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礦洞
炎荒秘境,藏著許多未知之地,進入這里的人,每隔百年換一批,總也不能探清楚里面的所有秘密。
楚月兮他們要找的火精,上一批楚家人,進入里面發(fā)現(xiàn),未能捕獲,到了秘境開啟的時間,不得不退出來,卻將里面火精的大致方位記載了下來。
楚家人這次進入炎荒秘境,它便是他們的目標。
玉簡記載,火精位于炎荒秘境南端。
楚月兮帶著眾人一路往南,路上不時會發(fā)現(xiàn)一些靈材。
遇到戰(zhàn)斗的時候,風宇強大的靈魂力發(fā)揮作用,楚家人對他敬佩不已。
靈材的分配上,對他沒有限制,他尋到的靈材都可以直接收起,不用納入公共統(tǒng)計部分,這種優(yōu)待,楚家人無一人有異議。
這段時間以來,收獲不小,他的空間袋里放了十幾種珍貴的靈材,等出了炎荒秘境,可以換成真元石。
一路尋寶,一路修煉。
夜幕降臨,彎月升空。
白天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魂力消耗不小,風宇遠離人群,找個安靜的山坡修煉。
山坡對面隱隱有人影晃動。
風宇心頭一動,借著夜色,山丘的掩護,一點點靠近。
“這里居然有礦洞,里面好多的礦石。”其中一人說道。
“發(fā)財了,這么多的真元礦石?!绷硪蝗伺d奮的手舞足蹈。
“噓,小點聲,小心被人聽到?!?p> “怕什么,這里哪有人?!?p> “我們先自己裝滿空間袋,然后稟告少門主。”
“不可,少門主發(fā)現(xiàn)我們私藏,會殺了我們的。找到幽煞門剩下的人,一起過來挖。這個礦洞這么大,里面真元石快要抵得上幽煞門一半的財富啦?!?p> 風宇悄悄靠近,聽到兩人的談話,心中大喜,意外之財啊。
躲在一塊兒凹凸的石頭后面,屏氣凝神,他看到,其中一人,是剛進入秘境時,殺死的那個任章的朋友。
當時,這人想殺死他,楚月兮他們正好過來,只得作罷。
還真是冤家路窄!
風宇打量兩人,一個元玄境前期,一個中期。
不再隱藏,大大方方走出來。
“什么人?”
“是你?”眼窩深陷的任慶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風宇,頓時,殺機彌漫,“殺死任章的仇,今天正好可以報了?!?p> “你一個人?”
“沒錯,就我一個!”風宇神色淡然,好整以暇的打量這個礦洞,石壁上,有的真元石已經(jīng)露出來,朦朧的月光照耀下,發(fā)出晶瑩的微光。
“師兄,確實只有他一個人?!比螒c的師弟從洞口觀察,返回。
“天助我也,若是你一直跟著楚家的隊伍,我想要報這個仇,還挺棘手?!比螒c猙獰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p> “師兄,不對呀,他好像一點不怕我們,剛才我們明明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他自己跳了出來?!比螒c師弟打量風宇,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小子面對他們兩個人,絲毫不慌張,像是來到自己家的后院,優(yōu)哉游哉的,還有心思打量礦洞的環(huán)境。
“什么不對,一個元凡境的小子,不足掛齒,直接殺了就是?!比螒c不以為意,修為在那兒錯不了。“上次靠偷襲殺了任章,這次可沒那么好的機會?!?p> 風宇失笑道:“對付他,用不著偷襲,對你也一樣?!?p> “死到臨頭,牙尖嘴硬?!比螒c呵呵冷笑,“如果不是偷襲,就憑你,怎么可能殺死任章?”
“師兄,我守住洞口?!比螒c師弟往外走,堵住風宇的退路。這小子發(fā)現(xiàn)了礦洞,必須殺了他。
風宇鎮(zhèn)定的一塌糊涂,波瀾不驚,慢悠悠的將目光從山洞上那些真元石挪開,望向任慶。
“小子,今天便是你的死期?!?p> 任慶從身后抽出一把彎月形的鐮刀,手臂一震,揮刀砍來。
鐮刀帶動勁氣,空氣震顫嗡鳴。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任慶急著殺死風宇,快點找到幽煞門的人匯合,來采礦。
一出手便是全力。
風宇身形一動,人影一個模糊。
鐮刀貼著他的跟前劃過,砍在石壁上,帶起一連串的火星。
任慶瞳孔一縮,好快的速度。
“小子,你還真讓人意外,不過,到此為止,你還是會死。”
“炎芒暴擊!”
任慶真元急催,一層赤紅色的光芒,順著手臂,籠罩鐮刀。
鐮刀震顫嗡鳴,爆發(fā)赤紅的火星。
炙熱的火芒,在刀刃上噴吐不休。
鐮刀揮動,赤紅色的流光劃動,灼熱的氣流隨著勁風翻滾。
山洞中閃過炫目的光芒,山洞被照亮。
熱浪沖擊而來,風宇腳步微微一動,步法施展。
“九天渺云步!”
