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功法為人報仇,因為殺人而被人追殺,最終因為被追殺而結(jié)識了一位老祖。
回想起這幾個月的經(jīng)歷,齊敏感覺自己就像做夢一樣。不過,對于這個看上去還不到十歲的老祖,齊敏是非常敬佩的,不僅修為深不可測,而且還樂意指點她修行。
兩人游歷山河大川,城鎮(zhèn)鄉(xiāng)村,老祖看上去對什么東西都感興趣,說句不敬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土包子。
“哎呀,這神木山變化真大啊,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還什么都沒有呢,不過那些氏族獻上的仙果倒是蠻好吃的?!崩献嫜缘?。
一日,兩人來到一座小城。剛進城,老祖就被一陣酒香吸引,順著酒香找到了一家酒坊。
“你們這都有什么好酒啊,來幾壇子嘗嘗。”老祖喊一進門就喊道。
“哎呦,這是哪家的小娃娃啊那么可愛?!弊^鞭毖缘?。
“你說誰是小娃娃呢?”老祖淡淡的看向祝薇薇。
祝薇薇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身體徑直朝向深淵墜去,意識也逐漸的消散。就在這危急時刻,一個人突然將它從深淵里面拽了出來。
“她不懂事,冒犯了客人,我代她向您賠禮道歉?!睆埌残Φ馈?p> “你是誰?”老祖問道。
“在下張安,是這家酒坊的掌柜的?!睆埌残Φ?。
“既然是掌柜的,那就把你們店里最好的酒拿出來吧?!崩献嫜缘?。
少傾,太三將仙人醉端了上來。老祖嘗過之后卻說,根本就沒有味道,簡直就是水,還說掌柜的在糊弄她。
“我看是你自己不會品嘗,暴殄天物?!睆垙娧缘?。
“笑話,玉液瓊漿老祖不知喝過多少,你說我不會品嘗?”老祖笑道。
“這位客官,小店的仙人醉就是這樣,每個人喝過之后的感覺都不一樣?!睆埌惭缘?。
“少糊弄我,我看你們就是家黑店。齊敏,將這家店給我砸了?!崩献婧鹊?。
“我看誰敢?”張強站到了前面。
“怎么,你想挑戰(zhàn)老祖我?”老祖言道。
“什么狗屁老祖,人不大脾氣可不小?!睆垙娧缘?。
“從我一進門,就感覺到你們不是一般人。那兩個小輩修為不高,卻能有著悠長的壽元。你這個額掌柜的看似是人,其實并非是人。而你這個小個子妖精呢,恐怕是整個店里稍微正常的一個了?!崩献嫜缘馈?p> “客人真是好眼力?!睆埌残Φ?。
“休要奉承我?!崩献嫜缘?。
“那您說怎么辦?”張安問道。
“剛才他冒犯了我,我要教訓一下他?!崩献嬷傅氖菑垙姟?p> “想教訓我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睆垙娧缘?。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身影消失不見。
“有好戲看咯?!睆埌彩┓?,一面水鏡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水鏡內(nèi),老祖與張強具是顯出真身。
老祖化身一條五爪銀光晶龍,叫他璀璨星河。張強化身一條巨口大鯰魚,腹下生有四肢,妖氣森森。
真龍率先發(fā)動攻擊,道道星光射向張強。張強大嘴一張,竟然將星光盡數(shù)吞噬,緊接著張嘴吐出滾滾黑炎,打向真龍。
兩頭妖獸的爭斗精彩連連,一開始不相上下。漸漸地,張強就落了下風。
就在眾人以為張強要落敗的時候,場上風云突變,巨口大鯰魚竟然發(fā)生了異變,頭生雙角,身體拉長。
“沒想到你體內(nèi)竟然還有真龍血脈。”真龍言道。
張強看了看自己的新樣子,一時間也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變化之后,自己的實力倒是提升不少。
“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睆垙姾鹊馈?p> 變身之后,實力確實強大了許多,而且還領會了新的神通,魚龍變。
面對張強的變化,真龍也不含糊,終于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就在兩人準備好好斗上一場的時候,一道流光劃過,兩人立即變回了人形。
“是闕彤姐姐?!崩献嫜缘馈?p> 話音剛落,老祖與張強兩人被一股逆流猛然吸走,轉(zhuǎn)瞬之間就回到了大觀酒坊。
酒坊內(nèi),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那里品酒。
“真是闕彤姐姐?!崩献嫘Φ?。
“你玩夠了?”闕彤問道。
“嘿嘿,鬧著玩而已。”老祖笑道。
“老板,這仙人醉不錯?!标I彤言道。
“多謝客官夸獎?!睆埌惭缘?。
“姐姐,他家的酒分明就是水,你可別上當了?!崩献嫜缘?。
闕彤笑而不語,然后看向張安。
“剛進門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因為你很像一個人。”闕彤言道。
“他像誰啊?”老祖問道。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僅僅是言行舉止有幾分相像罷了,不過我也很好奇,難道你見過他?”闕彤問道。
“不知客官說的是什么人?”張安問道。
“算了,蒲悅,咱們走吧。”闕彤笑了笑。
“回家嗎?”蒲悅問道。
“隨我去往黑澤大淵一趟?!标I彤言道。
“邪氣又爆發(fā)了?”蒲悅問道。
“嗯?!标I彤點點頭。
“闕彤姐姐,能不能將她帶上?”蒲悅問道。
“帶上吧?!标I彤言道。
待三人離去之后,張強問道,“她說你像一個人,究竟是像誰???”
