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副城主果然大丈夫!”黑衣人仰天大笑,繼而喉間微動,竟然用起了傳音之術(shù)。
“什么?”聽罷,武副城主震驚而起。
“怎么?你不敢?”黑衣人緩緩再倒一碗酒,說道。
“董是非師兄那邊?”武副城主左右遲疑間,終是下定決心,有些擔(dān)憂道。
“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讓其配合我們。”黑色人胸有成竹道。
“那好,我答應(yīng)你?!蔽涓背侵髂樕祥W過一絲猙獰之色,狠狠地道。
“不過,我有個條件?!闭?dāng)黑衣人起身欲走之時,武君陽卻是出聲阻道。
“希望只有一個?!焙谝氯说穆曇羯硢?,甚是不奈。
武君陽這才發(fā)現(xiàn),這名黑衣人除了瘦之外,還頗高。
“事成之后,那個小姑娘,任我處置。”武君陽眼中閃過一絲綠芒,有著絲絲期待。
聞言,黑衣人并未回話,只是直直地盯著武君陽。直至武君陽頭上再次汗流而下,想欲放棄條件之時,卻見黑衣人終是開口。
“好!武副城主真乃性情之人?!焙谝履眠^酒壇,為二人分倒一杯,舉杯道,“祝武副城主早日抱得美人歸!”
“也祝閣下早日得償所愿。”武君陽哈哈一笑,舉杯而碰。
二人一飲而盡,黑衣人便消失不見。只留下后背發(fā)涼的武君陽,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陣失神。
……
費(fèi)城,貫通東西二門的中央,城主府聳立。
城主府內(nèi),城主書房里,空無一人。處理公文的沉香木桌后,有一扇畫有青山綠水、茅廬小舍的屏風(fēng),頗有意境。
只見屏風(fēng)上靈光一閃,便浮現(xiàn)一人。看其模樣,面色儒雅、三十歲許,臉色甚為紅潤,正是董是非城主。
“妙啊妙!傳送陣隱在屏風(fēng)之上,想來華夏大地,只有董大城主才能想得出來,在下真心佩服!”突然,空曠的房間內(nèi),一名瘦高的黑衣人顯現(xiàn)而出,鼓掌贊道。
“微微小技,不值一提?!倍欠敲嫔惑@,但轉(zhuǎn)瞬間就恢復(fù)如常,落座木桌后方的椅子上,看著同樣落座的黑衣人,和煦笑道。
“沒想到董是非城主不但精通雙、修之術(shù),還與山海異獸為伍,難怪這些年來,進(jìn)境如此之快?!焙谝氯嗣碱^一皺,鼻子深嗅,而后展顏道。
“閣下莫要烏鴉笑黑豬黑了,你不也是一樣?!倍欠强粗谝氯思缟系母`脂鳥,回道。
“哼~”聞言,黑衣人怒目而視,便欲起身。
“不知閣下找我,所為何事?”董是非不為所動,端起桌上清茶,緩緩說道。
“幫你?!焙谝氯耸掌鹋瓪?,回身落座,說道。
“幫我?哈哈~”董是非仰頭大笑。
然而,黑衣人卻是改為傳音,在董是非耳邊細(xì)細(xì)私語。隨著黑衣人的話語,董是非終是改成凝重之色。
“怎么樣?若是事成,你還繼續(xù)當(dāng)你的一方霸主,逍遙快活?!焙谝氯嗽俅螁⒙曊T惑道。
“閣下好一個空手套白狼,不出人,不出力,不出財,僅憑一張嘴,想我們費(fèi)城正副城主為你效力。”董是非沉吟良久,開口道。
“別費(fèi)話,嘴也只有長在有實(shí)力的人身上,才會有人聽。”黑衣人似有不奈,沉聲道,“從我這里,我不會為你提供任何好處的。”
“好!閣下好口才?!倍欠墙K是松口。
“色字頭一把刀,董大城主可要記住了?!焙谏斯恍?,說道,而其身形,也緩緩消失不見。
“哼~”只留下一臉陰沉的董是非,坐在椅子之上,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
六天后,費(fèi)城,再一次沸騰了。
百姓爭先相傳,費(fèi)城原胡副城主之女——胡蝶,要嫁于費(fèi)城武君陽副城主為妻!
胡蝶從小便長得花容月貌,在費(fèi)城是出了名的。多少風(fēng)流公子、富賈豪紳,為博佳人一笑,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而如今,突然傳出要嫁于好色之徒的武君陽,自然讓無數(shù)男子,紛紛仰天長嘆,直呼“武君陽欺人太甚”。
不同于武君陽副城主,胡蝶父親——胡副城主深得百姓愛戴。如今剛傳來胡副城主離世沒多久,胡蝶便要嫁于本來應(yīng)稱其叔的武君陽,也難怪費(fèi)城百姓會有臆想。
故而紛紛自愿來到城主府,請求董是非城主主持公道。
然而,讓百姓難以置信的是,董是非城主卻是對百姓說,胡蝶是自愿的。
不敢相信的百姓,再次來到鄭副城主處,盼著鄭副城主念及往日與胡副城主舊情,去勸勸胡蝶回心轉(zhuǎn)意,或者說,救胡蝶于水火。
而鄭副城主在聽此消息的第一時間內(nèi),便已然沖到胡府。
在眾百姓的翹首以盼下,只見鄭副城主黑著一張臉,從胡府摔門而出。
顯然,效果并不是很好。
……
悅來客棧,劉暢房內(nèi),思雨看著桌上猩紅的請柬,回來走動,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道,“一定是我傷了胡蝶的心”,“一定是因?yàn)槲?,胡蝶才要嫁給武君陽的”。
“好了,別走了。若是你真以為如此,憑你現(xiàn)在的本事,可以帶著胡蝶姑娘遠(yuǎn)走高飛啊。”劉慶看著思雨的模樣,忍不住說道。
“可是,對于胡蝶,我又不喜歡她啊?!彼加曜诘首由?,糾結(jié)道。
“噗呲~”卻是劉暢掩嘴輕笑,說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歡,什么是不喜歡?”
“知道啊。”思雨解釋道,“喜歡就是天天想見她,不喜歡就是不想見她?!?p> “那這么久了,我怎么沒見你去找胡蝶姐姐???”劉暢說道。
“所以啊,我才說我不喜歡她啊?!彼加昊氐馈?p> “既然你不喜歡胡蝶姐姐,那你為什么還這么焦慮不安?!眲巢唤?。
“這你就不明白了,當(dāng)男生拒絕一個女生的告白后,再得知該女生嫁給一個遠(yuǎn)不如自己的男人,心里一定會甚是遺憾的。我現(xiàn)在的焦慮不安,是遺憾的焦慮,而不是愛而不得的不安!懂嗎?”思雨解釋道。
“哦~”劉暢也不知道是否聽得懂,轉(zhuǎn)頭看向劉慶,柔聲問道,“你懂嗎?”
“不懂!”劉慶搖頭。
“和你們兩個說什么!”思雨氣急,起身而立,來回踱步。
隨著思雨的焦慮不安,第二天終是來臨。
而思雨,也終是沒有踏出客棧,前往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