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掃墓

　　天空灰蒙蒙的亮，寓意著新的一天即將啟航。從睡夢中蘇醒的人們，重復(fù)著單調(diào)而又簡單的生活。農(nóng)家生活看似辛苦卻又自在，無人督促全憑自覺。沒有人會告訴你今天要做什么，只有你自己規(guī)劃自己的生活。無人插手，無人過問。

　　清晨的鳥聲依舊響徹農(nóng)舍天空，雞牛羊鳴提醒著人們開始新的勞作。田園花香飄鼻，仿佛來到花草世界。

　　湘母早早的就已起床，清掃庭院是家常之一。只是怕驚醒沉睡中的祈玉姐妹與祈衡夫婦，動作略為輕盈。沒過多久，祈衡也從夢中醒來。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又給湘敏蓋好被子便從房中出來。祈衡見岳母已在打掃庭院，便上前幫忙。只是腳步過輕，驚嚇到湘母。

　　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呀！

　　習(xí)慣了，一般我起的早給湘敏做早飯。

　　這樣吖！

　　你忙你的事去，我自己可以。

　　那我去做早餐吧！

　　不用了，早餐在鍋里。你自己去吃，吃完之后準(zhǔn)備一下去掃墓

　　好的

　　祈衡沒有多做糾纏，因為湘母與湘敏一樣是強(qiáng)勢之人。來到廚房盛了碗粥和雞蛋，獨自坐在桌前享用早餐。

　　湘敏睡著睡著感覺身邊少了一個人，于是不情愿的睜開雙眼，看著天空已亮祈衡不在身邊。揉揉雙眼，想到今日還要掃墓便起床穿衣。穿好衣服疊好被子之后便也來到庭院中，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略顯吃力些。于是，便上前幫忙掃地。

　　祈衡吃完早飯，看著湘敏也已起床。便和湘敏及湘母打完招呼，便出門去往集市購買掃墓所需的物品。

　　湘敏母女清掃玩庭院，收拾好雞舍雞毛便去喂養(yǎng)小兔子。

　　此時祈玉姐妹陸續(xù)醒來，卻發(fā)現(xiàn)已是八點半。祈玉祈萱急忙穿好衣服，只見媽媽與姥姥在喂兔子。于是，匆匆跑到兔子身邊。

　　姐姐，快來看兔子。

　　你不洗臉呀！

　　不洗不洗，快看兔子。

　　祈萱嚷嚷著祈玉看兔子，祈玉卻在洗漱。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起的很晚了，還沒有做早飯，哪有心情看兔子。祈玉洗漱完之后便準(zhǔn)備做早飯，卻發(fā)現(xiàn)鍋里早已煮好的粥。祈玉好奇，但又不知是誰做的。

　　姥姥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

　　恩，你們昨天太累了。睡得比較沉，我醒來之后便煮了粥和雞蛋，給你們換換口味。

　　謝謝，姥姥！

　　傻孩子，說什么呢？

　　我還在擔(dān)心自己起晚了，沒做早飯，怕現(xiàn)在做有點來不及。

　　沒事孩子，你太累了多歇歇。以前都是你做飯，現(xiàn)在你爸媽回來了。你可以歇歇，讓他們做了。你還可以用更多的時間多看看書，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沒事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突然不做飯，有點不適應(yīng)了。

　　哎……

　　湘母并沒有多說，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原本父母承擔(dān)的家務(wù)活，現(xiàn)在全部都壓在這對姐妹身上。她們看似小孩，卻承擔(dān)著照顧家人洗衣做飯的重?fù)?dān)。別人家的孩子這個時候還在爸媽懷里撒嬌，而祈玉姐妹卻已經(jīng)分擔(dān)起了生活的重?fù)?dān)。

　　祈玉、湘敏，來吃飯吧！吃完飯還要去墓地掃墓去

　　聞到掃墓祈玉姐妹有些詫異，但不好問些什么。只好乖乖的吃早餐，祈萱也從兔子旁邊跑過來吃飯了。

　　爸爸呢？

　　你爸去買掃墓的東西了，原本打算帶你們一起去的。估計看著你們還沒醒，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吧！

　　喔……真不該貪睡。

　　好了都吃飯，吃飯。

　　湘敏、祈玉姐妹等人開始吃飯，此時祈衡也到了集市開始購買掃墓用的東西。

　　祈衡來到一家花圈店與老板咨詢掃墓所需的東西，并不是祈衡不知道要買些什么，而是想買些好點的。祈衡在花圈點徘徊半個多小時，才買好掃墓所需的東西。然后祈衡又來到水果店買了些水果，又去小吃店給祈玉她們買些小吃。一切準(zhǔn)備買好后祈衡便又原路返回，帶著買好的祭品、小吃、水果等。

　　此時的農(nóng)舍如一幅祥和家庭圖，長輩坐居高位、女兒孫女依次坐之。并非所謂的長幼有序，而是處于彼此的尊敬與尊重。老一輩傳下來的規(guī)矩固然可貴，但真正能做肯遵守的人寥寥無幾?；蛟S時代變革成果，不論如何這樣的場景很少見到了。

　　祈玉姐妹吃完早飯后便把自己旁邊的桌子收拾干凈，祈萱開始看書，祈玉則在另一邊寫著這兩天的喜悅?；蛟S寫的入迷了，時不時的發(fā)出笑聲。引得湘母與湘敏的關(guān)注，而旁邊的祈萱卻絲毫沒有受到打擾專心看書。

　　湘敏洗涮完鍋碗之后，便于與母親一起準(zhǔn)備掃墓的香燭物件。祈玉寫著經(jīng)歷，寫著喜悅。這一刻是她多么希望的，即便很短祈玉也會用文字記錄和表達(dá)下來。

　　湘敏去酒窖里打了兩瓶酒，因為父親生前最喜歡喝酒。最近很少去掃墓，就多打一些讓父親喝的痛快些。湘敏打了一斤女兒紅，一斤狀元紅，同時分別打了三兩五糧春，打好酒后便在回家途中與祈衡相遇，兩人重新分配了一下物品，便攜手一同回家。

　　與常人相比他們是艱辛而又困難的，但是好在夫妻同心，子女善解人意乖順。所以即便在苦，一家人都會去面對。

　　祈衡夫婦回到湘母家，看著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祈玉姐妹，不知心里多開心。祈衡原本以為祈玉姐妹會圍著兔子玩，結(jié)果卻并沒有。

　　祈玉寫完了喜悅正準(zhǔn)備看書，便看到父母一同回來?？粗改笣M手的東西，便喊祈萱來幫忙。

　　喔，爸媽回來了。

　　祈萱或許看的太認(rèn)真，所以沒發(fā)現(xiàn)父母的進(jìn)門。其實也正常，祈萱看書的時候一向如此看著看著就像著了魔似的不肯停下來。

　　祈玉拿著東西和爸媽一起來到湘母房間，因為要確認(rèn)掃墓的東西。湘母看后，很是滿意。便招呼祈衡去喝口茶，歇歇之后便準(zhǔn)備啟程掃墓。祈萱放下手中的書，與祈玉一起好奇的看著桌上的祭品。

　　祈衡沒休息多久，便說自己好了，可以去掃墓了。

　　湘母裝好祭品，準(zhǔn)備好茶水一家三代便去掃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