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著火啦,著火啦,糧草著火啦”!東黎初塵是被陣陣的吵雜聲吵醒的,迷糊中聽到糧草著火,也顧不得儀容儀表,瘋了一樣跑出去,只看見滿天的紅光,所有的糧草都埋沒在火光之中,沒有一絲留下。廚房那邊說只有今早的飯食量,下一頓一個子都沒有。
東黎初塵沒有下令徹查是如何著火的,也沒有當場大怒,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內(nèi)哄的時候,而是收起了著急,命令的所有人準備就餐,就沖回了自己的帳篷。
可此時的南湘將士,個個情緒低落,剛剛撲滅的火把好像轉(zhuǎn)移到心里燃燒起來一樣,沒有了糧草,他們哪怕不戰(zhàn)死也會餓死。有了負面的情緒,人們開始心不在焉,想念起家鄉(xiāng)的親人來。
東黎,云思落荒而逃,身邊還跟著幾個黑衣死士,她自己挨了西冥逸一掌,內(nèi)傷自然不輕,所以跑不快,只是朝著東黎的方向,亂撞亂跑。
突然,她見到了任宇翔帶領(lǐng)的大軍,同時帶隊的士兵也看到了她,云思暗罵一聲,真是不走運。
云思也不躲藏了,直接亮出身份,直找任宇翔,士兵不識云思,但也去稟報。
在馬車上的任宇翔也有些意外,云思不在宮里陪著北域晚,跑來這干嘛。罷了,碰到了就見見吧。
云思帶著黑衣死士去見任宇翔,見到黑衣死士的那一瞬,任宇翔怒了: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竟敢?guī)е谝滤朗浚?p> 面對任宇翔的憤怒,云思有些習(xí)以為常了,有持無恐地說:這是皇上賜我的,我?guī)е硭斎弧?p> 任宇翔皺了皺眉,北域晚那個人是怎么想的,他還是知道的,不過幾個人,他也懶得計較。
轉(zhuǎn)而說:你不在宮里,帶著死士去干嘛?
云思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任宇翔,輕笑一聲:凡主,難道你不記得了嗎?我是見你放虎歸山,特意前來幫你鏟草除根呀?
任宇翔聽得有點迷糊,他什么會做放虎歸山的事?輕輕冷笑:不知你在說什么?沒事不要出來瞎逛。我不殺你,只是不屑動手罷了。
云思沒有害怕,而是大笑起來:哈哈哈,凡主,你自己做過的事,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婚宴那晚你自己親手殺了雪靈,你不記得了嗎?那箭射得叫那個狠呀,我都怕。
“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任宇翔反應(yīng)過來,北老,她說的是真的嗎?”
北老慢慢地從一旁挪出來,說了一個字:是,可能是原主強行封鎖了記憶,所以作為宿主的你醒來后不記得了。
任宇翔怒了:為什么我不知,我完全沒有記憶,我不要,北老,盡快清除原主的靈魂,我不要事情不在我的控制范圍內(nèi),我也不可能會殺戈兒的,我只想她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從來沒想過要她死?
看著有些入魔的任宇翔,云思突然笑不出來了,她本來只是想刺激下任宇翔對她的無情的,挑起這個男人對她的關(guān)注,怎么,這男人卻禁不起嚇?
任宇翔突然握著云思的脖子:你帶死士去哪,干了什么?
云思眼里的恐懼又升了上來:吹著口哨,可死士卻毫無動靜??粗斡钕瑁扑纪蝗幻靼琢?,這死士是聽主人的,哈哈哈,枉她還以為有死士在,自己沒事呢?
既然什么都不怕了,她也不怕說,在任宇翔放開她后,咳嗽了下說:我?guī)Я巳畟€黑衣死士,趁雪靈中箭暈迷,直接著她上西天,幫她擺除了痛苦,只可惜,沒能殺了西冥逸,他是個惡魔,我打不過他。
任宇翔這下明白了,原來雪靈受了傷,是這個女人,趁機要了她的命,雪靈死了,他的戈兒死了?他等了千年的人,死了,他念了千年的人,死了?不可能,他還沒有開始呢?他的戈兒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手里,其余人,哪有資格動她分毫。
沒有波瀾的眼睛死寂般地看著云思,就像在看一具死尸一樣,雙手再次纏上云思的脖子,輕輕一扭,將云思嫌棄地扔在地上。北老看了眼地上的女子,眼中閃過憐惜,也是這一眼,他看到,云思凌亂的衣服露出的肩膀上的字,那個字刺痛了他。
“殺,我要這個天下沒有安寧。北老,放出所有的死士,讓他們做先鋒,只要是活的都要殺,我要這天下為戈兒陪葬”。任宇翔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大部隊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準備展開不死不休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