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世之柱,嬴欒自然是聽說過的,不僅聽過,他還曾經(jīng)遠遠的看見過。之所以是遠遠的看,是因為創(chuàng)生之柱處于一方混亂時空之內(nèi),即使是嬴欒這般存在也難以進入。
“據(jù)我所知,創(chuàng)世之柱將會爆發(fā)一場時空風暴,屆時就可前往一探究竟。”公輸潘言道。
不久之后,兩人現(xiàn)身創(chuàng)世之柱所在的混亂時空外圍,創(chuàng)世之柱的雄偉身姿隱約可見,那是由上百根參天巨石組成的巨石陣。
不過對創(chuàng)世之柱感興趣可不止嬴欒他們兩個,還有其他存在也正在密切關(guān)注,其中以一口黑棺最引人矚目。
“哎呀,這個老家伙怎么也來了。”公輸潘言道。
“他是誰?”嬴欒問道。
“可曾聽過有一方名叫須彌摩多的時空,此人就是那方時空的主宰,摩多魘那?!惫斉搜缘?。
創(chuàng)世之柱乃是由無數(shù)時空生滅之后塌陷堆積而成,當風暴驚起的時候,嬴欒他們動身了,目的就是尋到時空誕生的真諦。
當嬴欒他們行動之時,有人卻無動于衷,比如某方時空內(nèi),一位頭戴斗笠的年輕男子正在湖邊垂釣,微風吹過湖面驚起一絲波瀾,幾只水鳥翩翩飛去。
“你真是閑在啊,那些人可都已經(jīng)去往創(chuàng)世之柱了,興許時空真諦就要被他們堪破了?!币幻泶┌滓律倥F(xiàn)身。
“時空的真諦我早就見過了?!蹦贻p人言道。
“你是什么時候見過的?”白衣少女問道。
“嗯,那時候我猜剛剛一窺時空,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往了創(chuàng)世之柱,就在那個時候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竟能無視混亂時空的狂暴,徑直的尋到了創(chuàng)世之柱的真諦?!蹦贻p男子言道。
“真諦究竟是什么?”白衣少女問道。
“這個要你自己去找尋,當你尋到之后你將會到達我今日的高度?!蹦贻p男子言道。
“故弄玄虛?!卑滓律倥缘馈?p> “相比于真諦,我倒是更在意當時的那個人?!蹦贻p男子言道。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白衣少女問道。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其實,年輕男子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像眼前的胡泊,明明是一覽無余毫無隱藏,但他總是會不由得去想象湖面之下是否存在難以窺探的神秘。
就在這時,年輕男子腦海中一點靈光乍現(xiàn),緊接著他就帶著白衣少女來到了創(chuàng)世之柱。
“你不是要看看真諦是什么嗎?看吧。”年輕男子言道。
白衣少女定睛望去,發(fā)現(xiàn)創(chuàng)世之柱因為時空風暴的緣故已經(jīng)崩塌,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方時空黑腔,嬴欒等時空強者已經(jīng)進入了黑腔內(nèi)。
“我們也進去看看吧?!卑滓律倥缘?。
年輕男子點點頭,隨后就帶著她一同進入黑腔之內(nèi)。黑腔內(nèi),無數(shù)的光點隱隱閃現(xiàn),每一個光點都是一方時空,只不過都尚處于幼態(tài)。
“好似一方時空母體,我竟能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卑滓律倥缘?。
“不愧是時空靈體,說不定你能在這里得到莫大的機緣。”年輕男子言道。
“不過不知怎么的,莫名的一股悲傷涌上心頭,好像是母體正在遭受苦難?!卑滓律倥缘?。
“興許與那些人有關(guān)?!蹦贻p男子言道。
沒錯,時空母體確實正在遭受苦難,因為嬴欒他們正在強奪母體的真諦。雖說都是時空強者,但實力上還是有些差距的,其中以一名枯瘦似干尸的老者實力最強,他就是摩多魘那。
實力雖強,但卻也不能將母體真諦據(jù)為己有,除了時空母體自身勢力強悍之外,嬴欒等人也不會輕易拱手相讓。
“怎么辦?”白衣少女有些著急。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蹦贻p男子言道。
“什么辦法?”白衣少女問道。
年輕男子在她耳邊輕言幾句,白衣少女恍然大悟,隨后就閉起眼睛。片刻之后,一道念識進入了白衣少女的識海。
“你是什么人?”陌生的聲音問道。
“我是來幫你的?!卑滓律倥缘?。
“你打算怎么幫我?”陌生的聲音問道。
少女將計劃告知對方,對方沉思片刻之后就答應(yīng)下來。
“你去做吧,那些人就交給我了?!蹦贻p男子言道。
年輕男子直接展開最強攻勢,將嬴欒等人拉入了自己的時空界限。所謂時空界限,是他這個層次的修士所領(lǐng)悟的時空神通。
面對年輕男子的強大,嬴欒等人自然而然的抱團起來,聯(lián)手對敵。
與此同時,白衣少女找到了母體真諦,一個全裸的美麗女子。
“我叫玉子,你叫什么?”母體問道。
“我叫靈幻?!卑滓律倥缘?。
“你是迄今為止我見過的最古老的一個時空靈體,謝謝你來助我。”玉子言道。
“我也要謝謝你,讓我知曉了時空的真諦?!膘`幻言道。
就在這時,嬴欒等人也打破了年輕男子的時空界限,隨即就要阻止靈幻。巧合的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涌動將眾人的謀劃打破。見事不成,嬴欒等人無奈的選擇退去,否則待母體恢復過來之后,他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許久之后,靈幻再次現(xiàn)身,與之前相比像是長大了許多。
