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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的烙印

第三章 意氣正風發(fā)

年代的烙印 克雷芒 6120 2020-06-01 05:54:39

  1999年12月15日,還剩兩周就將跨入2000年,對于大學二年級的黃丹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觸,只是報紙上、廣播里哪哪都聽到將跨入20世紀,似乎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不過他的生活圈里不太有討論這個話題。

  自從生日的事之后,黃丹和趙仁雅的關(guān)系人盡皆知,校園里也光明正大牽著手,每周黃丹還是會去麥當勞兼職,每個月也能拿到500元左右的工資,對于現(xiàn)狀他非常知足。

  這一天早上6點左右劉迎輝就醒了,看著宿舍其他三人都還在睡覺,穿上衣服拿上臉盆悄悄地出門去洗漱,回到宿舍放好臉盆就出門了。

  7點半整個宿舍都起床,看著床鋪空著的劉迎輝誰也沒有當回事,只認為他應該去早讀或者跑步,直到上午的課結(jié)束也沒見他進班級;

  吃完午飯黃丹和趙仁雅在學院的花園里坐著曬太陽,

  林曉峰跟著胡凱玲身后逛著禮品店,那時候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一個20平米的小店,能逛上半個小時;

  江洛寅回到宿舍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是奇怪劉迎輝一個早上都沒看見,昨晚還在早上起床就不見,上課也沒出席,想著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看了眼時間,離下午上課還有一個半小時,拿著鬧鐘扭動著后面的齒輪,定個鬧鐘準備休息會;

  睡醒后特地早出門20分鐘,去了宿舍對面的電話吧,打了個傳呼機留言給劉迎輝,希望他看見回個電話,等了15分鐘沒有回過來,江洛寅有些失望地離開。

  下午的課依然沒看見劉迎輝的身影,下課后幾個人在食堂吃飯,除了江洛寅外其他人似乎對劉迎輝的缺席似乎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隨意地安慰了幾句,讓他不用擔心。

  吃完晚飯江洛寅提前離開了,繼續(xù)待著也是當電燈泡,回宿舍放東西依然沒看見劉迎輝,平日里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最多,決定今晚不去圖書館,就待在宿舍里看書;

  22點,黃丹和林曉峰陸續(xù)回宿舍,將兩人拉到自己的床邊,

  “事情不對,阿輝整整一天沒見了,上課也沒來,我打過他傳呼機也沒回我?!苯逡f完嘆了口氣,

  黃丹見他如此擔心,也不能把自己的不上心說得太過直白,“放心吧,可能回老家來不及和我們說?!?p>  “不會的,要回老家昨晚肯定決定好了,應該和我們說一聲的?!?p>  “或許談戀愛了?”林曉峰深思熟慮地摸著下巴,

  “他才不像你們呢,他和我說過不會找女朋友?!苯逡鷵u了搖頭,對他們沒有見解的話很失望,

  黃丹和林曉峰互相看了一眼,

  “該不會遇到什么麻煩,或者出什么事了吧。”江洛寅繼續(xù)推敲著,

  “難道是...”林曉峰的話讓兩人豎起耳朵,可他欲言又止,

  “快說呀,什么事?”黃丹問,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前幾天我見到阿輝在小賣部打電話,我想從后面去嚇他一跳,剛走到他身后就聽到他說‘你別過來。’他的口氣聽著很痛苦,像是哀求,我就沒喊他,偷偷地走了?!?p>  林曉峰的話讓兩人展開了腦洞,一字一句地分析著‘你別過來’的幾種可能性,

  一番爭論后黃丹的論點征服了江洛寅,‘你別過來?!哪銘撝傅檬桥笥?,而劉迎輝現(xiàn)在應該正在陪著女朋友,

  “行了,洗漱睡覺吧,不管他了?!苯逡f完拿著臉盆去洗漱,

  林曉峰對著黃丹笑,“你怎么這么壞。”

