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青體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的強(qiáng)大肅殺的氣機(jī),不僅使得對面邪神教的兩人十分震驚,同時也驚動了葉楓與趙競兩人。
“你的這名屬下倒是有點意思?!壁w競言道。
“不僅有意思,還有實力哦?!比~楓言道。
“我聽說閣下修行的百脈通神訣具有莫大威能,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壁w競言道。
“都是傳言罷了,你可不要當(dāng)真啊?!比~楓笑道。
“不管真假,你的實力我已了解,接下來我可要動真格的了?!壁w競臉色一沉,氣機(jī)陡然攀升,直至之前的兩倍。
葉楓心頭一跳,沒想到對方竟然隱藏了實力。不等他反應(yīng),趙競的攻擊就到了身前。
再看蘇小青那邊,實力提升之后她就開始攻向黑袍男子他們。
幾番爭斗下來,黑袍男子被當(dāng)場斬殺,楊老二則重傷逃遁。
而先前陷入昏迷的關(guān)曉與何藝璇兩人也早已醒來,看到蘇小青的戰(zhàn)紀(jì),兩人既驚且喜。
“兩位姐姐沒事吧?!碧K小青關(guān)心道。
“我們沒事,反倒是你,身上的傷要緊嗎?”關(guān)曉問道。
“沒關(guān)系的?!碧K小青搖搖頭。
“不知道殿主那邊怎么樣了。”何奕璇言道。
何奕璇話音剛落,就聽到空中傳來一聲龍吟,緊接著就看到葉楓被一條黑龍咬住,之后狠狠的撞向地面。
轟隆一聲,煙塵四起。
“殿主?!焙无辱蠛耙宦暰鸵w身而去,卻被關(guān)曉拉住,讓她不要沖動。
葉楓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后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上去很是狼狽。
“如何?”趙競居高臨下的問道。
“嗯,還行,死不了?!比~楓笑道。
“是嗎?我看未必。”趙競笑道。
看到趙競的笑,葉楓頓感不妙。突然,一只血手自其胸口處鉆出,血手內(nèi)攥著一顆心臟,一顆跳動的心臟。
葉楓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就徑直倒了下去,身上的氣機(jī)亦隨即消散。
“殿主!”關(guān)曉他們?nèi)肆⒓达w身而至,圍著葉楓不斷的呼喊,可令人心碎的是,葉楓已經(jīng)眼神渙散,氣若游絲。
“這昆吾殿的殿主可沒你說的那般厲害啊。”趙競言道。
“也許是吧?!闭f話的男子正是偷襲葉楓之人,此人身穿黑袍,頭戴斗笠,顯色異常神秘。
“送他們上路吧,金悅大人還在等我們呢?!壁w競言道。
斗笠男子點點頭,揮手之間就要取眾人性命。
危急時刻,一道凌厲的劍光自天而降,斗笠男子立即出手迎擊。
轟隆一聲,斗笠男子紋絲未動的就將劍光接下,令人咂舌。
眾人抬頭望去,一名面色冷峻的年輕男子凌空站立。
“是景泰殿的尹殿主。”關(guān)曉一眼就認(rèn)出了來人。
這時候,就看到原本已經(jīng)即將死去的葉楓突然坐了起來,大聲言道,“我說小宏杰啊,你來的也太慢了,我的這條老命差點就丟在這了?!?p> 對于葉楓的話,尹宏杰根本沒有反應(yīng),而是緊緊地盯著斗笠男子。
“殿主你……”關(guān)曉她們嚇了一跳,不知葉楓怎么就突然就活了過來。
“嘿嘿,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死定了?放心吧,我這命大得很吶,哎呦……”葉楓大叫一聲,原來是何奕璇在他后背上掐了一把。
“看你還騙人不。”何奕璇氣道。
“下次不敢了,不敢了?!比~楓討?zhàn)垺?p> 這邊在玩鬧著,那邊似乎已經(jīng)劍拔弩張了。
“怎么,你們認(rèn)識?”趙競問道。
斗笠男子也不言語,而是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與尹宏杰幾分相似的臉龐。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尹宏升。”葉楓言道。
“尹宏升,尹宏杰,他們難道是?”何奕璇像是明白了什么。