“恭喜恭喜?!蹦贻p男子笑道。
“經(jīng)此一事我覺醒了記憶,接下來我將啟程溯源?!膘`幻言道。
“那就祝道友早日登堂入室。”年輕男子言道。
兩人辭別之后,靈幻啟程溯源,前往時空長河找尋自己的根腳。當年因為被仇家追殺,萬般無奈之下她才將根腳流放長河。
經(jīng)過一番艱難找尋,最終讓她成功找到,一株血紅珊瑚,正是她的根腳。
就在這時,河面上傳來陣陣歌聲,一艘巨大七層樓船緩緩駛來,樓船桅桿上掛著一面大大的旗子,上書四個大字,一線玄天。
“原來是一線玄天葉先生。”靈幻言道。
“是分寶巖的靈幻道友嗎?許久未見,還請上船一敘?!睒谴魅搜缘?。
待入得船艙,卻見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端坐主位,身旁伴有數(shù)位美姬。
“自分寶巖一別,你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不知月象等幾位道友可好?”葉玉璞言道。
“分寶巖發(fā)生了一些變故,我也不清楚他們眼下究竟如何。”靈幻言道。
“原來如此?!比~玉璞言道。
“不知葉先生此行是去往何處?。俊膘`幻問道。
“流花島的郭道友得了一件寶物邀我前往品鑒?!比~玉璞言道。
“只怕是了不得的寶物,否則也不會邀請先生前往?!膘`幻言道。
“去了就知曉了。”葉璞玉言道。
待二人來到流花島,卻見早有不少同道在座,其中竟然還有一位靈幻的熟人。
“哎呀,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靈幻妹妹,分寶巖一別妹妹可還好???”說話的是一位嬌艷美婦。
“多謝寶華姐姐惦念,妹妹好得很?!膘`幻笑道。
“那就好,真懷念在分寶巖的日子啊?!睂毴A言道。
“與姐姐正好相反,我可是一點也不懷念?!膘`幻言道。
“看來你還在怨恨周大哥他們,其實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不那么做的話,我分寶巖只怕會分崩離析?!睂毴A言道。
“哼,還不是你們的私心作祟,聽信了那個外來妖道的胡言亂語?!膘`幻言道。
“妹妹有所不知,那人說的恐怕是真的,而且我今日前來正是要向諸位說明此事?!睂毴A言道。
“不知是何事?”流花島主人郭念真問道。
“當初曾有一位自稱梅道人的同道來到我分寶巖,告知我等一場毀滅性的時空風暴即將來襲,任何人都不能幸免于難,只有找到存身之處才有可能幸存下來?!睂毴A言道。
“此言當真?”眾人問道。
“據(jù)那位梅道人所說,他正是上一次時空風暴的幸存者?!睂毴A言道。
“何為存身之處?”郭念真問道。
“時空誕生之初的一點真靈?!睂毴A言道。
“哎呀,這就難辦了,時空真靈可遇不可求啊,即使是我等這般時空強者也從未接觸過啊?!庇腥搜缘?。
“即使知道其所在,時空真靈也是不可駕馭的,據(jù)說有些存在的實力異??植?,遠在我們之上啊。”又有人言道。
“我記得分寶巖好像就是時空真靈吧?!比~玉璞言道。
“沒錯,分寶巖確實是時空真靈,不過其只能庇護少數(shù)幾人?!睂毴A言道,隨后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靈幻。
眾人聽聞之后紛紛開始思索,究竟該如何尋得時空真靈,至于鑒寶的事情自然也就草草了事了。
時空真靈異常稀有,且變化多端,可以是某種異獸,也可以是某種精怪,小的如須彌芥子,大的甚至可以是一方時空。
無論眾人找尋真靈的結(jié)果怎樣,毀滅一切的時空風暴還是如期而至,那些尚未尋到庇護的強者紛紛與無數(shù)時空一道歸墟,而那些尋到庇護之人則僥幸幸存了下來,只是這些人是極少數(shù)而已。
一方時空歸墟之后,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緩步而出,矮的是一七八歲的男童。
“怎么樣?我都說了這小小的風暴根本就奈何你不得我?!蹦型靡獾男Φ溃缓罂聪蚺赃呏?,只見對方什么表示都沒有,根本就是沒拿他當回事嘛。雖然很氣憤,但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方的實力他可是見識過的。
男童名叫金陽,乃是一位時空真靈,生性好玩,常常穿梭于各個時空。一日,正當他玩的興起的時候,一名男子找上了他,讓他追隨自己。作為時空真靈這種頂尖存在,金陽豈能同意,于是出手就要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人??山Y(jié)果呢?金陽壓根就不是男子的對手,不僅如此,他甚至都跑不掉,無論逃到哪里,都會被男子輕易的逮到。沒辦法,金陽只好乖乖的跟著對方了。
好在對方并無惡意,只是借用金陽時空真靈的神通探究一些事情而已。同時,金陽也從男子那里學到了很多東西,比之前的生活好玩好玩多了。
就在這時,男子看向遠處,原來又是一方時空歸墟了,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一女子正在拼命的想要逃出歸墟之地,只是歸墟的力量實在是恐怖,任憑女子如何施法都無濟于事。千鈞一發(fā)之際,金陽閃身而至,借用自身的力量成功的將女子救出。
“小女子靈幻多謝恩人相救。”靈幻躬身施禮,此時的她虛弱至極,大部分的力量都被歸墟吞所吞噬。
“嘿嘿,舉手之勞而已。我叫金陽,這位是藍先生?!苯痍栃Φ馈?p> “見過藍先生。”靈幻朝向男子施禮,恭敬有加。小男孩能將自己從歸墟之地救出,實力肯定非凡,而能被其稱為先生的人,那么此人的實力又得強大到何種境界呢?
“走吧。”藍先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