  “不然你告訴我還有哪種可能性?”說完也拿著臉盆往外走,

  林曉峰攤了攤手,想著自己連胡凱玲的手還沒牽上,還是劉迎輝厲害,深藏不露。

  第二天早上的課依然沒見到劉迎輝的身影,三人回到宿舍后卻發(fā)現(xiàn)劉迎輝床下的行李箱不見了,這又打亂了三人的思緒,難道他要搬走嗎,他床上的東西還在,而且就算要搬走不得當面說一聲嗎,

  “我下午上班,趕時間先走了?!秉S丹看了眼時間,說完就離開,

  “我下午要陪凱玲去自修,晚上再說,我遲到要她數(shù)落好一陣?!绷謺苑逡渤鲩T,

  江洛寅一個人在宿舍內(nèi)很生氣,一直把劉迎輝當最好的朋友,連搬行李都不和自己說一聲,一年多的友情難道對他來說,就這么廉價嗎,還是自己太把友情當回事了?

  劉迎輝就這樣消失了四天,得到劉迎輝的消息還多虧林曉峰的人脈,隔壁宿舍的學長告訴他,在附近網(wǎng)吧看到他們宿舍的人在做網(wǎng)管,林曉峰將消息告訴了宿舍的兩人,黃丹同意一起去找他,江洛寅則還在氣頭上,說自己不在乎。

  或許誰都想不到,最后去找劉迎輝的是開始看起來漠不關(guān)心的兩個人,而最關(guān)心的江洛寅卻改變了主意...

  男人就是這樣有趣的生物,建立友情只需要幾十秒,友情瓦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林曉峰手里拿著網(wǎng)吧地址的紙條,和黃丹兩人前往網(wǎng)吧,劉迎輝看見兩人有些吃驚,把兩人帶到網(wǎng)吧門口,

  “阿輝,你怎么了?”林曉峰問,

  劉迎輝摸出煙,低頭點上,“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擔心你啊,為什么突然不上課,還把行禮拿走了?”

  “沒什么,你們走吧,我還在上班?!痹捯魟偮洌W(wǎng)吧里就傳來喊網(wǎng)管的聲音,

  “我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問清楚,你不說清楚不走,我們等你下班?!?p>  “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明天來學校和你們說,這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眲⒂x說完對著網(wǎng)吧里喊,“等一分鐘?!?p>  黃丹對林曉峰點了點頭,“那好,你不來我們還來找你?!?p>  “行了,明天見?!眲⒂x拍了拍兩人就走回網(wǎng)吧。

  兩個人回到宿舍,林曉峰主動將事情告訴了江洛寅,只是沒想到江洛寅只是冷漠地說了句“不關(guān)我事”。

  林曉峰和黃丹是理解江洛寅這樣說的,也看得出來他說得只是氣話,只要劉迎輝能回來把事情說清楚,他肯定會消氣的。

  隔天周六,正巧班級里女生搞團建,三個男生都待在宿舍里,劉迎輝在中午的時候打開門進入宿舍,像沒事發(fā)生過一樣和每個人打著招呼,江洛寅看他來了沒說話,穿上鞋子關(guān)門出去了。

  劉迎輝看著其他兩個人,林曉峰從上鋪爬下來,坐在下鋪準備等他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其實沒什么大事,就是我需要用錢,找了份網(wǎng)吧全職網(wǎng)管,沒和你們說1是怕你們擔心,2是我也不想你們借我錢,就是這樣?!?p>  林曉峰聽完并不打算放過他,“上次你在小賣部里,對著電話說‘你別過來’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

  劉迎輝沒想到他聽到這話,咬了咬牙,“是,既然你聽到了也沒什么,是她問我借錢,我想幫她,就這樣。”說完走到陽臺門口點起了煙,

  黃丹看著他的側(cè)影,眼睛看著遠方,他確信這個男人有很多心事,自己曾經(jīng)也有同樣的眼神,但他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他既然一開始沒選擇說,追問的話也就只有徒增他編造新理由的煩惱。

