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不咸不淡的過著,這些日子,向緣楠躺在了床榻上養(yǎng)傷,幾乎從未出過屋子半步,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言語。
向無名第二天就公布了家里出現(xiàn)的上仙是誰,一時間眾人都擠破了頭,要成為向家的婢子。
而向無名也的確像曹家平說的那樣開始追求白菊。
只是白菊從頭到尾都在躲著向無名,再加上花無恙知道了這個消息后,有意無意的不讓向無名見到白菊,日子倒也算正常。
不過,自從向無名想要追求白菊開始,就經(jīng)常到向緣楠的院落,才知道自己的女兒這些天從未出過房門,但是,他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她的傷太重了,沒辦法正?;顒?,偶爾還會問上幾句。
可是這幾句也足以讓花無恙和向清萍嫉妒的要死了。
偏偏不能說出來,暗地里的嫉妒,快讓人發(fā)瘋了。
向清萍也恨,恨自己的這個便宜姐姐的婢子突然成了上仙,而自己仍舊只是一個神女。
雖說自己現(xiàn)在不過幾千歲,但是,自己身邊也沒有上仙做婢子啊,這個向緣楠,什么運氣?!
白菊一再的拒絕,到底激起了向無名的征服欲。
只要有空就去找白菊,白菊每天都在找各式各樣的借口逃離,曹家平也幫著白菊將消息透露給花無恙。
不知怎的,知道向無名纏著白菊,曹家平就很難受,哪怕白菊拒絕他,每一次都拒絕,可是,萬一有一天被這誠意打動了呢?
也不知道向無名怎么想的,明明都拒絕了他,還死皮賴臉的纏上來。
而花無恙也沒有辜負曹家平的期望,每次都在關(guān)鍵時候?qū)⑷死摺?p> 或者干脆,弄些事情讓向無名不能過來找白菊,不過這樣的后果就是……向無名越來越厭煩花無恙了。
厭煩到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就連向清萍都受到了影響,在向清萍“養(yǎng)病”的這期間,向無名基本沒有去看過她。
而她也總聽說向無名去向緣楠的院落……
恨得她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轉(zhuǎn)過頭,只能對著何淺奈更加殷勤,也讓何淺奈相信她的身體不行,都是因為給他采藥造成的。
而何淺奈也在向清萍的影響下,知道了向伯父正在追求一個婢子,只是那個婢子是一個上仙而已,而這都是向緣楠的授意。
向清萍常常抱怨向緣楠“胡鬧”。
今天向她要了個簪子,明天要了個書,后天再要……
而何淺奈也沒有辜負向清萍的意思,將向緣楠的胡鬧的形象,認識的徹底。
然而事實上這些東西是向無名這幾天為了討好向緣楠,給向緣楠送去的。
可是,向緣楠這幾天從未出過房門,所以對此一無所知,而曹家平則是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向緣楠應(yīng)得的,所以,沒有一樣還回去過,就算拒絕,也得正主向緣楠親自來拒絕。
都是他向無名的女兒,向緣楠這個女兒又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向無名虧待她,這些算是補償?shù)牟恍袉幔?p> 抱著這樣的心思,曹家平更加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些東西了。
而向無名送了幾天后,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每次都是曹家平這個師傅代為收的,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所以也就不送了。
而這些東西自然也就都在白菊那里呆著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大都是小玩意。
可能知道向緣楠不善任何東西,所以,大都是下界女孩子把玩的東西。
本來這些東西在白菊那里待的好好的,只是,曹家平越想越不對勁,那些東西就算不在向緣楠的屋子里,也不應(yīng)該在白菊的屋子里。
所以,那些東西就出現(xiàn)在了曹家平的屋子里。
而曹家平看著這些東西越看越礙眼,索性,直接施了法,將東西隱藏起來。
隨即擔憂的看著向緣楠的屋子,或者說,是在看向緣楠。
不知道現(xiàn)在楠兒可是走出了這個打擊?
已經(jīng)在屋子里關(guān)了自己一個月了左右了,這期間什么東西也沒吃,有人進去,也跟看不到一樣,只有翼歡,一直待在向緣楠身邊,時不時舔著她的手指。
這一天,向緣楠出來了,身穿白色衣物,哪怕給了她隱藏的香囊,自身自帶的仙氣卻是不能改變的,此時若是開一個神尊,就能發(fā)現(xiàn)向緣楠的真實修為。
只是天界的神尊大都隱藏在各個角落,很少問世,除了有大難的時候,會出來之外。
所以曹家平并不害怕會有人說穿或者看穿向緣楠的修為到底如何。
看著向緣楠走出來,白菊驚的將手中的水果灑了一地,這是要給向緣楠送過去的,哪怕有人進去,對于向緣楠來說也像是無人一般,哪怕和她說話也不會得到回應(yīng)。
但是,白菊仍舊每天給向緣楠的房間放入水果,只想著向緣楠餓了的時候,還有水果可以充饑。
食物涼的太快,就算自己用法術(shù)將食物延遲變涼,但是,也不能持續(xù)很久,所以,這個方法從一開始就是被放棄的。
至于曹家平,雖然他是上神,但是他并不同意這樣做,在他看來,他的徒弟會很堅強的從這次的打擊中出來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打擊,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向緣楠平淡的看著手忙腳亂,熱淚盈眶的白菊,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在她的后面,翼歡亦步亦趨的跟著。
不遠處,曹家平看著這些,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看著一人一狼漸漸遠走。
這些日子,向緣楠想清楚了,就算要給向無名判罪,也要聽到另一方的言語,不然這罪,要怎么判?
