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鳥的出現(xiàn),頓時使得廣場上的靈族之人驚呼連連,就連高臺上的那些老者都目瞪口呆,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是……”他們之中似乎是有人想到了什么。
與其他人的反應不同,那名古越族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此刻發(fā)生的事情,她就是那般雙目微閉的站在那里。
白色巨鳥出現(xiàn)的突然,消失的也迅速,只是幾個呼吸就消散不見。這時,那名小姑娘才睜開雙目,她發(fā)現(xiàn)廣場上的人不知為何都在看她。
“吳馨,回來吧?!绷中愠谅曊f道。
“她姓吳?難道是……”袁恩心頭一跳,然后看向林秀,發(fā)現(xiàn)他此時雖然面沉如水,但是雙目之中隱含一絲狂喜。
古越族宗靈的事情雖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是祭祀的事情依然在有序的進行,接下來就輪到股古越族下轄的幾個小族了。
“該你們了?!卑胫阒螅K于輪到了高堯族。
雅文等六名高堯族人緩步走向石柱,然后依次將精血滴道凹坑內。以西,兩息,三息……直到十幾息的時間過后,石壁上依然沒有變化。
“噗”的一聲,像是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袁恩此刻的臉色鐵青,也有些羞愧。雖然這樣的情形他已經(jīng)見過數(shù)次了,但是依然難以做到泰然處之。
“你們……”袁恩感想要將雅文他們叫回來,就在這時場上發(fā)生了驚變。
開始是那枚代表高堯族的珊瑚紋飾發(fā)出了一道靈光,一株血色珊瑚虛影透過山壁而出。不僅是袁恩,整個廣場發(fā)出了陣陣驚呼。
“又是一個……”眾人都難以置信。
就在眾人驚訝之時,山壁之上又發(fā)生可變化。組成巨人的數(shù)百枚靈族紋飾竟然開始爭相發(fā)生變化,一道道靈光閃出,將整個平臺照耀的亮如白晝。這還不算,緊接著就看到那些靈紋開始像血色珊瑚那般凝聚虛影。
“那是我族的赤炎宗靈?!?p> “那是夢魘宗靈?!?p> ……
靈族的人開始驚呼起來,他們之中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有興奮又有恐懼,因此開始有人不自覺的跪拜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高臺上的幾名老者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在此主持過數(shù)百年的祭祀宗靈的儀式了,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你們快看?!边@時候有人大叫起來,并指向山壁。
眾人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那個有靈紋組成的巨人竟然開始動了起來,只見他高舉的雙手往旁邊緩慢的撐開,就像是要將頭頂?shù)奶炜账洪_一般。
山壁之下一片死寂。
那巨人還在努力的撕裂著天空,可就在這時,那一枚枚的靈紋虛影開始消散。隨著所有靈紋虛影的消散,巨人也停止了動作,重新恢復了平靜。
山壁之下依然是一片死寂。
“啪”的一聲,一顆石子落地打破了死寂,上萬靈族的人開始議論起來。有的驚嘆,有的表露出恐懼,甚至有的人把它當成了日后吹噓的談資。
從血色珊瑚的出現(xiàn),到巨人舉手撕天,整個過程也僅僅是數(shù)十個呼吸的時間??删褪沁@數(shù)十個呼吸的時間,在袁恩看來就像是萬年那般難熬。他由先前的興奮到后來的震驚,此時的他內心只有懼怕,因為這一切都似乎是因為他的族人而引起的。
“不會的不會的。”袁恩在內心深處不斷的告誡自己。
三日之后,袁恩帶著高堯族人離開了圣山。剛出圣山兩百里,就看到了林秀。
“林秀祭司為何在此???”袁恩有些奇怪。
“專程等袁恩祭司啊?!绷中阈Φ?。
袁恩他們是在一個月之后才回到了村寨,一回到村寨,雅文他們就被族人圍攏起來,打聽當日發(fā)生在圣山的事情。
“小弟,當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回到家中之后,雅琴就拉著雅文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毖盼闹钡竭@時都還有些迷糊,“我只記得當時把精血滴在石柱上之后,就閉上眼睛等著了。當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有看見,至于什么巨人啊那些事情還是祭司大人后來告訴我們的?!?p>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聽說族中的宗靈都顯現(xiàn)而出了?!毖徘僬f道。
“我只記得當時……”雅文眉頭微皺,“站在我旁邊的是童生,當我看到他臉上表情的時候,我還在想,平時漫不經(jīng)心的他怎么今天變得那么嚴肅就像要吃人一樣。”
高堯族塔屋內,袁恩面如沉水的坐在那里。
“袁恩道友怎么如此消沉?”陳強問道。
袁恩長嘆一聲,“一言難盡啊?!?p> “怎么,難道那件事情還沒有結束?”陳強說道。
“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三言兩語就能結束呢?”袁恩此時看向陳強,“陳道友,你說當日那件事情真的不是因為你們而起?”
“袁恩道友真的冤枉我們了,我們當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之前商議好的來的,沒有一點紕漏。”陳強說道,“再說了,那可是你們的圣山,若是有什么差池,我們可就小命難保了。”
“道友此言有理?!标悘婞c頭道,“看來真的是巧合啊。”
“道友無需多慮了,古越族的那人不是跟你保證了嗎?高堯族就要發(fā)達了。”陳強恭喜到。
“哎,什么發(fā)達啊?!痹骺嘈Φ溃斑@其中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距離圣山祭祀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的時間。關于祭祀之時發(fā)生的驚變,據(jù)說驚動了靈族的高層,在大祭司的授意之下展開了全面的調查。不過最終是一無所獲,所以只好派人將圣山嚴密的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就這樣,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圣山的看管也出現(xiàn)了松懈。
“今晚的月亮怎么那么亮啊?!饼R敏抬頭看看天,他是駐扎在圣山的幾位祭司之一,今夜閑來無事就走出來散散心。走著走著,他就不自覺的來到了山壁之下。
看著山壁上那些靈紋,特別是由靈紋組成的巨人,齊敏心生澎湃,“相傳我們靈族就是由這位宗靈大人帶到這里的,之后才開始開枝散葉?!?p> 齊敏隨即就要躬身行禮,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遠處的石柱那里好像有一個人。
“什么人?”齊敏大喊一聲。
那人于是轉過頭來,齊敏借著月光才看清原來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
“你是哪個族的?怎么還逗留在圣山?”齊敏喝問道。
少年也不回話,而是將自己的右手放到了石柱上的凹坑上面,然后一道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齊敏又是大喝一聲,隨即就要前來阻止。
可是少年的血液已經(jīng)進到了凹坑內,之后令齊敏目瞪口呆的事情就發(fā)生了。只見山壁之上開始閃出一道道靈光,緊接著這些靈光就凝聚成了一個個靈紋虛影。不過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凝聚出的虛影只有十分之一的數(shù)量,而且巨人也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杉幢闳绱?,也使得齊敏心頭大駭。
“此人到底是什么人?”齊敏心頭大駭,不過他也沒敢輕舉妄動,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處理的。
少年抬頭望著那些靈紋虛影伸手一指,一道靈光瞬間打在了他的身上,整個人隨即消失不見。
一切又都回到了之前,只有齊敏跌坐在地上。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時候,其他幾名祭司快速的來到山壁之下。
“齊敏祭司,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一人問道。
只是此時的齊敏似乎已經(jīng)不能說話,而是伸出手顫巍巍的指著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