“沒錯,尹宏升就是小宏杰的兄長?!比~楓言道。
“我想起來了,那塊綢緞。”關(guān)曉言道。
“綢緞怎么了?”何奕璇問道。
“那塊綢緞并非是普通的綢緞,而是用一種名為冰火蠶的奇蟲吐的絲線編織而成,整個神木山只有寒江原出產(chǎn),而尹家就在寒江原。”關(guān)曉言道。
“也就是說,那個叫張揚的是在暗示我們,尹宏升就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何奕璇言道。
“應(yīng)該是這樣。”關(guān)曉言道。
“你們猜的沒錯,整件事都是我策劃的,當(dāng)然了,這里少不了邪神教的同仁幫忙?!币晟缘?。
“宣和真人何在?”葉楓問道。
“死了,像那種不識時務(wù)的老家伙留著他有什么用呢?”尹宏升言道。
“你是什么時候破境洞玄的?”尹宏杰問道。
“我是前幾日剛剛破境的,說起來,這還得謝謝宣和呢,沒有他我這還真做不到?!币晟缘馈?p> 葉楓與尹宏杰他們立即明白,尹宏升肯定是用了什么邪術(shù)才破境的,因為他們很清楚,尹宏升早在百年之前就失去了破境洞玄的可能。
“尹宏升原本是很有希望破境洞玄的,因為研究邪術(shù)犯下滔天罪孽,而被尹家逐出家門,行蹤不明,沒想到加入了邪神教?!比~楓言道。
“你,罪不可恕?!币杲艹谅曊f道。
“哈哈哈,我的好弟弟,時至今日了你還是這般義正言辭啊?真是太可愛了?!币晟Φ?。
尹宏杰面色如冰,手中長劍錚錚作響。屬于兄弟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在今日徹底解決。
尹宏升與尹宏杰兩兄弟的對決開始之后,葉楓看向趙競。
“喂,咱們之間還未分出勝負(fù)呢?!比~楓言道。
“你還行嗎?”趙競問道。
“行的很?!比~楓言道。
“殿主,你真的行嗎?剛才那人可是將你的心臟給掏走了?!焙无辱缘?。
“一個心臟嘛,不礙事的,不信你們看?!比~楓指向自己的胸口。
關(guān)曉她們?nèi)丝戳诉^去,發(fā)現(xiàn)一顆鮮紅的心臟正在蓬勃有力的跳動著。
“這是怎么回事?”蘇小青問道。
“百脈通神,修的就是肉身臟器,別說是一個心臟了,就算是我的肉身盡毀,只要靈識不滅,亦可修復(fù)?!比~楓笑道。
“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術(shù)法?!焙无辱袊@道。
“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去將邪神教的那家伙打死。”葉楓言道。
面對葉楓的來勢洶洶,趙競不敢怠慢,因為他能感覺到,葉楓之前似乎也隱藏了實力。
特別是他修煉的百脈通神,直到此時才顯威力。
趙競無論如何攻擊,葉楓根本就不怎么閃避,而是直接運用肉身擋下。即使肉身遭到破壞,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修復(fù),簡直就像是作弊一般。不過,即便如此,趙競也不擔(dān)心,因為在他看來,葉楓的實力也就這樣了,而他還有深藏的手段沒用呢。
尹宏杰與尹宏升兩兄弟那邊,斗的是旗鼓相當(dāng)。兩人的年齡相差不多,從小就被族中長輩看中,被譽為尹氏一族的未來。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弟弟的天賦越發(fā)的顯現(xiàn),成為了家族重點培養(yǎng)的核心,尹宏升看在眼里,妒忌在心里。
后來,尹宏杰率先破境洞天,成為家族有史以來第一位真人,而且還成為了玄元圣宮的一殿之主。而尹宏升呢,因為遲遲不能破境,早就被家族的人冷落。不甘與屈辱,促使他鋌而走險,以至于事發(fā)被驅(qū)逐。
“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尹宏杰大聲喝道。
“你沒資格對我說教?!币晟缘?。
兩人斗到最后,都將自己的全部實力使出,簡直就像是生死相爭。
隨著叮的一聲,尹宏升手中的長劍落地,他敗了。
“你還等什么?殺了我啊。”尹宏杰喊道。
“對于你的審判不應(yīng)由我來做,而是交給圣宮裁決?!币杲苎缘?。
兩兄弟的爭斗結(jié)束了,葉楓那邊卻高高到了高潮。
趙競最終還是拿出了他的隱藏手段,一柄圓月彎刀,據(jù)說是邪神賜予的寶器。圓月彎刀威力奇大,號稱無物不斬,一時間將葉楓逼到了絕境。
