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口中所說的“兄弟”二字,其實就是說的是這個世界里的自己。
之前的遇到的“自己”,各個身懷絕技,不知道這個世界里的李攸三號,是不是也同樣擁有特別的技能。
古代和現(xiàn)代之間的差距,可能就是夜晚比較安靜,并伴隨著漆黑無比。要不是國師府現(xiàn)在燃起了大火,李攸是絕對不會只身前往“美男”府去的。
斑駁的城墻下面,零散擺放了許許多多的陶制瓦罐。摸著黑前進的李攸一個不注意就踢翻一個,有的時候還連續(xù)踢翻好幾個,叮叮當當?shù)捻懗梢黄?p> 他心說,要不是現(xiàn)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火災現(xiàn)場,自己早就被抓個現(xiàn)行了。
一路坎坷之后,終于來到了美男府邸處,把手的守衛(wèi),正叉著腰,對著老百姓比比劃劃,指揮著滅火。虛掩著的正門剛好無人看守,李攸瞅準了時間,向前大邁兩步打算趁機潛入進去。
而身后的城墻之上,蹲著一位黑衣人,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見李攸鬼鬼祟祟,想要溜進府邸,敏捷地從墻上一躍而下,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他的身后,照著他脖子就是一記手刀,李攸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黑衣人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發(fā)現(xiàn)他,便拖拽著李攸到了城墻邊。自己則飛速小跑至大門跟前,一個閃身順著門縫鉆了進去。
西域的夜很短,幾個時辰之后,天色就泛白了。而國師府和美男府邸,早就燒成了一片廢墟。大國師位立在百姓之中,見這一片狼藉,氣急敗壞地說一定要查出來是誰放的火。
跪在地上的百姓們,也在私底下議論紛紛,更多的人,心里還是挺高興的。這時,一守衛(wèi)滿頭大汗地跑到了國師跟前,半跪之后大聲說道:
“不好了,國師大人,那位美男,他......”
“什么?怎么了?”國師扭頭一看,也差不多猜出個一二了。這個建筑其實就是木結構的,里面是用上等的杉木做立柱和梁搭起來的,而外面的墻壁只是起到了美觀隔熱等作用,說白了根本就無法承重。
經(jīng)過大火的洗禮之后,倒的倒,塌的塌,里面要是有人的話,不是燒成炭就是壓成餅。
守衛(wèi)還在解釋著昨晚自己忙著滅火,自己擅離職守的事兒是只字不提。國師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大手一揮,幾位身著西域風格,帶著彎刀的士兵便拽著這漢朝駐兵守衛(wèi)朝遠處走去。
“你不能殺我!我是朝廷派來的!”守衛(wèi)還在奮力地做垂死掙扎,可就連跪在地上的老百姓們都明白,他是必死無疑。
人家女王還沒有寵幸過的“絕世美男”,就因為你的擅離職守,給弄死了?百姓的討論聲音越來越大,國師聽的心煩,對手下說了幾句話,就被守衛(wèi)護送著朝女王的宮殿而去。
“行了行了,今天封城一日,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斬!”
老百姓唉聲嘆氣地各回各家,此時天空完全放亮了,張老漢想著昨晚執(zhí)拗的李攸,隱隱地覺得他可能出事兒了。仰望天空,太陽灰蒙蒙的,一場風沙暴即將到來。
一處隱蔽于綠洲中的簡易窩棚里,李攸從夢中驚醒了過來。他捏著脖子,抱怨的嘀咕了幾句,結果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正背對著他站在門口。
“臥槽,這誰啊?”李攸下意識地想要去找自己的離子槍,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穿單薄紅袍的少年,手中捧著離子槍,正端詳著他。
“你是在找這個么?”
李攸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眼,說話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了,只不過他年紀也就十五六歲,略微有些稚嫩。
而且李攸自己是內(nèi)雙眼皮,而這個少年則是外雙,他看李攸也不說話,便將離子槍遞交到其手上,繼續(xù)道:“不知你為什么與我如此相像?”
“呃,這個......也不是很像了,你更帥一點。”李攸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外面站著的黑衣人一聽窩棚里面有人說話,急忙鉆了進來。
李攸看著這個人,頓時想明白了,他們一定是兄妹,因為這黑衣人長了一張李小花的臉??僧敽谝氯艘粡堊欤虐l(fā)現(xiàn)自己這回猜錯了。
“少主人,此人如何處置?”
少年看了一眼李攸,對著黑衣人搖搖頭說:“花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既然這位仁兄跟我長相相似,不如就留在身邊,一同返回漢中?!?p> “可是,一路上危險重重,朝廷現(xiàn)在內(nèi)亂,黃巾軍揭竿起義,咱們?nèi)f不能帶著這個累贅??!出門時,大人交代過,要......”
“行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就將他一同帶回去,不必多言?!崩钬栒f完話,便推著花妹往外走去。
李攸聽完這些話,半天才明白過來,感情這倆人要把我?guī)Щ厮麄兊睦霞胰ァB牭嚼蠞h說道現(xiàn)在乃是東漢時期,而且宦官亂政,不用想就知道馬上就要進入群雄割據(jù)的狀態(tài)了。
這時候要是回去的話,運氣好被抓去充軍,運氣差著點,沒準直接就掛了。李攸跪坐在窩棚里,左思右想,還是待在這里比較好。
拿定主意之后,他鉆了出去,對正在欣賞風景的三號說:“這位賢弟啊,嗯,我覺得花妹說的有道理。你看,我這細皮嫩肉的,實在是不適合長途跋涉,我還是留在這里比較穩(wěn)妥?!?p> 三號看著李攸,皺了一下眉毛,表情有點不自然。隨后將目光移到了正在整理行裝的花妹身上,兩人對視之后,花妹一點頭,快步走到李攸身后,朝著他的小腿快速踢了兩腳。
李攸都沒明白怎么回事兒,就覺得小腿酸痛無力,一下跪倒在地。接著花妹二話不說用繩子把李攸綁了起來。
“不是,你,你們這是嘎哈啊?”情急之下,李攸的東北話脫口而出。
走到馬前的三號,頭也不回地說:“不瞞仁兄,這次要不是我極力阻攔,恐怕你早已命喪黃泉,既然你不愿意與我一同前去,那就在這等死吧?!?p> “我說啊,大兄弟,就算是我不愿意去,您也不能這么干???”
“可是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去向,自然不能留你活口?!闭f完,三號墊步凌腰,飛身上馬,李攸透過他冰冷的眼神看得出來,剛才都是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