總要聽完兩方的話,才能判斷事實吧。
只是,她的內(nèi)心偏于相信花無恙的那些話,花無恙完全沒有道理去說謊。
魔界。
一人一狼到了魔界的入口,曾經(jīng)向緣楠的外祖父給了她一個令牌,說是可以毫無阻礙的進入魔族地界。
向緣楠拿著令牌,也真的進去了。
門口守衛(wèi)的一個是魔族的人,一個是天界,神帝派來的。
這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找了其他的人來替代自己的位置,自己去通風報信。
因為是第一次來魔界,所以,對于這里并不熟悉的向緣楠無奈的街頭漫步。
也不知道外祖父他們在哪里,也不知道該問誰,自己一身白衣和這里格格不入,路人看到他都是指指點點的,眼神中夾雜著不友善。
身邊的翼歡警惕的看著過去的每一個人。
或者說……魔。
周圍的人感受到了翼歡的威脅,到也沒人過來惹事。
街上很熱鬧,各類攤販,叫賣聲不絕于耳。
這樣的熱鬧,向緣楠冷冷清清的,就是和異類的存在,而這樣的異類不止向緣楠一個。
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方,一伙人正在圍著打一個少年。
少年一聲不吭,雙手抱著頭部,任憑那些拳打腳踢在自己身上,就像感覺不到一樣。
一圈人打著打著打著,像是沒有了樂趣,便離開了。
離開前還對著那個少年呸了一聲。
這一切,向緣楠都看在了眼里,心中略有所動,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但是,自己不上進,別人,幫不了。
向緣楠走了過去,給了那個少年一個瓶子。
少年怔愣的抬頭,彼時魔界的極光正好,映的向緣楠的臉龐變得更為柔和朦朧。
少年仍舊一聲不吭,艱難的爬了起來,看都沒看向緣楠一眼,就要離開。
向緣楠皺眉,“為什么要被那些人欺負?你不想欺負回去嗎?你的傷,你的人生,啊,不,魔生,就這樣過去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觸動了少年,少年轉(zhuǎn)過頭,看著向緣楠,道“你是誰?難道不知道我是……”
“你是天界的人?”
向緣楠“嗯,我是向緣楠……向家的人……”
最后的幾個字說的很不真切,像是再肯定,又像是在否認。
少年眉頭一皺,“向家?向緣楠?暗長老的外孫女?”
向緣楠眼睛一亮,“你認識我外祖父?”
少年面無表情的臉龐總算有了裂痕,道“嗯。你想找他?”
說著拿過了向緣楠手中的瓶子。
向緣楠看著他將瓶子接了過去,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少年嗯了一聲,問道“你會不會給人上藥?”
向緣楠疑惑的嗯了一聲,卻見少年自顧自的將背部哭露了出來。
向緣楠這才看清眼前的少年到底傷的有多重。
斑駁的傷痕好像還有前幾天的傷口,殘留的血跡表明著曾經(jīng)的傷口是怎么樣的,這一切都在表明著身體的主人是怎樣不愛護身體的。
心頭一動,問道“為什么?”
少年:“嗯?”
向緣楠:“他們?yōu)槭裁匆@樣對待你?你又為什么不反抗?”
少年沉默了一陣,道“習慣了?!?p> 向緣楠皺眉,習慣嗎?這樣的習慣是不是太可怕了些呢?
沒說什么,上藥繼續(xù)。
上好后,少年就將藥給接了過去,自己上了少年自己能夠上的到的地方。
在結(jié)過藥的一瞬間道“北方喬?!?p> 向緣楠:“嗯?”
少年:“我叫北方喬?!?p> 向緣楠:“哦?!?p> 心下沒什么觸動。
一直到少年上完了藥,兩人一狼一前一后的離開了這里。
少年帶著向緣楠哥翼歡去找暗長老。
暗長老身為魔界長老之首,他的房間根據(jù)他的地位和他的要求,地處于一個僻靜的地方。
少年看著熟悉的路,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個大長老的場景。
本來他以為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對他只有覬覦。
他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對于任何功法,學(xué)的都很快,人家用幾萬歲會飛升上仙,他不到一萬歲就成了上仙,魔獸們,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乖的不得了。
他們都很好奇他身上的秘密,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魔界曾經(jīng)有一個已經(jīng)滅絕的種族,姬靈族。
而北方喬正是姬靈最后一個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