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半夜歸來(2)
這時,眼見吱吱要穿過屏風(fēng)竄出房間去了,玄汐月又開口了。
她淡淡地道:“過了這扇屏風(fēng),你就別回來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玄汐月的聲音就算是淡淡的,也是柔和的。但是吱吱硬生生地從她柔柔的話中察覺到了令它渾身發(fā)毛的危險氣息。
笑話!
它吱吱是這么沒有下限的獸?會為了這么區(qū)區(qū)一句威脅就屈服嗎?
吱吱一只腿抬起,距離那低低的門檻只有一步之遙,只要跨過去,它就自由了。
然后,它緩緩地放下了腿。
卻不是前進(jìn),而是后退。
之后,僵硬著身體,緩緩地轉(zhuǎn)頭。
它會屈服嗎?
事實(shí)上,它還真會。
端看說這句話的是什么人罷了。
明明只是一個轉(zhuǎn)身,卻偏偏被吱吱莫明走出了一種悲壯的意味。它大大的眼睛晶亮,仿佛滿眼都是,即將赴死的必死斗志與不屈信念。
玄汐月都要被這小家伙氣笑了,夜不歸宿就算了,她也清楚小家伙的能耐,向來是惹天惹地,沒有任何地方能阻攔的了它的,放它一只獸出去的確不需要多擔(dān)心它,該擔(dān)心的是可能會被它禍害的其他人。
可是,它這整日整日的白日里消失,晚上半夜歸來是怎么回事?
夜里晚歸就算了,他身上還沾了其他男人的味道,玄汐月放下了手中吱吱掉落的毛發(fā)。
她笑意盈盈地向吱吱問道:“這大晚上的,這是又去哪里玩了?。炕氐倪@么晚?!?p> 此時,吱吱已經(jīng)在玄汐月身前一尺的地方站定了。與平日里調(diào)皮搗鬼的囂張姿態(tài)完全不同,它站得非常正經(jīng),兩只前爪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放于胸前,身體微微前傾,渾身的白毛把它簇成一個團(tuán)子,顯得十分憨態(tài)可掬。
它沒有做多余的動作,只眨了眨眼,試圖萌混過關(guān)。
然而,它試圖蠱惑的人,只是換了一個姿勢,一手支著頭,還是那樣溫柔的笑著,神色絲毫未變,顯然是對某只沒有下限賣萌可恥的獸不為所動的。
“嗯哼?”她下顎微抬,示意吱吱回答她的問題。
別看這個大魔王笑瞇瞇的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實(shí)際上她是鐵了心要讓它把老底都兜出來啊。吱吱的內(nèi)心咬著小手絹悲憤地分析著眼前人的心思。
可是它,真的,不能說??!怎么辦?怎么辦?它答應(yīng)了那個人的,男子獸大丈夫,怎能食言而肥呢?
不過,某只獸顯然是忽略了那些年它在飛鶴山上稱王稱霸、招搖撞騙的日子。就它這樣的還大丈夫,那天底下就沒有講信用的人了。
就在吱吱左右為難的當(dāng)兒,它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zhuǎn)了兩圈,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只見它的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就要倒到地上去。
這是——裝死。
可是,玄汐月是誰?
她冷哼一聲,早就看穿了吱吱的那些個用爛了的鬼伎倆。黝黑的眸子深深,似乎能攝人心魂。這么不能說嗎?上一次,好像是關(guān)于師傅的事啊。
拎起小東西的皮,明明準(zhǔn)備放過了,還是忍不住冷嘲一句:“你該不會是瞧上了隔壁的小白鼠,又不敢去表白,就整日整日癡漢一樣守在人家家門口,盯著人家睡覺去了吧?!?p>
數(shù)分這小妖精
玄汐月:嗯?你身上有其他野男人的味道,說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