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婉瑩讓朱厚煒眼前一亮,一身粉色長裙,配上一根束腰的絲帶,宛若一位仙子降臨凡間。朱厚煒看的出來,婉瑩這是特意打扮過的。“她一定是專門為了見我才如此精心打扮的吧!”朱厚煒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見朱厚煒站在原地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婉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連忙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賬冊,放到朱厚煒面前,然后開始向他介紹近段時間商行的一些經(jīng)營情況。
“婉瑩姐姐,這么熱的天咱們不談工作了吧!”朱厚煒小聲地抗議著。
婉瑩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殿下還沒有睡醒嗎?那你就再休息一會,我們再談好嗎?”
定期聽取匯報,這是朱厚煒自己定的規(guī)矩,婉瑩在這件事情上執(zhí)行的很認真。朱厚煒知道自己說了也沒有用,他搖搖頭,“別了,還是你接著說吧,再等一會還得聽,晚聽不如早聽。”
婉瑩笑了笑,繼續(xù)自己的話題,朱厚煒則接過謹兒遞過來的一瓶果汁冰飲慢慢的喝著。
目前的皇家商行已經(jīng)陸續(xù)在兩京十三道建立了分號,各地的商業(yè)活動已經(jīng)陸續(xù)開展,依托大賣場這種形式,各地區(qū)都建立了各自的收購、倉儲、銷售、物流網(wǎng)絡。
當然短期的快速擴張,所需的資金、人力、物力也是十分巨大的。
“殿下,預計今年我們整個商行會處于虧損的狀態(tài),奴婢建議可以將一些區(qū)域的運作放緩一下,重點投入到產(chǎn)出比較大的區(qū)域!”婉瑩建議道。這也是朱厚煒向整個皇家商行提出的要求,要在發(fā)展中看清問題、分析問題、并拿出切實可行的建議意見來!
朱厚煒慢慢噎了一口果汁,思考著婉瑩的建議。
“婉瑩姐姐,按照我們目前的投入,會造成銀兩缺口很大的情況嗎?”吳謹兒問道。在婉瑩的精心教導下,吳謹兒也學到了許多東西。
“按照目前我們的銀兩儲備和經(jīng)營情況來算,只要不出現(xiàn)大的支出,暫時不會有這方面的情況?!蓖瘳摻忉尩?。
朱厚煒道:“婉瑩姐姐,你是我商行的人,也是我朱厚煒的總賬房,以后就不要自稱奴婢了?!?p> 婉瑩聽了心里歡喜不已,可還是躬身說道:“謝殿下,只要殿下不嫌棄婉瑩,婉瑩愿意一輩子跟在殿下身邊,為奴為婢!”
“哎呀,算了算了!”朱厚煒扶著自己的小腦袋,這人的觀念還真是難改變,愛怎么稱呼怎么稱呼吧,只要對自己真心就好!“既然沒有資金方面的憂慮,那就一切照舊。時間緊任務重,還是快馬加鞭吧!”朱厚煒接著說道。
“那就按照殿下說的辦!”婉瑩點頭答應道:“殿下,還有件事兒,是關(guān)于我們皇家商行前期發(fā)行的股票。”
“嗯?”朱厚煒坐起身子,“股票怎么了?不是說已經(jīng)漲到三百兩一股了嗎?”
婉瑩說道:“正是,前些時日我們的股票確實是一路大漲,從一百兩漲到了三百兩,可以說是一票難求??墒乾F(xiàn)在市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說是咱們的商行能夠賺到錢的只有賣場,其他的像水泥廠、玻璃廠都是被編造出來騙人的,都是用來騙這些官宦富商錢財?shù)?!?p> 朱厚煒“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道婉瑩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這種聲音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婉瑩大囧,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是朱厚煒抓的有些緊,婉瑩怕用力太大,把小殿下弄疼了,就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據(jù)奴婢所知,這個聲音是幾天前才出現(xiàn)的,具體來源還不清楚?!?p> “那些買了咱們股票的王侯富商們什么反應?”朱厚煒問道。
說到正題上,婉瑩也不像剛才那么窘迫,“當初股票發(fā)行時,那些王侯富商們可是搶破了頭,都想要借此攀上皇家的關(guān)系。包括后來您辦琉璃展、辦時裝展、辦書院,他們都是主動參與,大把大把的送上自己的銀子,他們所圖的也是你和太子殿下的身份地位,所以奴婢認為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不會動搖股票的價格。”
朱厚煒慢慢放開婉瑩的手說道:“也就是說,股票的價格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大跌?”
手被放開了,婉瑩趕緊偷偷活動了一下手腕,心里卻有些失落:“至少現(xiàn)在看來不會!”婉瑩答道。
當初在發(fā)行股票的時候,婉瑩作為一名賬房,專門了解過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朱厚煒也把自己了解不多的知識全部告訴了她。至少在說道這個問題的時候,倆人可以交流一二。
“可惜了了,如果現(xiàn)在大跌的話,我們可以趁機會買進一些!”朱厚煒遺憾的說道,他邁著步子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說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再漲呢?”
吳謹兒對二人的談話,聽得有些糊涂,根本插不上嘴,現(xiàn)在好不容易聽懂一句,趕緊插話道:“殿下,現(xiàn)在都三百兩一股了,你還想讓它漲??!”
“怎么不能漲?憑你家殿下的本事,我讓它漲到一千兩,你們信不信?”朱厚煒看著兩人,笑嘻嘻的說道。
“真的還是假的?”婉瑩和吳謹兒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婉瑩姐姐,你說殿下這是不是在吹牛皮呀?”吳謹兒明顯對自家殿下的話充滿質(zhì)疑。
朱厚煒伸出一根手指來回搖了搖,不屑的說道:“什么叫真的還是假的?你們倆吧最后四個字給我去掉,你家殿下我說過的話就是真理。真理懂嗎,就是圣人說過的話,圣人說的話你們也敢質(zhì)疑?
吳謹兒開心的道:“那殿下我們趕緊去買一些怎么樣?一股可以賺七百兩呢,要是有一百股就是七萬兩,婉瑩姐姐,要是放在以前夠我和我爹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婉瑩道:“謹兒,京師里的普通人家一百兩銀子也夠他們過幾年了,這七萬兩可夠他們過幾輩子的了!”
吳謹兒低聲說道:“要是當初我家有這么多錢,我爹也不至于……”
婉瑩疼惜的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將她輕輕抱在懷里。
朱厚煒把手一擺,說道:“行了,別難過了,現(xiàn)在跟著你家殿下你還用發(fā)愁嗎?看你家殿下帶你們發(fā)筆小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