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狗血了,何年有些聽不下去,感覺這個縣丞越說越太沒譜了,這個世間巧合的事情很多,也不可能這么巧合,嗯!絕對不可能。
三人成虎這種事屢見不鮮,哪怕有一日便宜老爹被皇帝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對著當(dāng)今皇帝大吼一聲,我是你爹失散多年的兄弟,想到這一幕何年就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
接下來幾天沈立與何年在縣衙里幾乎是橫著走,還會偶爾旁聽縣丞審理一些雞零狗碎的案子。
直到半個月后秦闖這才讓人送來消息,人可以放出去。
縣丞老淚縱橫,整個府衙夾道相送。
面對一把鼻涕一把臉的縣丞,何年安慰說道:“你不用這么傷感,不用這么激動,又不是永別了,我還會回來的。”
縣丞哭得更兇了……
走出府衙呼吸著新鮮空氣,府衙大門外來接兩人的是沈立的姐姐,何年打量著這個將來自己要娶的女人,穿著一身名貴的絲綢,沒有多余的點綴,說不上漂亮但是看著挺舒服。
沈立正在解釋著事情的前前后后。
看著這姐弟兩,何年轉(zhuǎn)身要走。
“公子還請留步?!鄙蜣鄙锨耙徊秸f道:“感謝公子救了弟弟,小女在馬場準(zhǔn)備了一些酒水,以來答謝公子還請公子不要拒絕?!?p> “馬場?!好呀,我也去?!鄙蛄⒄f道。
“你趕緊回家去吧,爹娘都擔(dān)心壞了?!鄙蜣睂ψ约旱艿苷f道。
“大哥,明日一早我來找你。”沈立說完也離開了。
沈薇示意身后的馬車,微微一禮說道:“公子,請吧?!?p> 看著只有一輛馬車,除卻下人和車夫,看樣子自己要和她坐一起?何年在猶豫。
“我與公子有婚約在身,也不必在意是否妥當(dāng)?!鄙蜣毕袷强疵靼琢撕文甑男乃?。
“我還是走路吧。”何年說道。
沈薇點頭也不再多說自顧自坐上了馬車,隨著馬車駛動,何年有些后悔,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給自己拒絕這次答謝的機(jī)會,前一句要答謝,后一句就讓自己上馬車了,即然婚約的癥結(jié)是在自己和她身上,直接說開了反而會更好。
跟上馬車何年慢慢悠悠走著,馬車也走得很慢,刻意得想讓自己跟上腳步。
氣氛非常的古怪,一直走到了馬場的門外,馬車就停在外面,沈薇就站在門外。
站到這個地方何年心中的懊悔越加強(qiáng)烈,就該拒絕這個邀請。
“公子,請進(jìn)。”沈薇再次說道。
走入馬場的一個閣間,酒菜已經(jīng)都放在了桌子上,桌子很大菜肴也很多兩人隔著一米多寬的桌子相對而坐。
一個非常陌生的距離,也是讓人不能靠近的位置。
“都說這里是銷金窟,可是諸多富商權(quán)貴還是會往這里來,因為來往這里的都是一些權(quán)貴,想要掙錢或者功名自然要攀交權(quán)貴,從而即便這里是銷金窟,但還是有人愿意在再這里一擲千金?!?p> 見何年沒說話,沈薇笑著說道:“不知道這里的酒菜公子可還滿意,也不敢點太名貴的,怕公子拒絕?!?p> 看著滿桌的菜肴一共有三十多道菜,每一道菜說不上名貴但也不是尋常人家每天都吃得起的。
“我不挑食?!焙文暾f道。
收到回答沈薇又說道:“這頓酒宴是來答謝公子救了弟弟一命,還望公子不要客氣。”
整個馬場都是我自己家的我客氣什么,何年沒動筷子連手中的酒杯都放下了,看何年的動作沈薇接著說道:“即然你我有婚約在身,何公子怎么不問問我,想不想成婚?”
話都讓這個女人說了,隱隱感覺到不妙,這個女人特別厲害,不論是氣場還是說話的語氣,自己當(dāng)然想問了,可是她卻先說出來了。
“你們沈家沒得選?!焙文暾f道。
沈薇的表情有了些許波動,再次說道:“我們沈家是商賈之家,生意雖說不大,在江南也算是數(shù)得過來的商號,不知道公子是做什么的?”
來了!下馬威。
何年坐正說道:“其實我這人很懶,什么都不會做就想著消磨時光,最好是閉門不出的那種,你是不是很失望?”
“就像母親說的何公子是一個非常坦誠的人,當(dāng)然我希望我的夫君能有一些成就,如果將來夫君不是我心里所想的樣子,我會讓他變成我心里想要的模樣,就像公子說的我們沈家沒得選,即然只能認(rèn)命我就只好讓我的夫君盡可能成為我心目中的樣子。”
“不可能的,你一定會失望的?!焙文暾f道。
“不如我們先住在一起,為了將來可以各自比較熟悉彼此,這件事我已經(jīng)和家里的父母商量過了?!?p> 婚前同居?何年倒吸一口氣涼氣,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到底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還是豁出去了。
“不合適吧?!?p> “我一個小女子都不在乎,何公子又怕什么?!鄙蜣闭f道。
若說沈薇是豁得出去還是性子里的堅韌,這女強(qiáng)人的性子確實很古怪,尋常女人可能面對這種事情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女人卻還主動送上門。
“你就不怕后悔?!?p> 沈薇再次說道:“還是那句話沈家沒得選,若是這次婚事中途廢了,沈家反而會淪落為他人的笑柄,這一次的婚事沈家志在必得,還望公子不要嫌棄,即便公子再不堪小女也認(rèn)了?!?p> 要住在一起,還想要讓自己變成她心中的樣子來改造自己,這女人有膽魄能夠主持沈家產(chǎn)業(yè),能夠在商場上打拼出自己的事業(yè),對這種女人不得不警惕,前不久就經(jīng)歷過刺殺,何年心中犯了嘀咕,要是這女人來個半夜謀殺親夫,她再自己以死明志怎么辦?要不還是穩(wěn)妥起見,聽了陳伯的話,自己先滅了沈家滿門更加穩(wěn)妥一些。
“沈公子在想什么?”沈薇打斷何年思緒。
何年重新站起身,“剛剛收到家里千里傳音,好像是我家后院失火了,我要趕緊回去看看,不用送了告辭?!?p> 說完何年逃命一般的離開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