  抽完煙劉迎輝就匆匆離開,這段時間會繼續(xù)住在網(wǎng)吧,林曉峰搖了搖頭爬上上鋪休息,黃丹借著出去上廁所,實則跑下樓拉住了劉迎輝。

  又過了兩天,三個人的宿舍氣氛很奇怪,幾個人的關(guān)系沒有變但卻有些疏遠了,晚上聊天的頻率也越來越低,說關(guān)系變了也很牽強,一起吃飯一起起床和之前沒有區(qū)別。

  食堂里兩個宿舍七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策劃著一周后的跨年怎么過,嘉興到上海不算遠,林曉峰特地托人帶來了照相機和膠卷,到時候準備好好給大家拍照,這樣也能留下他和胡凱玲的合照。

  “到時候得喊上阿輝,不然總感覺缺少點什么?!绷謺苑逄嶙h,

  “他如果去我就不去了。”江洛寅說完繼續(xù)淡定地吃飯,

  其他人感覺到了氣場不對,也許是趙仁雅和江洛寅都是上海人的緣故,只有她開口問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這樣說,

  “走的時候一句交代都沒有,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我不和這種人做朋友?!苯逡脑捴v得很直白,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說不定他有苦衷呢?”趙仁雅繼續(xù)說,其他人低頭吃著飯聽著,

  “有苦衷我承認,但是如果把我當朋友就肯定會和我說,就算我?guī)筒簧厦?,”江洛寅放下筷子似乎意猶未盡,“還有說不讀書就不讀書,對自己都這樣不負責任,何況對其他人呢?!?p>  說完站起身拿著吃完的餐盤就獨自離開了,

  飯后趙仁雅和黃丹在草坪旁的長凳上休息,也許黃丹當初說得沒錯,趙仁雅很八卦,她繼續(xù)盯著黃丹說,

  “江洛寅前面的語氣的確不好,但劉迎輝的處事也欠妥,你說呢?!?p>  “你也認識劉迎輝一年多了,接觸下來怎么樣?”黃丹反問她,

  “還行吧,為人挺老實的,話不多學習認真,就是沒有什么存在感?!?p>  “沒有存在感,他這不是努力再找存在感嗎!”

  趙仁雅笑了笑,“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p>  黃丹沒有說話,覺得有一絲遺憾,如果跨年夜劉迎輝不在的話。

  劉迎輝這幾天過得也不開心,江洛寅之前在宿舍對自己的態(tài)度,每當后半夜總?cè)菀紫肫鹬耙荒臧氲臅r光,他以為他們的友情應該可以挺過這次難關(guān),為什么黃丹和林曉峰可以理解自己,而和自己關(guān)系最好的江洛寅卻想不通呢。

  期間跟他傳呼機留了好幾條言,江洛寅都沒有回復,宿舍里每當林曉峰和黃丹提前劉迎輝,江洛寅都會直白地讓他們別說這個名字,黃丹覺得再這樣下去,幾個人的關(guān)系真的會裂變,可自己答應過劉迎輝什么都不說。

  男人的心眼小起來有多可怕呢?隔天下完課江洛寅第一個走出了教室,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回到宿舍后看見黃丹和林曉峰,把前面去和輔導員抖出劉迎輝去網(wǎng)吧做網(wǎng)管的事,說完還得意的笑著,兩個人都張著嘴,非常不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干嘛去說?”黃丹站起來問,

  “他既然不想讀了,就應該把位置讓出來,有的宿舍還擠著六個人呢,為什么不把位置留給更需要的人呢?”江洛寅理所應當?shù)卣f,

  “他沒說不讀啊,他會回來的,你這樣會害了他的學業(yè)。”

  “你別給我戴高帽了,好像責任都是我的一樣?!?p>  “你...”

  “輔導員怎么說?”林曉峰打斷了黃丹的話,

  “說如果這周他還不來上課,就會給他處分,嚴重的話就會退學?!苯逡f完站起身,“我去圖書館了。”

  “得馬上通知阿輝?!绷謺苑蹇粗S丹,

  “你身上有多少錢?”

