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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佳人不薄命

025 風(fēng)起云涌,設(shè)計陷害

快穿之佳人不薄命 醬油控 6142 2020-05-24 07:00:00

  柏威覺得自己近期運氣極差,先是與同窗外出慶祝時,意外惹上了權(quán)貴。接踵而來的是剛?cè)胱〕嫩]多久,就接到他唯一兒子病重的信,害得他不得不向茂學(xué)博告罪,請了半天假出去。

  柏威叫來馬車,倚靠在車窗邊想事情,過了一會,突然發(fā)現(xiàn)路線不對,嚇得他就要跳車。

  “柏公子,奉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主子有請,完事后自然將你安全送回?!蓖忸^的車夫似乎察覺到他的動靜,粗啞著嗓門提醒道。

  “你們主人是誰?”柏威皺緊眉頭,他的父親不過是地方八品小官,后因他前兩年談了份姻親,娶了邱相妻姨的女兒,才得機會到京師學(xué)中學(xué)習(xí)。他自認沒有惹上什么人,值得這樣大費周章的把他弄出來帶走啊!

  外頭的車夫不再回話,只是快馬加鞭,把車駛到一偏僻處。

  “到了,快下來,別讓主人久等?!?p>  柏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了車,被領(lǐng)進一處院落?!笆悄銈儯 碑斂辞逖矍皟蓮埉愑蛉菝?,柏威才認出,這不是早上偶遇的戎國王子和公主嗎!

  “柏公子請坐?!?p>  “不知二位找柏某何事。”

  依爾特戈爾王子開門見山道:“小王聽聞柏公子與東山書院似有摩擦。所以有件事想請公子幫忙,既可解了你的心頭之恨,也算是小王欠你一個人情。”

  “此事柏某無能為力,告辭。”柏威拒絕道。

  “柏公子年少有為,家中不僅有嬌妻,外頭還有美妾幼子,你家夫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你為柏家開枝散葉了?!币陨扯砉鲖尚χ雎暤馈!暗呛⒆幽耆酰f不定就會有個三長兩短…”

  “你們到底想怎樣!”柏威頓了頓腳步,他今年二十有二,成婚四年妻子卻遲遲無孕,于是便在外頭養(yǎng)了個外室,如今他唯一的兒子便是那外室所出,他著緊得很。

  “其實很簡單?!币陨扯砉鞯溃骸澳菛|山書院里有一人,昨日折辱與我,我想給他個小小的教訓(xùn)罷了。”

  “是誰?”柏威只覺得自己眼皮直跳,又是昨天,東山書院那群人到底多能惹事。

  “那個最小的孩子,好像叫什么吳悠?!币陨扯砉饕а狼旋X道。

  柏威聞言,這才松了口氣,不是瑞親王世子就好。但那個吳悠,據(jù)林茂勛所言,像是和宮里太后身旁女官有所閑扯,也是不好辦!“那你們想怎么做?”

  以沙俄公主使了個眼色,便有侍從上前,攤開手心,是一包指甲蓋大小的牛皮紙包裹?!斑@粉末無色無味,食后十二個時辰左右可讓人上吐下瀉。本公主要你明日正午設(shè)法把它下給那小個子吃?!?p>  后日便是比賽,藥性發(fā)作之時,避無可避,不就是要他在全場失儀,這懲罰說是輕,實則足以毀掉一個人!柏威暗嘆這戎國人的毒辣:“此事于我無益,若是被人查出,我將仕途不保?!?p>  依爾特戈爾王子道:“若非我們無法進出朝文邸,也不敢勞煩公子幫忙,公子請放心,此為秘藥,便是御醫(yī)也難以查驗,發(fā)作時就像水土不服的癥狀。那小子是昨日才入都城,長途勞累,有個水土不服也怨不得人不是嗎?!?p>  “真的查不出來?”

