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魔宴張開了左手,手心中一道玉牌猛地彈飛。
法海急忙要起法印,一側(cè)呂溫侯道,“不要急法海,這是留音玉符,不是殺伐玉符?!?p> 魔宴的留音玉符飄在半空,猛地崩碎炸裂,那一道道玉符碎屑漂浮在諸多人面前,玉屑上一道道模糊的影子出現(xiàn),一片片玉屑憑空勾勒出來了一個虛幻的3D影像現(xiàn)場。
影像是一個昏黃的廂房里,天王像前,坐著四個人,為首者是一個青年和尚。和尚對面坐著三個老僧。
燭火熠熠,青年和尚悠揚道,“金蟬祖師曾言,將靈珠咒誦讀二十萬遍者,能身心不亂,得生三焰天,若能一百萬遍者,可斷百八結(jié)業(yè),得無上勝果?!?p> 此刻面前一瘦小老僧道,“百萬遍者,怎么可能?如今的金山寺就好像您手中靈珠,隨時會崩斷?!?p> 又一老僧道,“祖師再不歸寺,金山寺頂入佛前殘燭,終究是要熄滅的!”
最后一胖僧人抬頭,臉上出現(xiàn)戾氣,“師兄,金山寺只剩下你我四人,不如還了俗,棄了這靈珠咒罷了!”
青年和尚面看三人,悠揚而道,“一直以來,我循祖師舊法度化僧眾,但是這孤寺卻越發(fā)不可挽回的破敗,如今你等魔已入心,唯有以我之法,行我之道,清理金山寺!”
說到這里,那青年和尚手中靈珠崩碎,聲音恢弘,“靈珠咒曰,相由心生,境隨心轉(zhuǎn),心系諸佛,珠可助道!金蟬祖師遲遲不歸,而魔障越強,我將不再遲懦,不管前方是魔是佛,唯有大開殺戒,斗戰(zhàn)不息,自求大道!”
話音落下,那青年和尚和三個妖物戰(zhàn)在一起,留音玉符化作粉碎,消失不見,留音幻象也消失了個干干凈凈。
呂溫侯看著面前的消散的玉符,聲音揾怒,“魔宴,你什么意思?這玉符關(guān)鍵時候就炸碎了,這最后是個什么結(jié)局?”
世子魔宴站在佛塔上,悠悠道,“侯爺想要個什么結(jié)局?”
呂溫侯道,“我想要的,自然是那金山寺僧人度滅三妖,清理金山寺!”
“哈哈哈——”魔宴笑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呂溫侯,不是本世子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太天真了,你可知道為何那青年和尚說法的時候特地挑選在四大天王像下,天王殿作為佛門最強的威懾殿,鎮(zhèn)壓妖邪方面比那大雄寶殿還強三分,可,即使這般情況下,天王殿配上靈珠咒尚且不能壓制三人的魔化,這種情況下,再談清洗,為時已晚!想憑借一己之力度化金山寺,他以為他是誰?金蟬子?別開玩笑了,大唐都沒了,金蟬子唐三藏,早就沒了!”
說到這里,魔宴看向了法海,意味深長的念了一句,“不過,金蟬子的上部座佛法卻傳了下來,還形成了一個天下第一罡猛的佛宗流派,凈土佛宗!”
一頁和尚怒道,“世子殿下,這天下第一罡猛佛法當(dāng)歸我詔提寺的密宗合歡佛法!然后是禪宗,律宗,法宗,三論!哪兒輪到他凈土宗!”
法??粗豁摰溃笆遣皇翘煜碌谝?,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一頁道,“說得對,要靠實力說話!只是現(xiàn)在,通關(guān)在即,貧僧看在世子殿下的面子上,不與你一般見識,出了天王殿,看貧僧不一指頭捻死你!”
“安靜下!”一側(cè)的呂溫侯道,“如果說魔宴你的情報是真的,猜測也成立,那么當(dāng)年最后一個金山寺僧人已經(jīng)成為了妖魔,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大威能的一尊墮佛之魔,再帶上其他的三個妖魔,他們四個,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藏在面前的天王殿里,對不對?”
