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玉心頭產(chǎn)生這個想法的時候,他自己也是有些難以置信,不禁望向識海內的魔種。
此時的魔種正安靜的懸浮在識海一隅,下方幾根纖細的根須微微飄動,像是在尋找生根之所。自從當年在吸收了徐聞體內的那個魔種投影之后,魔種就發(fā)生了異變,首先就是不再占據(jù)識海當中的位置,而是偏安于一隅。并且,有著像是生根此處的打算。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八個銘文,直到今天都沒有參透。雖然當年在蠻族部落那里通過大祭司得知,這些銘文與蠻族的滕文有些相似,但是那個大祭司當時看到之后的反應,讓藍玉相信這些銘文要比滕文更加古老可怕。
不過,好在這些銘文出現(xiàn)之后,并沒有給藍玉帶來什么變化,直到現(xiàn)在這種情形的出現(xiàn)。
時光逆流?要不是藍玉再三確認,他心里也不相信竟然在自己的身上發(fā)生這樣的情況。雖然之前也聽說過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但是那都是在修煉關于時空方面的功法或是借用關于時空類的玄天之寶才能達到的效果,一般修士則哪有機會遇到。
據(jù)說,修行界就有一件名為逍遙幡的玄天之寶,就有時光逆轉的神通,當年一經(jīng)問世引得無數(shù)大能修士爭奪。
“難道這些銘文是關于時空方面的修行功法或是神通?”藍玉的神情變得非常凝重,他現(xiàn)在就是因為沒有修煉功法,以至于還停留在筑基的境界,如果這些銘文真的是某種修煉功法,那么將是他一個重要契機。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他根本就無法參悟這些銘文,他連它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尋常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現(xiàn)在唯一清楚的就是那蠻族的滕文似乎與之相近?!毕氲竭@里,藍玉突然想起當年大祭司曾經(jīng)交給他一樣東西,讓他轉交他的后人。不過,后來藍玉打聽到他的后人早已不知什么原因離開了,以至于那樣東西至今仍在藍玉這里。
隨即,藍玉將那玉盒找出。由于玉盒之上有禁制存在,當年藍玉還沒法解除,不過現(xiàn)如今這些禁制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什么問題了。
藍玉隨手將禁止解除,打開玉盒,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封家書以及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鐵片。
家書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自己現(xiàn)在過得很好,家里人不要惦記,不過沒有交代自己大祭司的身份,因為畢竟人族和蠻族還是處于敵對狀態(tài)。
至于剩下的那塊鐵片,大祭司在書信中沒有提及。藍玉將之拿起,仔細看去,感覺僅僅只是一塊普通的鐵片。
隨后,藍玉神識往鐵片掃去。
“嗯?”他發(fā)現(xiàn)這個鐵片竟然能吸收他的神識,于是藍玉將神識放開,看看它究竟能吸收多少。
沒過一會,鐵片就停止了吸收神識,藍玉將神識收回,之后發(fā)現(xiàn)這鐵片上竟然出現(xiàn)了許多的文字。
藍玉仔細看完,心頭一震。
原來這鐵片上記載的是蠻族滕文的由來,原來是大祭司所在蠻族的那團圣火,乃是來自一個叫做湯巫山的地方,而這湯巫山究竟在哪,大祭司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那些滕文都與湯巫山有關,或許是湯巫山對這些蠻族下達的什么指示。不過,大祭司最終都將它們當做了祭天祈禱的文字了。
在鐵片的最后,大祭司告誡族人要緊守本分,不要被某些人妖言蠱惑,以至于為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看到這里,藍玉不禁疑惑,這所謂的某些人究竟是什么人?還有就是那湯巫山究竟在什么地方?
不過,比起這些,最讓藍玉興奮的則是那大祭司講述的一種破譯滕文的方法。
“原來,那人能夠穩(wěn)坐大祭司的位置,是因為這滕文破譯之法啊。”藍玉隨即仔細看去。
雖然只有聊聊百余字,但是言簡意賅,讓藍玉心里也不得不佩服這位大祭司的聰明才智。
原來這種方法就是逆光法,將每一個滕文簡化處理,將之與自然萬物聯(lián)系起來,就能大概知道它們的意思了。雖然這種方法并不是百分百準確,但是那些蠻族之人哪里知道,他們意識里大祭司就是他們的天,大祭司說什么就是什么。
藍玉將鐵片收起,隨即將目光轉到地上的那八個銘文上面。第一個銘文乃是魔種之上第一個誕生的銘文,乃是一團雜亂無章的云霧。
藍玉深吸一口氣,將精神調整到最忌狀態(tài),定睛往那團云霧之上看去。
一開始并無任何異常,在藍玉眼中,那團云霧一般的銘文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嗡!”不過就在下一個時刻,藍玉感覺到自己腦袋一沉,意識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