“殿主好像要敗了。”何奕璇言道,關(guān)曉與蘇小青兩人也是一臉擔(dān)憂。
“不會的?!币杲茏吡诉^來。
“你怎么知道不會?”何奕璇問道。
“因為他還沒使出全力?!币杲苎缘馈?p> 還未使出全力?何奕璇她們感到十分吃驚,不過作為葉楓多年的死黨,尹宏杰說的肯定沒錯。
“你們聽,打雷了。”蘇小青突然說道。
確實,似有雷聲響起,可之前并未見到閃電劃過啊。
片刻之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雷聲不是來自天空,而是來自葉楓的身體。
此刻的葉楓目光如電,體內(nèi)更是傳來陣陣轟鳴,就像打雷一般。
“百脈通神,修的就是這個神字?!币杲苎缘?。
轟隆轟隆,伴隨著滾滾的雷聲,一尊十丈高的巨大法相出現(xiàn)在葉楓身后,濃眉赤發(fā),怒目而視。
法相怒吼一聲,一拳打向圓月彎刀。
雷云滾滾,天地變色。
趙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未曾想到法相的力道竟如此強(qiáng)勁。
嗡的一聲,圓月彎刀最終不敵,瞬間被擊飛。葉楓大喝一聲,徑直沖向趙競……
滴答滴答,下雨了。
玄元圣宮位于小靈界的駐地,關(guān)曉與何藝璇正在照看葉楓,他已經(jīng)昏睡三天了,自當(dāng)日擊殺邪神教趙競之后,他就一直昏睡到今天。
這時候,蘇小青帶著一個男孩走了進(jìn)來。
“怎么樣了?”何奕璇問道。
“都辦妥了,尹殿主先回神木山了,圣宮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手?!碧K小青言道。
“那就好,現(xiàn)在就等著殿主醒來了?!焙无辱缘馈?p> “這個孩子叫什么?”關(guān)曉問道。
“何亮亮?!碧K小青言道。
“他也跟著我們回神木山吧,反正他也沒什么親人了?!标P(guān)曉言道。
兩天之后,葉楓醒來,一行人這才回到神木山。
剛回到昆吾殿,蘇小青就見到了一位熟人,玉娘。
玉娘告訴他,北玄之地出現(xiàn)動亂,宇文氏于一個月前征討簫氏,簫氏一族如今只能困守北涼,岌岌可危。寧妃想讓蘇小青幫忙,向圣宮求一道法旨,命令宇文氏勿要再戰(zhàn)。
蘇小青表示很為難,畢竟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小的行走。不過,她還是將此事告知了葉楓。
“神木山有規(guī)定,不能干涉下界?!比~楓言道。
“屬下知道,只是若沒有寧妃,我也不會有今日?!碧K小青言道。
“實話跟你說罷,宇文氏統(tǒng)一北玄是經(jīng)過神木山授意的?!比~楓言道。
“為什么?”蘇小青問道。
“因為宇文氏實力最強(qiáng),假如換做了是簫氏實力最強(qiáng),神木山同樣會支持簫氏。不過你放心,宇文氏已經(jīng)承諾,不會對簫氏一族趕盡殺絕。”葉楓言道。
送走玉娘,蘇小青開始了閉關(guān)。
數(shù)年之后,宇文氏一統(tǒng)北玄。
又過了數(shù)年,蘇小青出關(guān),破境煉神。
煉神之后,她所修習(xí)的神秘劍法才慢慢的展露實力,并且在以后的歲月當(dāng)中助力她屢破強(qiáng)敵。
不過可惜的是,蘇小青的修行生涯定格恰恰定格在了煉神境界。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為了掩護(hù)同仁而被真魔宮的修士擊殺。
現(xiàn)實就是這樣,即使是像葉楓那樣的洞天修士,也避免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場。
修行路上,無數(shù)人砥礪前行,前仆后繼,你若問他們?yōu)楹涡扌?,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門。而在這些答案當(dāng)中,被提到最多的恐怕就是獲得永生了。
沒錯,就是獲得永生。但是,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修行的人能獲得永生呢?即便是有,他們?yōu)楹螐奈船F(xiàn)身告知后人獲得永生的法子呢?