  “此為五百兩銀票,便是贈予公子舉手之勞之禮?!币罓柼馗隊柾踝佑肿屓朔钌蠋讖堛y票。

  “我不敢打包票,只能盡力而為?!卑赝q豫了一下,接過銀票和藥粉。他回頭去找個大夫查驗一下這藥物,若真如他們所言查不出來,這買賣倒是可以做一做。

  “各位公子,你們的飯菜上齊了,請慢用?!被镉嫲巡松淆R便退下了。

  “咦,這酒釀丸子倒是風(fēng)味獨特,像是用上等女兒紅做的湯底?!苯痱溩用瞧さ溃骸岸汲堑拿朗撤N類太豐富,總算把我之前趕路抖掉的肉都補回來了?!?p>  “我們是借著吃飯去刺探兵情,你倒好,借著刺探兵情去吃飯?!笔姘嚎扌Σ坏?。

  “哪里,我可是能一心二用的,該吃的時候也沒拉下兵情,放心好了?!苯痱溩有攀牡┑┑?。

  吳悠舀起一顆丸子,只聞得酒釀味濃甜潤,正要吃下去,卻被司馬開朗止住了動作:“你年紀尚小,明早就要比賽了,此物含酒暫不要吃?!?p>  “大哥,我年紀也不大,你怎么也不關(guān)心一下我。”金驕子笑道。

  “你確定要我關(guān)心?”司馬開朗把吳悠的酒釀丸子放到自己嘴里,似笑非笑的看了金驕子一眼。

  金驕子打了個激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既然人都齊了,便說一說,在大廳兩餐,大家都打聽到了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嘛?!?p>  他們特地抽過了飯點來吃飯,這時食堂幾乎空空蕩蕩,他們又定了個包廂,也算是比較隱秘了。

  “此次參賽共十二支隊伍,都城國學(xué)有三只——國子主學(xué)四門學(xué),太學(xué)主學(xué)律,京師主學(xué)書。”

  “地方官學(xué)共七個——應(yīng)天學(xué)院被譽為四大學(xué)院之首,匯集盛隆各地的天之驕子。岳璃學(xué)院歷經(jīng)五朝,底蘊極深。白鷺學(xué)院的學(xué)子大多有秀才功名在身,年紀最長,見識也廣。這三個被譽為三大書院。而我們東山書院和其他三個名聲不顯?!?p>  “此外還有兩只隊伍要特別注意,他們由州郡三公優(yōu)選的,擁有一技之長的平民,在都城成立專學(xué)——鴻都門學(xué),專學(xué)辭賦、字畫,音樂,工藝。還有武都門學(xué),也是專攻武學(xué)和兵法。”

  “盛隆國真是臥虎藏龍啊?!苯痱溩痈袊@道。

  眾人聞言,既驕傲,又有些忐忑。

  “對手強大是件幸事啊?!眳怯魄鍚偟穆曇舸蚱屏藢庫o:“對手的能力,決定了我們的水平高低,正所謂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我們不就是為了來求動力的嗎?!?p>  “確實,比起碾壓對手,我更享受通過成長,奮力反擊的過程,這樣的人生更有吸引力?!苯?jīng)歷了比賽前的挫折,舒昂對此深有體會。

  “因為今年陛下會親臨現(xiàn)場,所以這次比賽規(guī)則也與常年有所不同?!彼抉R開朗道。

  “什么?真的嗎?”眾人皆吃了一驚,往年是最優(yōu)秀的一支隊伍才有機會面圣,今年沒想到圣上會親臨現(xiàn)場。

  “往年比較注重個人能力,一般是正選上場,今年會更注重團隊合作,正選備選估計都有上場的機會。”

  金驕子聞言道:“那咱們還有有機會的嘛,別的不行,默契還是不缺的?!?p>  司馬開朗道:“只要搭配得當,還是有機會的。”

  有司馬開朗在,眾人都如吃了顆定心丸,不再糾結(jié)比賽之事。

  次日清晨,參賽的十二支隊伍在門外集中,由士兵護衛(wèi),前往陛下別院——澤宮。

  盛隆國百姓無緣目睹現(xiàn)場,便早早的圍在朝文邸外街道上,一睹學(xué)子風(fēng)采。

  “哎呀,真不愧是皇親國戚,真是氣質(zhì)太好了?!?p>  “快看,這里還有個小不點!”有眼尖的見到吳悠,驚訝道。

  “這是哪個書院,也太不靠譜了吧,派群娃娃來比賽?!?p>  ……

  聽著眾人指指點點,吳悠一群人皆波瀾不驚,倒是讓人高看了一眼。

  柏威今晨集合之時便偷偷打量著吳悠,昨日中午他已經(jīng)偷偷訂了一單酒釀丸子,特地叮囑伙計把按順序?qū)⑼枳臃诺剿麄儌€人面前,或許是他們?nèi)硕啵矝]有在意這多出來的一道甜點。過后他又去確定了一下,這道酒釀丸子是都吃完的,所以應(yīng)該這事是成了的。

