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從沒有進過城，僅僅只是對來回有限的幾段路程有所了解，需要找一個本地人做向?qū)Р判?。但這個向?qū)б膊荒芴斆?，萬一轉(zhuǎn)頭投了懸賞那莫然就傻眼了。
忽然之間，一個老頭攔住了莫然。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貴人，真是相貌堂堂啊！”
老頭振奮地對著莫然說道，一邊一臉期待地看著莫然，像是想讓莫然發(fā)出疑問。
莫然很是煞風(fēng)景地也就這么直愣愣地看著老頭。
這老頭在想啥？
“不如就沿街讓老夫為你算一卦？”
老頭見莫然不回復(fù)，似也覺得很是無趣，自顧自開始了后文。
誠然莫然不覺得這老頭是什么隱士高人，但也不介意試試趙國的算命之術(shù)。
莫然摸了摸自己的錢，正好，算完命可以試試讓他給自己帶路，反正這老頭明顯是閑的過分。
趙國和希爾帝國高端貨幣通用，都俗稱板子，又分金銀銅；而趙國有趙幣，希爾帝國則叫塞拉。之前住宿用了一袋多板子確實是莫然失策了，而吃飯用了半塊板子應(yīng)該才是正常的物價。而現(xiàn)在，莫然打算用一塊板子的高價去讓他給自己帶路。
“算完命帶我去這里最好的……青樓”
青樓里面大部分藝妓賣藝不賣身，但是只要有個頭，那么自然也就有了接下去的發(fā)展。
只要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關(guān)于青樓這個詞就總會有些骯臟的勾當(dāng)，投射出的，是一個城的陰暗。
而且，在這里逛了一個上午莫然在外面也確確實實已經(jīng)看不出這座城除了熱鬧以外的其他東西了。
莫然摸出一塊板子晃了晃，一次街頭算命顯然是不值這個價的，說來慚愧，主要是因為莫然身上也只有這個了。
“成！”
老頭愣了愣，但還是馬上懂了莫然的意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頭對著卦象不知道在擺弄些什么，只見他左晃晃右晃晃，搖頭晃腦著不知道念著什么，莫然哪怕是個外行人也一看就知道，這老頭根本不會算命！雖然莫然也確實不相信這類東西，但是這種被糊弄的感覺還是不太好。
“行了，不用了，直接帶我去吧?！?p> 莫然連忙制止了老頭浮夸的表演，對自己算命的草率相當(dāng)后悔。我的時間不是來看你耍猴戲的！
老頭看到莫然有些不滿，悻悻地聳了聳肩，但還是把莫然客氣地帶上了去青樓路。
左拐右繞，與到處亂撞的莫然不同，老頭一下子就來到了青樓門口。
青樓外面老遠就能聽到里面的笙歌傳出，令人浮想聯(lián)翩。門口小姑娘歲數(shù)很小，長得不算精致卻也算個標準了。
這么小啊，這大概只有十歲零一點吧，用這樣的小姑娘接客？這里真就是人口販賣的交接處嗎，難道自己誤打誤撞之下居然來對了？
但轉(zhuǎn)念間莫然就把這個愚蠢的念頭拋棄了，應(yīng)該沒有這么透支智商的反派的，吧？
老頭已經(jīng)先莫然一步步入其中，看到老頭，小姑娘臉色一下子變了。
“你你你就是之前那個逃單的！”
迎上了莫然鄙視的目光，老頭一呆，隨即反駁小姑娘。
“誒呦，這最后不是把錢交了嗎！這次你爺爺我可是帶客人來了！”
小姑娘搖著頭，說什么也不肯讓老頭進去。
老頭和小姑娘還在喋喋不休地爭論，莫然實在想不通這老頭哪來的興致居然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爭得面紅耳赤，不過這么一想自己看起來歲數(shù)好像也不大。
莫然想著想著就走了進去，門這不開著嗎？有什么好爭的！
虛掩著的門一打開，胭脂和香水獨特的味道就彌漫過來，不過并不濃反而帶著清香，想必她們也不希望因為這么個奇葩原因趕走了顧客。
里面一個臺子被紅簾紅布鋪著，上面已有人開始了表演。莫然看了會兒表演，頓覺這地方實在是太正常了，正常的宛如一個戲園子，這對一個青樓來說顯然是不正常的。
沒站多久，就有一個身材微胖的女子接待了莫然。
看了眼莫然的長相，立馬就開了口。
“小朋友，你不應(yīng)該來這種地方呢？”
莫然有些郁悶了，他這么說確實沒錯，趙國結(jié)婚生子確實早，但除了那些一天到頭無所事事來聽雅曲的紈绔們，誰家孩子會往青樓跑？
莫然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了口。
“我要一個女人?！?p> 微胖女子沒想到會得到這么一個回答，反問莫然。
“要做什么？”
莫然平視女子，冷笑了一聲。
“你說呢！我要能干那種事的女的！”
女子臉色陰沉下來，她覺得莫然就是來砸場子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客人是要哪種樂器？”
“我說了！我要女人！”
莫然暴躁地回答。
此時，莫然在女子眼中的形象顯然惡化到了極致，怕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從小癡迷情色的淫棍。
莫然和女子的眼睛對在了一起，莫然能看出女子眼中的厭惡，女子卻看不出莫然在想什么，莫然說話的時候很淡定。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正規(guī)的店，請這位客官回去吧！”
莫然瞇了瞇眼，繼續(xù)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
然后……就被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