張安雖不清楚對方說的是誰,但他心頭已經(jīng)閃過一個人的背影。
黑澤大淵,霧深深,雨蒙蒙。即使是站在入口處,也能感覺到濃濃的邪氣蠢蠢欲動。
“你們就待在這里吧,我去去就來。”闕彤言道,然后化作流光深入大淵。
黑澤大淵,邪氣匯聚之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爆發(fā)一次邪潮,若不及時鎮(zhèn)壓,將會威脅到神木山以及億萬生靈。
“一開始的時候都是家里人輪流來做這件事,后來大家相繼離開之后,就只剩下闕彤姐姐一個人來做了。不過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幫她了?!逼褠傃缘馈?p> “他們都去哪里了?”齊敏問道。
“不清楚,總之都是去找尋自己心中想要的東西了。說不定,在將來的某個時候,闕彤姐姐也會離開。”蒲悅有些傷感。
兩人說話間,闕彤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好似巨浪涌蕩而來的邪潮面前。
“起?!标I彤大喝一聲,十數(shù)根盤龍柱拔地而起。在她施法之下,盤龍柱成為了抵御邪潮的最前線。
就像之前一樣,邪潮退去,盤龍柱重新回到地底,闕彤起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她卻突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轉(zhuǎn)頭望去,一股隱晦的強大邪氣自大淵深處傳來。
闕彤不假思索,化作流光前去查看。
待她找到邪氣源頭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只見一名全身赤裸的男嬰躺在地上,強大的邪氣正是從男嬰的體內(nèi)散發(fā)而出,好似他就是邪氣之源頭。
怎么辦?殺還是不殺?闕彤犯了難。
最終,闕彤還是沒有忍心下手,而是將男嬰抱起。
齊敏之前一直在想象,蒲悅口中的家究竟是什么樣子。按照她的認知,像闕彤與蒲悅兩人的境界修為,所居之地定是森森宮墻華麗殿堂,抑或是洞天福地山川大澤。
可當她來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蒲悅所說的家僅僅是大山下湖泊旁零星散落的十幾間草舍木屋。
“是不是感覺很失望?”蒲悅問道。
“不不,怎么會呢?!饼R敏連忙擺手。
“以前大家都在的時候還是非常熱鬧的,現(xiàn)在好了,有了你以及那個小孩,往日的熱鬧時光又要回來了。”蒲悅笑道。
“蒲悅,去找?guī)字徊溉槠诘纳窖騺?。”闕彤言道。
“好咧,對了,這些屋子你都可以隨便住,不愿意的話也可以自己搭建。”蒲悅言道。
入夜時分,男嬰吃飽之后就滿足的睡去。
“給他起個名字吧,我看就叫傲天吧?!逼褠傃缘馈?p> “傲天?那不是楚大哥身邊那頭金目通臂猿的名字嗎?”闕彤言道。
“嘿嘿,不行是吧?”蒲悅笑道。
“既然他來自黑澤大淵,那就姓黑吧?!饼R敏言道。
“嗯,我看行?!逼褠傃缘?。
闕彤也表示同意,不過名字叫什么呢?
“就叫黑童怎么樣?”齊敏言道。
“黑童?”蒲悅眉頭微皺。
“可以,就叫黑童。”闕彤拍板定了下來。
“黑童黑童,你現(xiàn)在有名字了,咱們就是一家人咯?!逼褠偯嗣袐氲男∧樀啊?p> 第二天一早,齊敏就上山砍樹了,她打算建造一間自己的房子。為什么呢?因為昨天夜里,她遭遇到了人生以來最恐怖的事情。
“哈哈哈,那是秦文佩姐姐的房子,她修的是六道輪回,你住在她房子里面難免被影響到。”蒲悅笑道。
“難怪我整晚都在進行輪回轉(zhuǎn)世,實在是不敢再住了?!饼R敏言道。
“那你自己打算建造一間什么樣的房子啊?”蒲悅問道。
“干凈整潔,遮風擋雨,能住人就行?!饼R敏言道。
“只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逼褠傃缘?。
“為什么?”齊敏問道。
“日后你自然就會知曉?!逼褠偣首魃衩氐恼f道。
數(shù)日之后,齊敏的房子造好了,為了美觀舒適,她還在房子前面搭建了一個小花園。
本想著能舒舒服服的住進新房子,豈料卻成了齊敏噩夢的開始。
第一天,建好的房子就莫名其妙的被一陣大風吹散架了。
齊敏無奈,只好重新再建。
誰知重新建好之后的第二天,一場罕見的暴雨傾盆而下,房子連一時半刻都沒堅持住就倒塌了。
接連數(shù)次,建好了倒,倒了再建,建好了又倒。
齊敏有些受不了了,只好找到蒲悅詢問緣由。
“因為你還沒搞清楚咱們居住的這個地方究竟是什么所在。”蒲悅言道。
“有什么玄機嗎?”齊敏問道。
“不要小看咱們這個地方,看上去就是簡單的大山湖泊農(nóng)家小院,其實這里才是神木山的核心所在。”蒲悅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