  澤宮是皇室進行軍事訓(xùn)練,選拔人才的專用場地,里面設(shè)了打獵場,射箭場等多個場地,面積很廣。此次比賽還特邀了五品以上大臣及其家眷到場觀賽。

  “邱大人,聽聞此次貴公子也參與賽事,真是才華出眾啊?!眻鲋蟹譃槟信e席,男賓席右側(cè)位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邱丞相,邱相的嫡親妹子淑妃極受皇帝寵愛,雖然她所出的四皇子有不足之癥,但誰知道未來會怎樣呢。

  邱丞相面色冷淡道:“不過是個備選,有什么好的。”

  “此話差矣,令公子不過十四歲,怕是此次場中年紀最小的學(xué)子了,前途無可限量。”

  善繼國公父子三人也是炙手可熱,善繼國公府為大皇子母族,皇帝子嗣不豐,只有四位皇子,大皇子乃嫡長子,立儲的機會很大。所以善繼國公雖無實權(quán),但極受追捧。

  “國公爺一門雙驕,真是羨煞旁人啊!”

  “哪里哪里,都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我們也插不上手?!?p>  “小世子博學(xué)多才,小公子雖然年少,卻能在太學(xué)中當?shù)谜x,實屬難得。”

  老國公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我這小孫子,前幾日外出不知沖撞了什么,回來后一直身體不適,錯過了這次比賽?!?p>  “這真真是可惜,不過小公子尚且年輕,日后大把機會?!?p>  相比之下,盛裝的戎國王子和公主這邊極為冷清。

  “哥,你說那賊眉鼠眼的小子能幫成事嗎?”以沙俄公主用戎國語對王子耳語道。

  依爾特戈爾王子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正說著,便聽到外面?zhèn)鱽睚R整的腳步聲,原來是學(xué)子們抵達現(xiàn)場。

  眾人正襟危坐,翹首以盼。

  十二支學(xué)院隊伍正裝而入,學(xué)子們皆精神飽滿、姿態(tài)端正,志氣高昂。

  “瑞親王駕到!”隨著一聲唱諾,一行人大步走進,為首的是男子年約四十,身材魁梧,五官棱角分明,氣勢迫人。

  “拜見瑞親王?!北娙私怨蛳滦卸Y。

  “都起來吧。”瑞親王的聲音渾厚低沉,極富磁性。

  “謝王爺。”

  瑞親王出現(xiàn),他唯一的嫡子司馬開朗卻是態(tài)度十分冷淡,目光沒給過他一絲一毫。

  得知內(nèi)情的官員也是見怪不怪,太祖皇帝曾規(guī)定,若無皇帝命令,藩王不得隨意進都城,避免他們和朝中大臣相互勾結(jié)發(fā)生禍端,同時各位藩王之間也不能相互聯(lián)系,每三年才能來都城一次。

  正值三年一回都城時刻,瑞親王妃沈氏意外懷孕,皇帝便以孕婦不可舟車勞頓為由,將王妃扣留在了都城。后來王妃產(chǎn)下一子,乃瑞親王的嫡長子,皇帝立刻冊封為世子,那就是司馬開朗?;实劢杩谔髴z惜幼子身弱,將孩子留在宮中撫養(yǎng),王妃見無法轉(zhuǎn)圜,只能獨自黯然前往番地。

  在宮中,皇帝和太后對司馬開朗極盡寵愛,相比之下司馬開朗與王爺王妃三年一見,自然親情淡薄。在皇帝和太后極力挽留下,司馬開朗還是被留在了宮中撫養(yǎng),一晃就是十五年。

  “陛下駕到!淑妃娘娘駕到!”又是一聲唱諾,眾人連忙跪下,低頭迎接天顏。

  皇帝相偕淑妃走到主位坐下,這才對著眾人道:“平身吧?!?p>  “謝陛下?!?p>  吳悠的角度并不起眼,更是方便她打量導(dǎo)致原身悲劇的三大罪魁禍首——皇帝、邱丞相和善繼國公府。

