,惱羞成怒之下,急步向前,盤龍棍高高舉起,直砸而下。
“咳~我記下了,以后我一定會百倍還你!”劉慶翻滾著,吐血而去??粗P龍棍青年,眼神平靜。
“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青年看著劉慶,此時心中反而不急了,再次提起武棍,朝著劉慶再次走去。
遠(yuǎn)處,一棵參天大樹的枝椏上,一只火紅小鳥看著倒地不起的劉慶,眼中冷芒閃動,仿若喃喃自語,又像對別人說話一般:“可以出世了?!?p> 轟隆隆~
天地突然變色,整個吞噬山脈晃動不已,原本萬里無云的天氣,此刻突然變的電閃雷鳴,萬丈雷霆遮天敝日,宛若世界末日。地面上,無數(shù)山脈從中斷裂,紅色巖漿,噴涌而出,灰色煙灰,連接天地,將天空萬丈雷霆遮掩。山脈深處,大的妖,小的獸,驚慌失措。成了精的山靈,化了形的藥草,全都各施手段,藏行匿身。
······
吞噬山脈,因其邊界廣袤無垠且內(nèi)蘊無數(shù)藥草而聞名于天下,惹得無數(shù)練武者和修仙者深入其中,要么為了發(fā)家,要么為了鍛煉而鍥而不舍地深入其中...人多如精瘦老者眾人,走了一個月,也沒有見過幾次外人。倒不是說吞噬山脈人少,反而說明吞噬山脈太大太廣。
吞噬山脈發(fā)生如此大的變故,自然有惹外來尋寶之人一陣驚疑,在各施手段逃生的同時,一些手段強大之人紛紛各施神通,或卜卦,或求神,或問仙,想要從那冥冥之中尋求答案。然而,無論他們怎么預(yù)算,所顯示的都是大兇之兆。
“轟轟轟~”從天向下看去,只見吞噬山脈中心的部分區(qū)域被下陷而出的萬丈深淵所包圍,炎炎巖漿,散發(fā)出炙熱高溫,一些逃脫不及的人與獸,掉落深淵之中,尸骨無存。而被熔巖所包圍的區(qū)域,竟然在緩緩上升。該區(qū)域所處的人與各類妖獸,驚疑不定,一個個騰空而起,飛過熔巖,飛向遠(yuǎn)方。一時間,人影綽綽,偌大的區(qū)域,生跡皆無,只留下參天密林,接受著漫天雷霆的洗禮。飛走的人群,看著天上雷霆陰雨、地上熊熊烈?guī)r,一時間怔在那里。
“師伯?”突遭天地如此大的變故,盤龍棍青年也是無措,看著身后師伯,微微放心,“咦,那小子呢?”青年身前,劉慶已然不見。
“不好,傳說是真的!”精瘦老者不理會青年,怔怔望著宛若世界末日般的吞噬山脈。
“不好,我們的武力怎么在下降!”精瘦老者身后的幾位大武師級別的老翁,面色慘白,驚慌失措。而盤龍棍青年等只有武師修為之人,除了因天地異象而生起的恐懼之色外,其體內(nèi)修為竟然不受絲毫影響。
······
“不好!”另一邊,飛躍巖漿的眾人,無論其修為有多高深,全都受此影響,自身修為急速下降。大武師,武力外吐,堪堪可以飛行。此時他們修為全部降成武師級別,武力收回體內(nèi),自然難以保持飛行,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到下方巖漿之中。
“起!”一些修真者,雖說體內(nèi)靈力也降至和武師同等級別的筑基期,但是筑基期修真者已然可以控物,紛紛掏出法器,御器飛行。
“救我!”一名不知原來有多高修為的練武者,看著同行的修真者御器而飛,自己卻直落而下,高聲呼救。那名腳踏一劍、與其同行的修真者轉(zhuǎn)頭而回,欲將練武者救回,奈何筑基期的修真者飛行速度實在太慢,拼盡全力,也無法追及,只得看著好友滿臉絕望、落入火紅色的巖漿之內(nèi),翻涌幾個氣泡,自此人間消失。
同樣一幕,在偌大、眾多的巖漿圈處處上演,有些練武者運氣好的,被同行修真者救起,一同飛向安全點,雖說筑基期的修真者帶著他人一起飛行,如同龜爬,但也勉強可以飛行;有些練武者,獨身一人,飛在半空,修為被壓制,落在巖漿中,身殞命消。有些修真者,法器祭出不及,也落得同樣下場。倒是那些山精妖怪,一般都是法體兼休,即使一身修為都降成了二級等次,但也可以勉強憑空飛行,逃過一劫。
“這是怎么一回事?”短短半天時間,吞噬山脈中心處的眾多人獸,已然逃個干凈,隔著數(shù)萬丈寬的熔巖巨淵,看著緩緩上升的巨大山脈,盡是疑惑。一時間,以往處處大戰(zhàn)的吞噬山脈,此刻竟然無人再打斗。
“難道傳說是真的?”一手持雕有花鳥魚蟲武棍的儒雅文士,站在深淵之外,看著因山脈上升而不斷翻涌的熔巖,臉上盡是驚懼。
“昆兄可是知道這天地異變是什么原因?”文士身側(cè),腰纏花紅色長鞭的中年婦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