魔宴回身看向了天王殿,“天王殿有四個門,四個門打開其中任何一門,都會遭遇里面四尊大妖的襲擊,正常一人進(jìn)去,即使強如本世子,也撐不過一炷香就會被轟出來,唯一要度過天王殿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四個門同時開啟,這么一來,四尊妖魔就會變成分成四路進(jìn)攻我們四個。如此以來,一人殺一個!誰殺的快,誰先抵達(dá)大雄寶殿,誰就是金山寺之主!諸位覺得如何?”
呂溫侯聽此,笑了出聲,“驚鴻榜強者魔宴,堂堂世子殿下!居然也有認(rèn)慫的一天?!?p> 魔宴看著呂溫侯,“溫侯如果不相信,大可以進(jìn)去試試,我相信,你連戰(zhàn)神圖錄第二重都使不出來就會被打死在里面,然后化作和他們一般無二的妖魔!”
呂溫侯道,“聽你的意思,你進(jìn)去了好幾次?”
魔宴道,“三次,最多一次堅持了一炷香時間,被玄心奧妙訣擊中,無奈退了出來?!?p> 聽到玄心奧妙訣,法海意外道,“這玄心奧妙訣是玄心正宗的法術(shù)!”
“沒錯?!币粋?cè)的一頁和尚道,“正是玄心正宗的,而且里面除了玄心奧妙訣,還有靈珠咒降,里面的妖怪大的有四個,除了這四個,還有很多闖天王殿失敗的家伙,他們被四大魔尊豢養(yǎng)在這一座天王殿里,為奴為仆,進(jìn)去之后,猶若身陷地獄,舉目望去,皆為敵人!凈土法師如果實力不夠,還是別參合這場戲了?!?p> 法海聽著一頁和尚挑釁的話語,笑道,“密宗法師,不知你在驚鴻榜上排名幾許?”
一頁冷聲道,“小僧得到金山寺,即是入榜之時!”
法海笑道,“說來說去,你不也是和貧僧一樣是個驚鴻榜候補人選麼!”
一頁冷聲道,“你也配和貧僧當(dāng)提并論?貧僧問你,你可拿了純陰之體?”
法海被一頁這么一問,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一頁哈哈狂笑道,“臉紅了嗎?本法師一看你就是個童子雞!你這樣的家伙,根本連候補都不算!看一看我們?nèi)齻€,魔宴公子是驚鴻榜正式強者,虎侯雖然是個莽夫,但也是和貧僧一眼取了驚鴻仙子純陰之體的,只有你這個家伙,拿了個佳人令,還以為自己拿了純陰之體,可笑!”
聽這狂言,法海面漏微笑,“一頁法師,你這是在找死啊!”
一頁看著法海,“法海!凈土不過是八宗之一,我密宗一頁是上八宗之一,不服的話,就來??!大不了金山寺不要了!”
魔宴看此,羽毛長麾揚起,聲音朗朗,“夠了!大敵當(dāng)前,還有心思唧唧歪歪,立刻入殿!”
一頁看魔宴出口,哼了一聲,就要離開。
魔宴一頁離開,暗道法海也不敢怎么樣,畢竟我是驚鴻榜高手,你,只是個連純陰之體都沒拿到的候補!
然而,魔宴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法海。
就在一行人要走向天王殿時刻,法海聲音若雷,“站??!你們把這金山寺當(dāng)什么地方了?”
此言一出,魔宴,溫侯,一頁止住了步伐。
卻看到最后站著的法海,單手掐印,“金山寺乃是妖邪禁地,是我法海本命道場,爾等于此,聒噪放肆,絲毫不把貧僧放在眼里,實在找死!貧僧有感我佛慈悲,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立刻滾出金山寺,否則的話!”
法海抬手揚起,五指之間,無妄佛珠飛了出來,聲音隆隆,”明年的今日,就是諸位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