  皇帝貴為九五至尊,雖過天命之年,但身體精神矍鑠,氣色飽滿。

  邱丞相雖然四十開外,面容白凈,身體有些發(fā)福,唇帶三分笑。

  善繼國公三人長得極像,只是神態(tài)各異。

  “今日乃我朝盛會,今日戎國派遣使者——依爾特戈爾王子和以沙俄公主前來觀摩。盛隆國最優(yōu)秀的學(xué)子齊聚一堂,百家爭鳴生風(fēng)雅,拿出你們最好的實力,展示我盛隆的風(fēng)采?!被实鄣馈?p>  “謹遵陛下教誨。”眾人連忙躬身應(yīng)道。

  “那便開始吧?!被实鄣馈?p>  “此次比賽…”正當司儀宣讀比賽規(guī)則時,異變突生,司馬開朗突然面色鐵青,捂住肚子單膝跪地,吐出一口鮮血!

  “來人,護駕?。 笔绦l(wèi)們瞬間將皇帝和淑妃四周團團護住。

  “朗兒?。 眳s見一道疾風(fēng)旋過般,瑞親王已經(jīng)沖到司馬開朗身旁,雙手顫抖的半抱著他。

  “封鎖澤宮,任何人不得出入。快派御醫(yī)過來給世子診斷!”皇帝怒道。

  依爾特戈爾王子和以沙俄公主也是面色慘白,這是怎么回事?!

  吳悠本來站在司馬開朗后頭,被侍衛(wèi)用長槍架住脖子,侍立在旁。她神色凝重的打量著司馬開朗,只見幾縷黑氣行走在他心、腸之處,顯然是中毒了。

  可是這段時間他們吃喝住行都在一起,為什么偏偏是他…唯一一次有疑惑之處,便是昨天中午那碗酒釀丸子…想到那種可能性,她覺得自己如墜冰窖。

  不多時,一名六十開外的御醫(yī)趕到。他給司馬開朗把了脈,又打開他的嘴巴聞了氣味,看了舌苔。取出自己藥箱中的金針,有點猶豫怎么下針。

  “他指甲表面有凸起的棱線,毒素集中在心、腸之處,點郄門穴和少府穴?!眳怯粕硢≈曇舻?。

  御醫(yī)聞言似有些吃驚,有了辨別的方向,果然找對了緩解毒素蔓延的方法。施針完畢,御醫(yī)跪下道:“啟稟陛下,王爺,世子的毒素初步抑制,但要徹底清除,還需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此毒不歸我朝所有,極其罕見?!?p>  瑞親王高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他怒目圓睜,對著戎國人方向怒喝:“無恥番人,本王與你們勢不兩立!”

  眾人也將目光投向那戎國王子和公主身上。

  “陛下,還請您詳查,這幾日我兄妹二人都呆在番人館內(nèi),而世子應(yīng)該也未曾出過朝文邸,這毒恐怕是有人想要挑撥我們兩國友好而下的?!币罓柼馗隊柾踝訌娧b鎮(zhèn)定道。這時候他也察覺到,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他是下藥了,但下的不是這種藥。

  “此事寡人自會詳查,還請王子公主多加配合,若真是清白,自然還你們一個公道?!被实鄣?。

  “陛下,臣請求此事交由臣細查。”瑞親王道。

  皇帝心里暗嘆一聲,道:“便由著你吧?!?p>  瑞親王派人將司馬開朗送到營帳休息,他留下來審問現(xiàn)場,他目光如炬,投注在吳悠身上:“你們與朗兒是同窗?”