腳底兩團真元旋渦,急速旋轉,托起身軀,急速閃身。
人影一晃,貼著巖壁飛到一側。
火芒刺中巖壁。
巖壁浮現(xiàn)一尺長的刀痕,火星濺射。
赤紅色的流光漫天飛舞。
“什么?”第二次揮刀,連這小子的一根頭發(fā)都沒有碰到,任慶瞪大眼睛。
他的這一招,同境界的武者也很難毫發(fā)無傷,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他忽然意識到,元玄境初期的任章,可能不是被偷襲殺死。
眼睛一瞇,凝視風宇,眼中殺機彌漫,無論如何,都要殺死風宇。
“過來,我們一起動手,速戰(zhàn)速決!”任慶不再有任何的輕視,對著洞口的師弟大聲喝道。
“是!”任慶師弟閃身而來,身上氣息爆發(fā)。
兩人一前一后,氣勢洶洶冷視風宇。
“你還沒有蠢到家嘛!”風宇咧嘴一笑。
丹田氣海能量旋渦急速旋轉,真元順著筋脈,沿手臂匯聚拳頭。
拳頭如同蒙上一層光膜,晶瑩的光芒閃動。
衣袍飄動,凌厲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
“師兄,這人很強。”任慶師弟瞳孔收縮,身軀微微僵住,趕緊急速催動真元,握著的短刀,亮起一圈火光,氣焰暴漲。
“暴烈刀舞!”
任慶急速揮動鐮刀,刀刃上,火焰刀芒爆鳴,火星子飛馳。
越來越多的火焰流光彌漫而出。
山洞刮起一股灼熱的風浪。
鐮刀揮動之間,一連串的刀影浮現(xiàn),凌厲的氣勢從上面彌漫而出。
翻滾攪動的火焰流光,籠罩鐮刀。
風宇只能看到刀影起伏,看不清具體的軌跡。
閃耀的火芒也妨礙了人的視線。
只能看到一長串的火星子飛舞,火芒跳動,這些遮掩了任慶真正的動作軌跡。
“小子,這下還看你怎么躲?”
任慶惡狠狠的盯著風宇。
用出這一招,他也不輕松,筋脈經(jīng)受不住猛烈能量的沖刷,已經(jīng)斷裂了幾根,持續(xù)下去,還會受創(chuàng)更嚴重。
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招,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不到生死關頭,不會動用。
為了殺風宇,他也是蠻拼的。
任慶師弟愣了愣,沒想到出現(xiàn)的這個人,給師兄的壓力這么大。
他也不敢大意,趕緊急速催動真元,將威力最大的招式醞釀。
短刀上,火芒搖曳不定,像是燒著了一般,劃動之間,拉出長長的火焰軌跡,火焰碎光飛逸而出。
兩人一前一后,圍攻而來。
風宇不慌不忙,腳步微微抬起。
一股凌厲的氣勢磅礴而出。
真元順著筋脈灌入腳掌。
能量漣漪從腳下擴散??植赖耐横尫哦?。
任慶兩人莫名的感到一股壓力,仿佛面對一個絕世強者。
他們的氣勢,一下子被壓迫下來,渾身的力量受到限制,無法自由釋放。
風宇將腿法冥鴻震天腳施展而出,散發(fā)一股強大的威壓,凌然不可侵犯,王者之氣震撼全場。
“腳震四野!”
腳步往地面一踏。
整個空間晃動起來,巖壁上,拳頭大小的石塊兒掉落,四處亂滾。
煙塵飛濺,碎石子隨著勁氣席卷飛濺。拇指粗細的裂紋彌漫而出。
劇烈的震動,搖晃兩人身軀。
他們的招式陡然一停滯,真元連接不順暢。
任慶身前的赤紅色流光蕩漾開來,露出閃著火光的鐮刀。
鐮刀上的火星紊亂無序跳動起來,震碎飛濺。
凌厲的一招,氣勢萎靡下來,如同一個沖鋒陷陣的大將,高聲叫喊,氣勢如虹,忽然間不能發(fā)聲,氣勢大減。
任慶的師弟,前沖的身形偏移,對著風宇后心的短刀,指向一側。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任慶來不及調整,只見,瞳孔中的倒影急速靠近。一股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瞳孔收縮,頭皮發(fā)麻,這股壓迫感,比面對元玄境后期的人還要難受。
來不及變幻招式,倉促間將鐮刀一揮,帶起大片的火光,潑灑向風宇。
“給我死!”他表情猙獰,真元順著鐮刀傾瀉而出,砍向風宇腦袋。
“你的本事,殺我,差得遠。”風宇拳頭砸去,帶著呼呼的破風之聲。
“轟!”
一拳砸在任慶胸口。
“咣當!”
鐮刀掉落地面。
任慶的身形,如斷線的風箏倒飛,胸骨凹陷,空中噴吐鮮血。
撞上墻壁,碎石滾落,緩緩滑倒,帶著死之前的驚恐,永遠望著洞口的方向,一動不動。
“什么?”
一拳,任慶就死了。
任慶的師弟亡魂大冒,前沖的身形一個踉蹌,滑倒,地面一個翻滾,爬起來,往洞口沖去。
“你也留下!”
風宇腳一勾,鐮刀如一柄利劍飛馳。
“噗呲!”
沖到洞口的人,胸腔被洞穿,趴倒在地,鮮血流淌,再也無法動彈一下,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