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慶卻只是微微抱了抱拳,便直勾勾地看著天空眾人。
天空眾人并未注意到劉慶幾個(gè)小輩,大多數(shù)的目光都只看著面前的饕餮。
“既然是前來恭賀,那為何真身不來?”饕餮一聲冷哼,口中長舌突然探出,待眾人回神,那條長舌已然插入劍眉男子體中。
“宗主!”有人驚呼。
然而,被長舌洞穿了的劍眉男子,卻神色不變,身上也是滴血未流,反而神色淡然:“若我等真身來此,恐怕前輩多想?!?p> “你們以為,真身來了,我便怕了你們?”饕餮收回長舌,面色猙獰,朝著下方眾人隔空一吸。
“啊~我的修為?!”一劍宗子弟突然一聲驚呼。
不只是那劍宗子弟,只要是在場所有武靈以上修為的練武者、修真者,此時(shí)都能感應(yīng)到原本被封存在體內(nèi)巋然不動的修為,正急速消失,直至降到大武師后期大圓滿之境才停止。
“饕餮前輩,您這是?”棍宗宗主,面色陰沉,冷聲道。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辈淮吟鸦卮穑瑒ψ谧谥骷泵戆葜x道。
“饕餮,不要欺人太甚!”錘宗宗主是一壯漢,肌肉如拳頭般一鼓一鼓的,在陽光下油光發(fā)亮,條條青筋如同虬龍盤踞。與此同時(shí),斧、鉞、锏、戟四宗宗主同時(shí)向前,對饕餮怒目而視。
“怎么?不服氣?”饕餮倒有些躍躍欲試。
“結(jié)十八武器大陣!”斧宗宗主一臉憨厚之像,但殺氣逼人!
“殺!”聽的一聲喊,十八人中,倒有十一二人紛紛上前,將饕餮團(tuán)團(tuán)圍定。
“哎~”劍宗宗主一聲嘆,看了一下身邊的尚未動彈的六七位器宗宗主,無奈搖搖頭。十八器宗同氣連枝,現(xiàn)在十一宗的宗主已經(jīng)決定要打,那他們只得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這般想著,其腳下飛劍隨風(fēng)而動,飛至一方位,與其他十幾人隱隱成一陣勢。而剛才同樣未動的幾位器宗宗主,明白此戰(zhàn)在所難免,也只得是紛紛飛去自己站位。
遠(yuǎn)遠(yuǎn)望去,十八位器宗宗主,已然將饕餮團(tuán)團(tuán)圍住。
“哈哈~遙想數(shù)十萬年前,你們先輩,以身化獄,才堪堪困住本王,如今以你們這些身外化身,便想挑戰(zhàn)本王,好大的膽子!”饕餮腋下雙眼怒目而視,就欲動手。
“啾~”一聲鳥鳴,響徹天地,將眾人及饕餮的目光所吸引。而地面上虎妖、狐妖等妖獸,聽了此聲鳴叫之后,更是全身癱軟,動彈不得。
只見南方,突然升起一片火紅,有如烈火焚天,眾人雖然感覺近在眼前,但感覺不到絲毫熱度。映日紅光,好似將太陽的光輝也遮掩住了,眾人眼中,只剩下火熱的紅。
眾人眼睛一陣眩暈,便看到漫天火光頓時(shí)不見,一只展翅騰空的巨大飛禽卻顯現(xiàn)而出:只見那巨禽紅冠赤喙,長頸朱羽,雙翅有如遮天之勢,暗紅色的爪子伸出四把漆黑如墨的利刃,長長的尾部堪比其本身之長,看似隨意飄蕩在身后。那巨禽全身上下,沐浴在各色的火焰之中,其身側(cè)的虛空,都被燃燒得微微扭曲。
“朱雀前輩!”十八器宗之主急急躬身迎拜。
“朱雀?”劉慶低頭細(xì)喃,轉(zhuǎn)頭看了看站立在自己肩頭,且毫無異常的小朱,眉頭蹙了蹙。
“你們回來吧”朱雀一身高傲之氣,目如漆星的眼珠看了看十八器宗宗主,口吐人言,無喜無悲。
“是!”十八器宗宗主應(yīng)了一聲,返身而回。
“朱雀,你來干什么?”饕餮看著身形不比自己小上分毫的朱雀,眉頭緊蹙,聲音不善。
“好了,別硬撐了,既然無意與十八器宗為敵,為何還要要弄得這般僵呢?”朱雀聲音轉(zhuǎn)曖,對饕餮說道。
“我已經(jīng)很給十八器宗面子了,對于他們的弟子,我可是一人未傷的,不然,他們早就和林中眾獸一樣,成為我口中之餐了?!摈吟迅┮曋N蟻般的眾人,一臉不屑。這般說著,只見一道紅色赤練一閃而逝,同時(shí)消失的,還有虎首人身、人形白狐、雙首狼妖等眾妖。
“嘎吱~”饕餮大嘴大咀,吃得津津有味。令得下方眾人感到一陣恐懼,
朱雀看著滿嘴血腥的饕餮,眉頭微蹙,但轉(zhuǎn)頭對著十八器宗宗主說道,“行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們回去吧?!蓖瑫r(shí)右翅微微一動,一陣暖風(fēng)吹去,十八器宗的宗主們的化身消失不見。
“饕餮,你被十八器宗封印百萬年,其中原由無人比你我更清楚了,是非曲直你心中也有數(shù),所以你還是好自為的吧!”朱雀轉(zhuǎn)向饕餮,朗聲說道,同時(shí)不待饕餮反駁,雙翅一振,朝南方飛去。只見朱雀不過扇了兩次翅膀,便化成一道流光,不見了蹤影。
“恭送朱雀前輩!”下方眾人,躬身齊拜。
而天上饕餮,只是瞥了一眼遠(yuǎn)去的朱雀,也不多言,化成一常人大小,緩緩落地。頓時(shí),使得十八器宗的弟子們?nèi)缗R大敵,緊盯著饕餮。
“那吞噬山脈里的生物都是你吞噬的吧?”劉慶突然越眾而出,朗聲質(zhì)問。
“是又如何?”饕餮看了一眼的劉慶,目光顯然呆了一呆,但聲音之中卻是冷咧一異常。
“對不起!饕餮前輩,這小子腦袋有問題!”昆德保見此,冷汗直流,急忙趨步向前,就欲將劉慶拉回來。
“滾!”饕餮一出聲,便看到那昆德保如同斷線紙鳶,落在百米開外,生死不知。
“不如何,報(bào)仇!”劉慶回想著本應(yīng)是生機(jī)勃勃的吞噬山脈,此時(shí)卻除了花草樹木,無一生命存在,怒火直沖斗牛,雙腿一蹦,高高躍起,同時(shí)手中武棍也是化成一道洪流,帶起陣陣熱風(fēng),就欲砸向饕餮。
“呵~不知好歹!”饕餮一聲冷哼,也不見饕餮如何作勢,便看劉慶再以雙倍的速度朝后方落去。并伴隨著一聲響,在地面砸出一個(gè)深坑。
不待其他眾人有所動作,便看到一壯實(shí)少年,也是手持一火紅武棍,飛速躍進(jìn)深坑之中,將劉慶扶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