  “回王爺,是的?!眳怯频溃骸拔覀兾逄靵淼诌_都城,三日前入住朝文邸,之后并未出過府邸,用膳是在飯?zhí)谩!?p>  皇帝聽吳悠回答條例清晰,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移不開眼光,像!真的和她…很像!只不過眼前這個是男兒身。

  “陛下…”淑妃順著皇帝的視線打量了吳悠一眼,眼里神色不明,她柔聲道:“所有人聚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不如先派人將眾人護送回去,再派兵駐守,慢慢審訊?!?p>  皇帝恍惚的神情變得凜然,果斷下令,只留下東山學(xué)院一行人,其他人遣散,暫時不得出府。

  吳悠幾人本來以為會被關(guān)入地牢嚴加盤問,事實上他們被分開到各個房間,簡單詢問幾句便沒再理會他們。

  此時,在司馬開朗床前,瑞親王揮手讓眾人退下,看著眼前這個唯一的嫡親血脈,心里五味陳雜:“起來吧,現(xiàn)在沒人了?!?p>  聞言,原本緊閉雙眼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司馬開朗竟睜開了眼睛,道:“我的那些同窗,沒有為難他們吧?!?p>  “放心吧,他們都很好。”瑞親王道:“天下熙熙皆為名,天下攘攘皆為利,你要的名利我都可以給你,為什么要趟這渾水。”

  “你可知,我小時曾抓過一只蟲子,關(guān)在籠子里。蟲子日夜蹦跶,撞到籠子上出不去,它就越跳越低,越跳越窄。后來我打開籠子,蟲子還在蹦跶,卻怎么也跳不出籠子?!钡溃骸皩ξ叶裕贿^是困住我的籠子,我要的,你給不了?!?p>  瑞親王看著這個陌生的兒子,既驕傲,又自責(zé)。

  司馬開朗唇角微微勾出一個嗜血的笑容:“難得戎國此次派出兩個蠢貨,敢動我的人,就別怪我拿他們做投名狀了。”

  “即如此,此事一了,你便同我回封地吧,你的母妃想你了?!?p>  “我不回!”司馬開朗道:“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勞你們費心?!?p>  瑞親王看了他一眼道:“你現(xiàn)在這種水準,若非我在場,你以為瞞得過別人。朗兒,皇宮教會你步步為營,卻沒有教給你相應(yīng)的能力。對實力而言,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跳梁小丑。你不是在乎你那幾個朋友嗎?”

  司馬開朗攥緊拳頭道:“你不要碰他們!”

  瑞親王道:“你只能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去保護他們。如果皇上要那個小男孩,你又當如何?”

  “不可能!”司馬開朗反駁道。

  “你當時閉著眼睛,自然沒看到皇上的眼神?!比鹩H王嗤笑道:“只有他不想要,沒有不可能的。那個小男孩,長得太像他想要卻又親手毀掉的那個人。淑妃是個替代品,但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要是出手,那個孩子會生不如死?!?p>  司馬開朗眼里墨色翻滾,最終閉上眼睛,沙啞著聲音道:“我和你回去,但你要保證他的安全?!?p>  瑞親王沒再說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門外的侍衛(wèi)在他耳邊通報:“啟稟王爺,三皇子聞訊趕來,在外求見?!?p>  瑞親王點點頭,走到前廳。

  “見過皇叔?!比首右压Ш蛟趶d,關(guān)切道:“阿朗現(xiàn)在情況如何?”

  瑞親王道:“你去看看他吧。”

  “謝皇叔?!?p>  就在三皇子與瑞親王插肩而過之際,瑞親王的聲音幾不可聞:“此次要多謝你在宮中多番照顧朗兒,前日的信我收到了,信里那個孩子我也見了。待朗兒有所好轉(zhuǎn),我便帶他回封地。”

  這是瑞親王第一次和三皇子說這么多話,三皇子有些受寵若驚,恭敬傾聽。直到瑞親王再無其他吩咐,才起起身離去。

  瑞親王看著三皇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眼中神色莫辨。

  就這樣,又過了數(shù)天,瑞親王公布了世子中毒事件始末,在三皇子的協(xié)助下調(diào)查得知,原來是戎國王子和公主近日在鶴頤樓中曾與世子有過沖突,他們有一仆從見狀不憤,特綁架了一學(xué)子柏某給世子下藥,如今水落石出,戎國仆從意圖謀害世子,處凌遲之刑,柏某助紂為虐,判處斬首。戎國王子與公主管教不力,遣送回國。

  戎國自知理虧,每年加供奉一成,而世子因身體虧損,瑞親王將他帶回封地調(diào)理。三皇子因調(diào)查此事有力,得到陛下青眼,準許在外建府,賜封號“圣宣”,從此參與朝廷事務(wù)。原本浩浩蕩蕩的一場君子六藝比賽,也是不聲不響便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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