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張澤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前自己就打算一直往南跑,這與先前的路徑是一致的,也是他父親告訴他的。只要他一直往南走,到時候老祖的寶貝自會生出感應,會有人來接他,至于是什么人他們都不清楚。其實這也是張家老祖為了兒孫后代考慮,畢竟知道的越多對他們來說越危險,懷璧其罪嘛。張澤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真是件好寶貝啊,可惜啊我現在還不能駕馭它,等以后找機會再慢慢琢磨吧!”
張澤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快速的離開了,他知道可能還沒有離開危險之地。大約過了半天的功夫,張澤來到了一處湖邊,如果還想往南去的話就得繞過這片水域,正當他打算接下來怎么走的時候,一聲“救命啊”遠遠傳來,一個青年人披頭撒發(fā)的從密林之中沖了出來,徑直忘張澤這邊跑來。而他的后面跟著一個龐然大物,竟然是之前在破廟見過的餓狼,怪物的嘴里赫然叼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仔細辨認方才發(fā)現原來是水伯的,沒想到先前還威風凌凌的武林高手現在竟身首異處了。
“倒霉!”張澤罵了一聲晦氣。
倆人一獸前后追擊,張澤自小練舞身體素質強,慢慢的跟餓狼拉開了距離?;仡^看了看身后的那個年輕人,發(fā)現他雖然沒自己跑得快,但是一時半會餓狼也追不上他,“有意思,這人怎么沒被吃掉呢?難道是因為跑得快?雖然一路上沒怎么接觸,但是聽水伯說也是從小養(yǎng)在府上的,這次能不能逃命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甩掉腦子里的想法,張澤一點都沒放松警惕,周邊的景物在眼前快速閃過。
跑著跑著,慢慢的張澤就感到虛脫了,畢竟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再加上一路逃亡,普通人早累趴下了。
“不行,這么跑不是辦法啊,遲早會被追上的,該想個辦法,嗯?”正當張澤躊躇的時候,發(fā)現胸口一陣微光閃過,他立馬身手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原來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周邊鑲有螭龍圖樣,小巧別致,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時的銅鏡一閃一閃,就像是在召喚者什么一樣。
“難道就是在這里?”張澤眉頭緊鎖,“難道父親所說的地方就是這里?”
還沒等張澤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只見不知從那里飄來一條白綾,迅疾的向餓狼纏去。
“縛!”一聲嬌喝,餓狼就被白綾死死的纏住了,倒在地上拼命掙扎。白綾看似柔弱,但是不知為何餓狼就是掙脫不開。張澤抬頭向天上看去,只見倆人一男一女踏云而來。
“神仙?”張澤看到倆人踏云而來,一時怔住了。
“師妹的這手千里縛越發(fā)的純熟了?!蹦凶蛹s摸二十來歲,羽扇綸巾,風度翩翩。
“師兄又取笑我,我這點道行怎能如師兄的法眼。”女子似乎對男子的贊美不以為然。
“哎,師妹不過二八芳華,就修煉到了煉氣七重境界,此等天資放到宗門內也是屈指可數的啊?!蹦凶佑质且环澝馈?p> “哈哈,師兄真會說話,我再怎么出眾也比不過師兄啊,不出兩年宗門有會多一個筑基的戰(zhàn)力了,到時師兄在宗門內的地位將會水漲船高,到時可別忘了師妹我啊?!迸觾裳鄯殴?,一副攝人勾魂之狀。
“小浪蹄子!”男子暗罵一聲,與女子降下云頭,來到張澤面前。
“你是什么人,怎么來到我天臺宗地界了?”女子看到張澤一臉懵,不禁提高了嗓門。
張澤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趕緊上前行禮,“小子乃是越國大良城張家子嗣張澤,此番依循本家老祖所留機緣而來,望仙蹤收留!”張澤隨機將銅鏡拿出雙手遞了上去。
男子將銅鏡拿了過來反復看了看,“你家先祖名諱?”
“家祖姓張諱卓君?!睆垵哨s緊說道。
“哎,我們算什么仙師啊。嗯,你家祖的名諱我們也是不知,不過看這銅鏡上面的法力波動倒是本門之物,這樣吧,你隨我們一起回山門,待山門長輩定奪吧,這銅鏡我先替你收著?!蹦凶訉~鏡順手收了起來。
“但憑仙師做主。”
“師兄,那邊還有一人呢?!迸涌吹皆诓贿h處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正在大口喘氣。
“那個人你認識嗎?”男子問道。
“是我們張家的一個下人,姓藍,這次也是跟著我一起來的?!睆垵煽聪蛱稍诘厣系哪侨?,心里一陣嘀咕,“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p> “喂,你到這邊來。”女子一聲大喝,躺在地上的年輕人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快步的來到了三人面前,低頭不語,一副驚恐模樣,再加上他蓬頭垢面,一看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問道。
“呃,小的叫藍玉?!蹦凶右桓北拔⒌哪?。
“好了,你也跟著我們一起回去吧!”說罷,男子右手一揮,一片濃云在眾人腳下生起,“站穩(wěn)了,起!”
眾人踏云而起,吵著南方天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