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跟著高昌樂和朱長期一路將受傷男子帶回住所。
“小荷,準備熱水,手術(shù)刀具,針線?!?p> 回到住所,素白沒有停下,將背在身后的簍子遞給迎上來的丫鬟,并對丫鬟說到。
“帶他們?nèi)|偏房。”
“是。”丫鬟接過簍子,沒有停下,轉(zhuǎn)身引導(dǎo)朱長期他們?nèi)|偏房。
素白回了一趟房間,換了件手術(shù)服,這才去了東偏房。
“你們在外等候,小荷進來幫忙?!?p> 將朱長期和高昌樂關(guān)在門外。
素白帶著小荷進了房。
“將他衣服脫去?!?p> “是。”小荷去脫那人的衣服。
素白走近,看到上身赤裸的男子,那男子渾身上下都是傷疤,有各種不同的傷口留下的傷疤,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出新舊傷口交織在一起。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小荷將他腹部的紗帶取下時,那一道長長的刀傷,最深處還能看見一些內(nèi)臟,雖然有經(jīng)過清洗傷口以及止血治療,不過現(xiàn)在還是有絲血在流出,并且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有腐爛的跡象。
看來是傷口太深,無法徹底止血,所以導(dǎo)致失血過多,加上傷口處理不徹底,多次撕裂,感染化膿,無法愈合。
素白重新清理了傷口,并且將傷口縫合起來。
開了藥讓小荷去熬藥。
素白出了房門。
“你們少爺失血過多,氣血不足,傷口又沒能止血,所以無法醒來,我已經(jīng)將傷口縫合,喝了藥以后,很快就會醒來。”素白說完話人就走了。
高昌樂和朱長期趕緊進了房,片刻后,小荷命人過來收拾屋子,沒有打擾他們,默默地做事。
“長期,這神醫(yī)真的性格古怪,說治就治,她說的這些話,軍醫(yī)也說過,你覺得她能讓殿下醒來?”高昌樂隨手碰了碰朱長期的手。
“這傷口包扎的挺好的,處理是處理過了,至于怎么處理,誰也不知道啊,會不會對殿下有所不利?”見朱長期沒有回答,高昌樂又說到。
“究竟能不能醒來,喝過藥就知道,你跟我說這么多,我又不是神算,我如何得知?”朱長期沒好氣的說著。
“不好意思,請保持安靜,讓病人好好休息?!笔卦谕饷娴男『赏蝗怀雎曊f到?!斑€有,我家小姐喜靜,平常如果沒什么大事,盡量不要發(fā)出太大的動靜?!?p> “聽見沒,你個大嗓門,少說幾句會死嗎?”朱長期壓低音量輕瞪了高昌樂一眼。
“少來,這偏房離她小姐那兒那么遠,怎么可能聽得到,我看這就是故意殺殺我們的銳氣?!?p> “你知道還不收斂點,現(xiàn)在是我們有求于人?!?p> 還未等高昌樂懟回去,那邊小荷端著藥走了進來。
“兩位公子,這是這位公子的藥?!毙『煞畔滤幫胪肆顺鋈?。
將藥喂下后兩人靜靜守在一旁。
那位神醫(yī)沒有再出現(xiàn)過,小荷則一直守在外面沒有進來。
直到床上的人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戌時。
“殿下!殿下你醒了?!备卟龢泛椭扉L期兩人一直守在床邊,一步未離,生怕再出什么意外,等了一天,總算是醒來。
朱長期連忙去倒水過來,高昌樂則要將東方煜扶起來坐著。
“我勸你最好不要讓他坐起來,免得傷口擠壓裂開?!彼匕椎穆曇魪拈T外傳來,人未到聲先到,話說完,人也正好進了房間。
聽了素白的話,高昌樂連忙收回手,只是微微將東方煜的頭托起,讓他可以順利將水喝下去。
見東方煜喝完水,素白走到床邊。
“讓讓。”白了一眼高昌樂。“沒看見我人都走過來了嗎?不懂得讓開嗎?什么都要我說?!?p> “我……”高昌樂突然被懟,氣得連忙騰開位置,瞪了一眼素白。
“不服???不服你來治啊?!彼匕资栈卮钤跂|方煜脈搏上的手。
“唉,姑娘,不好意思,我這兄弟只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姑娘別生氣?!敝扉L期連忙拉過高昌樂,生怕高昌樂做出什么惹這位爺不高興?!澳?,您忙?!?p> 素白一臉嫌棄的白了兩人一眼,隨后再次搭脈。
“脈象還有些虛浮,人沒事了,記住了?!彼匕追砰_東方煜的手,轉(zhuǎn)身對高昌樂和朱長期開口。
“你們少爺傷在腹部,傷口頗深,只能保持這個姿勢,連翻身都不行,不想繼續(xù)出血死去的話,你們可得看好了,還有!從今天開始只能吃流質(zhì)食物,我會吩咐小荷。最后,你們少爺這病我粗略要半個才能徹底康復(fù),半個月的伙食費,藥理費,看診費,總計五千兩?!?p> “什么?你不如去搶。”高昌樂聽到素白那冷硬的語氣,本來就快氣死了,再聽到素白說價格的時候,直接就開懟了。
“小心你說話的態(tài)度,本姑娘不高興可以讓人把你們?nèi)映鋈?,我能救人,也能殺人。”又瞪了一眼高昌樂以后,素白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