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雖不知那鹿蜀到底是因何原因突然離去,但是我們還是早些離去的好。我們可沒有與其一較高下的實力?!眲c開口道。
對此,思雨、唐霖二人深以為然。
小朱落在劉慶肩頭,指了一個方向,三人結(jié)伴緊行。思雨看了一下觀望了一下,三人所行方向,正是北方。
“你說,剛才把鹿蜀吸引過去的那聲吼音,會是什么樣的妖獸,竟讓鹿蜀置我們于不顧,那么著急的奔去?!比顺聊s了許久,劉慶突然打破寧靜開口道。
“不知道!不過我決定了,我要以那只“貓”為榜樣,努力修煉,爭取一聲吼,就可以讓鹿蜀嚇跑?!彼加陮⑹种形涔鬓D(zhuǎn)了個圈,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貓?”唐霖看著思雨,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倒甚為可愛,“你沒有看過《山海經(jīng)》?”
“《山海經(jīng)》?”劉慶接過話頭,滿是不解,“那是什么?武功秘籍?還是修真法門?”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彼加陻偭藬偸?,亦是不知。
“好吧,算我服了你們!這兩本《山海經(jīng)》送給你們了?!碧屏仉p手交叉而過,兩本書便出現(xiàn)在手中,分別交給了劉慶、思雨二人。觀那兩本書,一本微微有些陳舊,一本嶄新模樣。但看其外觀,卻是一模一樣的書籍。只見那兩本書藍(lán)色打底上,黃色作襯,規(guī)規(guī)正正書寫著“山海經(jīng)”三個正楷大字。
“嗯?”劉慶接過的是那本微微有些陳舊的《山海經(jīng)》,隨手翻開,字里行間,布滿筆記。那字跡規(guī)規(guī)整整,頗為清秀,一看便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嗯~這是我自己??吹哪潜荆疑砩现挥袃杀?,沒有多余的了,你先將就著看吧。”唐霖臉上微紅,說道。
“亶爰之山,多水,無草山,不可能上。有獸焉,其狀如貍而有髦,其名曰類,自為牝牡…”劉慶從唐霖手中接過《山海經(jīng)》,并在其的指導(dǎo)下,翻至?xí)镜哪骋豁?,找到了關(guān)于那只“貓”的記錄,緩緩念道。
“哦~原來另外一只野獸叫做‘類’啊~”思雨低頭看著手里嶄新的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類雌雄同體的特征卻沒有多說,也不知是真不懂“牝牡”的意思,還是故意遺忘。令一旁唐霖掩嘴偷笑。
“走吧,那兩只野獸,沒有一只是好招惹的。他們隨手就可以把我們拍死!”劉慶看了一眼剛才鹿蜀的方向,心里想道,還好剛才有類將鹿蜀吸引走,不然他們一定難逃此劫。
劉慶、思雨二人將書收進(jìn)納戒,再次朝北而去。至于《山海經(jīng)》,他們也只能以后再看了。
轉(zhuǎn)眼之間,一天的時間已然過去。而劉慶三人,則依舊處于一處密森之中。因為生怕有其他妖獸,他們?nèi)艘宦纷叩煤苄⌒模瑩?jù)唐霖所述,他們依舊處于杻陽山脈之中。
而這一天的時間中,他們時不時聽到雌雄難辨的貓叫聲,也會聽到如人在吟唱的鹿蜀聲,聽其聲音中所蘊(yùn)含的陣陣聲威,可以想象他們現(xiàn)在打斗得是如何激烈。不過說來也怪,那聲音就好似在他們耳邊似的,使得他們?nèi)瞬桓曳潘煞趾?。一直不停地向北方趕去。
小朱說,北方,才是安全之地。
“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那兩只野獸的聲音沒有了。”趕在最后的思雨突然將前面的劉慶、唐霖二人叫住,疑惑道。
“聽你這么一說,確實如此?!碧屏攸c頭。
剛才唐霖不顧自身安危救助思雨二人、并送給他們二人一本書,無形中,將思雨與她之間的芥蒂化解于無形。
“大概一個時辰之前吧,它們兩個就不再吼叫了。”劉慶摸了摸鼻子,倒是留意了時間。
“你說他們會不會兩敗俱傷?”思雨眼珠一轉(zhuǎn),頗有些躍躍欲試。
“有可能!鹿蜀與類比鄰而居,累有仇怨,之間的情仇堪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相信他們此戰(zhàn),不分出勝負(fù)或者不分出生死,一定不會罷休?!碧屏匮凵褚涣粒谷慌c思雨有著相同的神色。
“你們倆想什么呢!”劉慶在一旁蹙眉,順手給了思雨一個腦瓜嘣,緊接著就欲再敲唐霖一下,但手即觸頭時,生生止住。
“且不說它們兩個存活了多少年,又斗了多少年,有多高的修為,他們現(xiàn)在是否兩敗俱傷都很難說,萬一他們還留有一絲實力,哪怕只剩萬分之一的實力,也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劉慶看著作勢就欲后仰的唐霖,收回手,撓撓頭,有些氣急、有些臉紅。
“要相信我的運氣!”思雨哈哈一笑,悻悻說道。不過其躍躍欲試的眼神,卻是消失不見。
而一旁唐霖,卻仍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只是看著劉慶與思雨二人無意,自己一人倒也不好堅持。
“走吧?!眲c看了一眼其肩上的小朱,見其無所表示,只得帶頭再朝北方趕去。
突然,趕在前頭的劉慶伸出右手,將后方二人生生止住。
“怎么了?”思雨不解其意。
見劉慶不答,思雨與唐霖順著劉慶呆呆看去的方向瞧去,只見前方,正是一片空曠之地,無草無樹,且地面明顯有后天夯實的痕跡,只是在高高低低坑洼地面上,隱隱有著白光反射著陽光,正是這杻陽之山盛產(chǎn)的白銀。
但劉慶三人的目光明顯不是被那地面隱藏的白金所吸引,而是被那空地正中間一只臥著的野獸給驚呆了。
只見那只野獸,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不過正常馬匹大小的身子,好似被貓爪撓過萬千次似的,竟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與筋骨。
而那只野獸所臥的下方地面,已然被染紅了一片。仔細(xì)看去,那野獸外翻的皮肉,流血量正慢慢變小,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而其白色的頭部,相比較來說,卻要好地多。只有寥寥幾處傷口,且因是腦部的原因,雖說可以看到里面的頭骨,但是血流的并不是很多。
此獸,正是那野獸鹿蜀!
“怎么辦?”唐霖低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