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帶著素白繼續(xù)往東走,一直到南玉城旁的一間茅草屋。
素白進(jìn)門就見一乞丐靜靜躺在床上,沒有其他人,乞丐閉著眼睛,面色微微泛著久病的蒼白,看起來似乎是昏厥過去了,素白過來搭脈,查看了一下眼睛舌苔以后,將孩子喚了過來。
“小妹妹?!?p> “姐姐?!蹦呛⒆忧由牟桓艺f話,生怕做錯(cuò)了什么。
“你三叔的病,算是積勞成疾,我看家里就你和三叔吧,這個(gè)病呢,就是一直很辛苦很辛苦,一直在透支自己的精力,所以現(xiàn)在累倒了,我相信你一定也帶你三叔看過很多次病,但一定是反反復(fù)復(fù)?!?p> “對?!毙∨⒓鼻械幕卮鹚匕?,眼神里的緊張沒有絲毫退卻。
“有些病呢,除了吃藥,還得休息,還得吃好的東西補(bǔ)身體,還得過好的生活,才能治好,很不幸,你三叔就是這種病,也很不幸,你們的生活沒辦法治好他?!?p> “那我該怎么辦,你救救我三叔,我做什么都愿意。”小女孩急得跪了下來。
素白趕緊將孩子扶了起來。
“如果在你三叔同意的情況下,你們可以到丹砂城,上林別苑,那是我的住所,可以在我那里好好修養(yǎng)?!彼匕讓χ⑷崧曊f話。
“小荷,拿一碗鹽水過來。”
給床上的人喂了鹽水之后,不一會(huì)兒,那人便醒了過來。
“三叔!”小女孩見人醒了過來,哭著撲入了那人懷里。
“好了,人醒了,至于藥我會(huì)讓人送過來。去丹砂城的事情,你們好好考慮,我便不打擾了?!?p> 素白說完,還沒等三叔和女孩說話,人已經(jīng)出了茅草屋,帶著小荷離開了。
“殿下,不是按照你這樣,啥時(shí)候才能跟素白姑娘相識相愛相守???”高昌樂跟著東方煜一路上跟著素白,去了茅草屋,又從茅草屋出來。
“這個(gè)丫頭,憑借我們?nèi)齻€(gè)人的著裝氣質(zhì)以及行為舉止判斷出我們是官家之人,不可謂不聰明,普通把戲行不通的?!?p> “那您說用什么把戲?”
“嘖,我這不還沒想法嗎?找什么急?”東方煜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高昌樂。
“就怕您想到辦法了,人素白姑娘也嫁人了?!?p> “你放心,不會(huì)的?!?p> “為什么呢?”
“就沖你覺得她那失心瘋的舉動(dòng),加上她對為官之人的厭惡,普通人受不了的。再者,她做事隨心而為,不按常理出牌,沒有多少人有這種耐心的?!?p> 東方煜說得沒錯(cuò),這也是為什么素白單身二十載,從未有過喜歡的人,也從未有人喜歡她。
高昌樂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這殿下,還真是喜歡找難度最高的挑戰(zhàn)。
再看這話里說話的神色和態(tài)度,說要接近她并且利用她,高昌樂說什么也不信,就是自尊心在作怪,不好意思承認(rèn)喜歡人姑娘,拐彎抹角的給自己找個(gè)理由。
幼稚,幼稚至極?。?!
夜里,素白正躺在床上回想往事,想著想著眼淚就那樣飆了下來,如何也忍不住,她不是個(gè)愛哭的人,有什么委屈也默默承受,等到?jīng)]人的時(shí)候才會(huì)突然情緒上涌的哭泣。
素白還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時(shí),忽然窗戶打開了,一個(gè)黑衣人帶著個(gè)眼罩型的面具從窗戶摸了進(jìn)來。
素白猛然坐起來,月光透過窗戶,那人還能看見素白睫毛上掛著的淚珠,神色驚慌的將眼淚擦掉。
黑衣人快速關(guān)上窗戶,一閃就來到了素白面前,一把捂住了素白的嘴巴。
看著素白的神情,東方煜心頭突然閃過一絲疼惜。
“別出聲!”那人低聲說到。
隨后素白就聽見屋頂傳來了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素白張口咬住那人的手,那人吃疼的放開素白。
“?。∧闶菍俟返陌?!”
“你敢說我是狗,來……”素白正想大叫,那個(gè)來字還沒喊出去,又被捂住了嘴巴。
“你再喊我對你不客氣了!”
素白又一次咬了那人的手。
“嘶?!蹦侨说刮豢跊鰵?,放開素白,在素白說話前,撲上去就捉住了素白的唇,一枚吻落了下來。
東方煜老早就對素白這張唇覬覦已久,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無恥,誰無恥?
而素白呢?單身二十載,突然被一個(gè)流氓搶走了初吻,關(guān)鍵是,她腦子竟然當(dāng)機(jī)了,一瞬間,她只聽到自己心跳震耳欲聾。
甚至忘記反抗,那完蛋了,禽獸東方煜當(dāng)然滿足了自己的流氓行為才放開素白。
素白回過神來,看蒙面人,從面具里,她竟然看到那人那雙深邃的眼眸,眸子里透亮的閃著素白的倒影。
有一瞬間,素白腦子里閃過的想法竟然是,面具后面一定是一個(gè)邪魅十足的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