  “???”林曉峰聽不明白,

  “如果劉迎輝不回來上課,恐怕真的會被退學,他既然需要錢,我們借給他就是了?!?p>  “他需要多少?”

  “2000元,我能拿出500,剩下的需要做生活費?!?p>  “我能出700,要不問女生宿舍借?”

  “不行,你想一下2000元他需要還多久,人越多他欠的人情越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大家都不富裕,她們還要問父母拿?!?p>  “他就是要把錢給他女朋友唄?”

  “其實那天我下樓問過他,那人不是他女朋友,是他老家定下的娃娃親,兩個人長大后沒什么感情,這次是這個女的懷孕了,不敢告訴自己父母,只能來找他幫忙?!?p>  “什么?懷孕了找他借錢?孩子又不是他的,為什么要答應?!?p>  “雖然兩個人沒什么感情,可畢竟從小認識的,而且這事也不能讓他們父母知道,不然怕自己爸媽知道會生氣,也破壞兩家的感情,女的也說這事解決完就會主動和自己父母說清楚,讓他們?nèi)フ宜謰屘崛∠尥抻H,所以他才決定幫她?!?p>  “那也用不了2000吧,打胎這么貴?”

  “打胎多少錢我不知道,關(guān)鍵那女的還是和那個男的一起來的,阿輝給他們找了個招待所住著。”

  “這太過分了吧,這個錢也是阿輝出?”

  黃丹點了點頭,沒有人能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難道只是為了幫助從小長大的伙伴,又或是怕自己父母知道破壞了兩家的關(guān)系呢。

  宿舍的門開了,兩人回過神,江洛寅已經(jīng)走到了身邊,

  “剩下800我來出,把錢給他,讓他送走他們回來上課吧?!?p>  三個人拿上錢一起去了網(wǎng)吧,把劉迎輝喊了出來直接把裝有錢的信封塞給他,黃丹和他道歉,沒有幫他守住秘密,因為不說怕他被退學,劉迎輝低頭看著信封,緊緊握在手里,只有他低著頭若有所思,其他三個人張著嘴在笑。

  網(wǎng)吧老板聽完幾個人的話表示理解,將一個禮拜的工資給了劉迎輝,不過臨時招人需要時間,而且馬上跨年夜老板有事,希望那天他能來幫忙,劉迎輝一口答應下來,將行李箱拿回行李后,幾個人執(zhí)意要一起陪同他去找那對男女,擔心劉迎輝繼續(xù)被欺負,

  在招待所樓下劉迎輝和兩個人說著話,將信封給了那個女的,黃丹一行人站在旁邊3、4米遠,也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他們繼續(xù)問劉迎輝要買回程火車票的錢,不善言辭的劉迎輝不想給可被那女的言語綁架著,打開書包準備拿錢,

  “夠了?!苯逡呱锨鞍醋×藙⒂x的手,“2000元已經(jīng)夠多了,他接下去還要還錢,火車票這點錢你們不能自己出嗎?”

  “你誰啊,我和他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蹦桥南癖徊戎舶鸵粯?,說話非常刺耳,

  “我是借他錢的人,我得先確保他有生活費,這樣才能把錢還給我?!?p>  “小江,算了吧,給了他們就走了,也不差這100多了?!眲⒂x試圖勸著,

  “你怎么這么傻,他們要2000就不是來找你幫忙的,而且還不知道她有沒有懷孕,她說你就信啊?!?p>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我騙他?”那女的更急了,推了一把江洛寅,

  “你再推我一下試試看,我可不是劉迎輝好欺負,你再推我一下我報警,索性把事情搞大,我是本地的我也不怕你,如果你沒懷孕我還要告你詐騙。”江洛寅說,

  “劉迎輝,你給不給,不然我告訴你爸媽去?!迸囊娝缓脤Ω?,繼續(xù)轉(zhuǎn)向劉迎輝,

  “好好,我給你?!蹦贸?50元塞給了那個女的,就拉著江洛寅往回走,

  拿到錢的女人嘴里依舊不依不饒,罵著江洛寅就像她取得了戰(zhàn)爭的勝利,而敗下陣來的兩個人落荒而逃,

  “上海小癟三、傻子一樣?!蹦悄械囊哺牧R著,

  江洛寅一句話都沒說繼續(xù)走著,身旁的劉迎輝卻停下了腳步,江洛寅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看見那個男的被劉迎輝一拳打在臉上,倒在地上捂著鼻子,