“咳咳,說到永生,本宗開創(chuàng)者清音祖師曾今說過一段話,她說永生并非是修行的終點,而是過程,或者說,修行根本就沒有終點,只要你在修行之中,那么你就是永生的?!瘪T一鶴言道。
而坐在臺下聽他講話的則是一群十一二歲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們都是新進(jìn)宗門的弟子,按照宗門規(guī)矩,必須要先在宗門的傳法堂待上兩年,之后才會安排拜師等事宜。
馮一鶴正是傳法堂的一位講習(xí)長老,自進(jìn)入宗門之后就一直在這工作,至今已有將近四百春秋了。
他們所在的宗門,即是泰岳宗,與玄元圣宮一樣都是神木山的超級勢力,而且兩家的創(chuàng)始人還是好朋友,又同為玄帝門人。
“馮師傅,弟子想問一下,玄帝大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蹦澄坏茏訂柕溃渌丝礃幼右埠芟胫?。
“說到玄帝啊,傳聞?wù)媸翘嗔?,但有幾分真假誰也不清楚。不過,本宗作為玄帝正統(tǒng),卻是有著獨家秘辛的哦?!瘪T一鶴故作神秘的言道。
就在這時,鐘聲響起,下課了。
雖有不舍,但弟子們還是陸續(xù)走出講堂。
“馮師兄騙小孩子的本領(lǐng)真有一套啊。”吳春暉笑道,他也是傳法堂的講師,只不過要比馮一鶴來的晚一些。
“學(xué)些最好的老師就是興趣,感興趣了才會學(xué)的認(rèn)真。”馮一鶴言道。
“正好,我也想知道本宗關(guān)于玄帝的秘辛,不知道馮師兄可有時間講個師弟聽聽啊?!眳谴簳熝缘馈?p> “哎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這肚子里的酒蟲啊開始鬧騰了,恐怕是缺酒咯?!瘪T一鶴言道。
“行了,我那正好有幾壇未開封的四時雨露,馮師兄可否賞臉???”吳春暉笑道。
面對美酒,馮一鶴自然是卻之不恭。幾杯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
“其實哪有什么秘辛啊,我那是哄小孩玩的。不過,說起玄帝的事跡,我倒真是知道那么二三事?!瘪T一鶴言道。
“本門關(guān)于玄帝的事跡都記錄在祖師軼事當(dāng)中,馮師兄知道的難道不是來自于此?”吳春暉問道。
“祖師軼事誰人不知?我知道的都是我這幾百年來四處收集,然后進(jìn)行甄別,最終整理而成?!瘪T一鶴言道。
“愿聞其詳?!眳谴簳熛炊牎?p> “這第一件就是,本門的清音祖師,當(dāng)然也包括玄元圣宮的初代宮主,他們兩人啊其實并非是玄帝門人,只怕連玄帝的面都沒見過?!瘪T一鶴言道。
“不會吧?祖師軼事當(dāng)中明確記載,清音祖師曾在玄帝座下聽道三日,之后被賜下寶典泰岳總章,遂創(chuàng)立泰岳宗。后來祖師意識到,聽道的那三天只怕并非是簡單的三天,或許是三年,三十年,甚至是三百年都不止,因為他回去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新種的千年首烏根已經(jīng)快要成熟了?!眳谴簳熝缘?。
“既然是軼事自然就有編造的成分,再者說了,祖師軼事記載的很多事情都是后人加進(jìn)去的,沒有事實依據(jù)的。”馮一鶴言道。
“假使你說的是真的,祖師借助玄帝之名其實也無可非議,畢竟祖師他們當(dāng)年可是第一批出現(xiàn)在神木山的?!眳谴簳熝缘?。
“你又錯了,清音祖師他們并非是最早出現(xiàn)在神木山的,最早出現(xiàn)的是扶風(fēng)氏,有容氏,以及合川氏等氏族,后來清音祖師他們來了,逐漸的取代那些氏族占據(jù)主導(dǎo)。再后來,像本門的泰岳總章,玄元圣宮的清運大典等修行寶典相繼問世,神木山的修行格局才慢慢的確立。不過,這里面還有一種說法,這些修行寶典原本都是屬于那些氏族的,每一個氏族都有一部,據(jù)說皆是玄帝賜下?!瘪T一鶴言道。
“那為什么到了祖師他們手中?”吳春暉問道。
“為什么?除了強(qiáng)搶,師弟覺得還有別的可能嗎?”馮一鶴笑道。
“師兄的意思是,祖師他們強(qiáng)搶了屬于氏族的寶典,之后又將那些氏族統(tǒng)統(tǒng)殺掉毀尸滅跡,最后完全占據(jù)了神木山?!眳谴簳熝缘?。
“我可沒這么說啊,都是你自己說的?!瘪T一鶴連忙擺手。
馮一鶴雖然這么說,但是吳春暉明白他就是這個意思。假如這才是事實真相的話,那個令人尊崇受人愛戴的清音祖師,豈不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強(qiáng)盜屠夫嗎?
“我還有疑問,玄帝既然賜下寶典,為何那些氏族還是被滅掉了呢?”吳春暉問道。
“想必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寶典是用來修行的,或者說,玄帝賜下的目的也并非是讓他們修行。”馮一鶴言道。
“那玄帝何在?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氏族被殺掉?”吳春暉又問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最后一件事。”馮一鶴的眼神之中射出駭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