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鼎還真大?。 弊咧辆薅ο?,劉慶看著面前高達丈許的巨鼎,忍不住嘆道。
“又不是真鼎,走吧,去煉丹房。”思雨卻是對這地方挺是熟悉,當先朝東方分叉路內(nèi)走去。
在這不能飛行的昆山上,前往煉丹房的人顯得格外多。幸得棍宗地寬路廣,十數(shù)丈白玉石鋪就的路面,才使得人來人往的棍宗弟子不那么擁擠。
劉慶與思雨并肩而行,直至日照當頭,晌午時分,二人終是趕到煉丹房處。
煉丹房,說是“房”,但是看著面前依山而建的瓊樓,著實不像個“房”,用思雨的話說,這應該叫作“煉丹塔”,對此,劉慶倒是表示認同。
只見眼前,一方圓百丈的六邊、六層巨塔,坐北朝南依山而建,那巨塔每層高達三十余丈,下粗上細結(jié)構(gòu),整座巨塔竟是全由木材搭建,木材上靈光隱現(xiàn),顯然是有陣法加持。
巨塔南面,是一片巨大廣場,青石鋪就;廣場上,每隔十數(shù)丈,鑄有一高臺,分列廣場兩側(cè),遠遠看去,竟似有百余座。眾多高臺中央,留有一路,南北朝向,北方正對巨塔。巨塔南面,壘有白色大理石所建臺階,將廣場與巨塔二層相互相連。巨塔一層,竟四周無門,全然封死。
劉慶二人隨著眾多棍宗弟子,踏上白色大理石所做臺階。劉慶突然發(fā)現(xiàn),腳下白色大理石的臺階,竟然是由一整塊大理石打造而成,心中不免再次為棍宗的富強而震撼。
終于踏上這高達三十余丈的臺階,劉慶仰頭看去,巨塔南門之上,掛一不知名礦石打造的牌匾,上書“煉丹房”三個大字。
對于仰頭而觀的劉慶二人,其身邊的眾多棍宗弟子只是看了一眼,便繞過二人,各行其是。
“走吧。”思雨將目光收回,對劉慶說道。當其看到其肩頭上有氣無力的小朱時,不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原來,因棍宗太大,思雨二人并未回家,故而也沒就餐。劉慶二人已然踏入大武師之境,以其修為,可以辟谷些許時日。對于小朱,雖然其修為肯定高于大武師之境,但對一向好吃的小朱而言,一頓無食,鳥生頓感不圓滿。
“看什么看!快走!”小朱感受到思雨的目光,更是沒有好氣,抬起頭來,對著思雨怒斥一聲。
二人身側(cè)許多弟子,見劉慶肩頭小鳥竟然可以說話,甚感詫異,但礙于二人修為,倒也無人敢來打擾。
步入煉丹房,一陣嘈雜聲頓入耳中,將劉慶驚了一驚。入眼處,只見寬達數(shù)百丈的大廳內(nèi),雜亂無章的擺放著各種各樣小攤,一些身著棍宗特有服飾的弟子,或站或坐,居于攤后。小攤上,擺放著或多或少、或青或紅、或黃或綠的小瓶,待得有人詢問時,身著特有服飾的攤主,有氣無力的回應一兩聲,便接著閉目養(yǎng)神了。前來問階的棍宗弟子,或紅臉、或咬牙,完成或者放棄交易。
“又是空間法陣?”劉慶看著感覺大了許多的空間,低聲喃喃道。倒敢沒有多么好奇,走向面前一攤位。
只見面前攤位上,隨意擺放著五支顏色各異的小瓶,并無他物。而其攤主,則是盤膝坐于攤位之后,五心朝上,雙目輕閉,對于近上前來的劉慶二人,似乎并無感應。
“小師傅,這五支瓶子里,是什么丹藥?”思雨看著面前的五支瓶子,在劉慶驚異的眼光中,甚是客氣得向面前只是筑基期的修真者問道。
然而,對于思雨如此客氣的詢問,那看起來三十來歲的修真者竟然沒有絲毫反映。依盤膝而坐,五心朝上,無動于衷。
“這人怎么回事?”劉慶不解,轉(zhuǎn)首問道。
“噓~”思雨卻是習以為常,反而示意劉慶不要出聲打擾。
劉慶點點頭,雖是不解,但也沒有再次出聲。
好在沒過多久,面前的攤主便睜開了眼。
“原來是大武師期的兩位師叔?!比畞須q的攤主睜開雙眼,眼神一亮,竟識出了劉慶二人的修為。
修真界、練武界,一向?qū)嵙樽稹km然劉慶二人不過只是十多歲的少年,但其修為已然達到了大武師之境,比之對方要高出一個大境界。在修真、練武界,一大境界便是一輩,故而筑基期的攤主叫劉慶二人師叔倒也沒錯。
雖說識得劉慶二人比自己高出一大境界,但那攤主并沒有因此而有客氣之語,依舊盤坐于地,五心朝上。一向眼高過頂?shù)乃加?,對于其行為,竟然也無異議。
“這個瓶子里是什么東西?”思雨再次問道。
“此為五元固基丹,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武者晉為武師、練氣期晉為筑基期時所用。對于二位前輩,并無大用。前輩所需丹藥,應在煉丹房三層?!蹦侨鄽q的修真者,雖說是不卑不亢,但也不像其他攤主那般敢無視問價人,反而開口解釋道。
“誰說是給我自己用的?”思雨濃眉一挑,說道,“你這一瓶五元固基丹多少錢?”
“一瓶五元固基丹二十棍點,若是前輩有百年草藥,也可以換取一瓶?!蹦菙傊餮凵褚涣?,說道。作為煉丹師,一些草藥,亦是一種錢財。
“百年草藥?那千年草藥,可值多少棍點?”劉慶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一個閃身,跨過小攤,一把抓住那中年人的雙肩,問道。
“前輩說笑了。晚輩不過只是筑基期的修真者,是無法準確知道千年草藥價格的。不過,每一株千年草藥,最低可以換成二百棍點的?!敝心耆嗣碱^緊皺,顯然在劉慶雙手之下,雙肩甚痛。
“嘭!”
“死老頭!”另一邊,卻是思雨怒不可遏,武棍重重杵在地上,一臉猙獰。
“前輩?不知晚輩可有得罪之處?”那中年人心頭一驚,終是面有變色,嘗試著從劉慶雙手之下掙脫,無果,開口問道。
“哦?沒事。不好意思?!眲c深深呼吸幾口氣,看著面前吃痛不已的修真者,松開了雙手,說道。
“走吧?!眲c發(fā)覺因其二人心情激蕩下的所行之舉,已然引起不少人的關(guān)注,拉著思雨向著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