  “不許罵我朋友,聽到了嗎?”劉迎輝說完站在原地狠狠盯著他,

  那女的也被他的舉動嚇住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將男的扶起,

  “快點回去別在來了,你爸媽知道你也沒好日子過。”劉迎輝說完看著他們往招待所里走,

  江洛寅傻在那,有些感動卻不知怎么表達,劉迎輝話不多拍了他的肩,四個人一同走著,

  “你前面也太帥了吧?!绷謺苑鍖χ鴦⒂x說,

  “帥能當飯吃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錢還給你們呢,黃丹,麥當勞還招兼職嗎?”劉迎輝點起煙,

  “我回頭問問店長,應該問題不大?!?p>  “你把錢先還黃丹和林曉峰,我的你最后給,我不急?!苯逡呑哌呎f,

  “你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今天晚飯我請了,吃火鍋去?!绷謺苑迮牧伺目诖?,

  “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眲⒂x唱著歌起了一個頭,

  “名和利呀,什么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愛與恨呀,什么玩意,船到橋頭自然行……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四個人并排走著合唱起來《得意地笑》。

  男人就是這樣幼稚的生物,至少這一刻,他們比誰都快樂。

  1999年12月31日,宿管部特地通知全體學生,今晚不會全體宿舍都不會鎖門,同時也提醒各位跨年注意安全,有些家離得較近的學生就因為元旦假期選擇回家,黃丹和趙仁雅兩個宿舍都會一起跨年。

  南京路附近的飯店里,劉迎輝的缺席沒有太影響整體的氣氛,大家還是很開心地聊著天,女生們討論著飯后活動先去外灘,然后再去唱歌,

  問著男生們有什么想法,三個人都沒有回答,每個人似乎都有心事,

  22點30分,7個人沿著黃浦江散著步,中山東一路真的好美,一邊是見證了上海百年歷史的建筑群,另一邊是將見證改革開放經(jīng)濟騰飛,全國的金融心臟——陸家嘴。

  新年的氛圍似乎與三個男人無關(guān),心事重重無法融入進這熱鬧的環(huán)境。

  黃丹和趙仁雅牽著手走在最前面嘀嘀咕咕講著什么,后面是低頭哈腰的林曉峰跟在胡凱玲身旁不停地解釋著什么,常妍艷和錢俐敏兩個女生并排走著,江洛寅單獨地跟在所有人身后。

  選好了位置,所有人背靠黃浦江,找人幫忙拍了合照,只見四個女生往前繼續(xù)走著,江洛寅雙手拆袋繼續(xù)跟著,

  “喂,這邊走?!绷謺苑逯噶酥格R路對面,

  江洛寅轉(zhuǎn)身,指了指女生們的位置,

  “她們?nèi)コ枇?,我們不去?!秉S丹說完和林曉峰準備過馬路,

  江洛寅小跑上來問發(fā)生了什么,兩人解釋道已經(jīng)調(diào)解好了,現(xiàn)在去網(wǎng)吧陪劉迎輝‘跨年?!?p>  網(wǎng)吧內(nèi)上座率有8成,劉迎輝在收銀臺看著書,為了追趕上缺席的課他花了不少功夫,連客人進來他也沒注意到,

  “網(wǎng)管,開卡,通宵。”

  劉迎輝合上書,抬頭看著三個人,真的傻了眼,張著嘴好像不會說話了,

  “三個人,快點。”幾個人拿出身份證,

  林曉峰找了個人幫忙給站在收銀臺的他們四個人拍照,相機是個偉大的發(fā)明,人的記性大多都比較差,有時會忘記朋友、也會忘記愛人、只希望若干年后再看到這張照片,能讓他們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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