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領(lǐng)應(yīng)該就是最厲害了的吧。”何年說道。
“不分高下,只分職責(zé)前后。”何外面無表情說道。
“你該不會是打不過自己的手下,才會這么說的?”何年問道。
“不是?!?p> 何外從始至終都板著一副撲克臉,一副中年冷酷大叔的模樣,話語不多,默不作聲看著自己的手下吃著吃食,這個破舊的房屋顯然不能住人了,這么多人居住在一個地方顯然不好。
“要給你的人找一個住處?!焙文暾f道。
“我們住什么地方都可以?!焙瓮庹f道。
“那也不能住這種地方吧,跟我去一趟縣衙,我給你買一塊地?!焙文暾f著和這里的影子侍衛(wèi)招呼了一聲離開。
何外跟在何年的身后,看著這個只有十五歲的世子,有些感激他也有些難為情,讓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做這么多。
有了這么一群保鏢以后似乎也不用怕刺殺了,除非是派大軍來抓自己,何年一路走著思索了好一會兒低聲問道:“之前來刺殺我的人是什么來歷,你們查出來了嗎?”
“六扇門插手之后,我們的人就撤手了,不過六扇門不能信任,他們手腳不干凈,鼠首兩端,要他們查,只能查到他們愿意查到的東西?!焙翁幓卮鸬馈?p> 走到縣衙門口,衙差見到何年熱情上前,“何公子,你怎么又來了?!?p> “驚喜吧,我又來了?!焙文晷呛钦f道。
衙差看了一眼站在何年身手的人問道:“這位是……”
“我前些日子不是被刺殺了嘛,找個保鏢保護我的安全?!焙文暾f著往縣衙里望了望,“蕭縣丞可在?”
“在。”衙差笑呵呵點頭,“何公子里面請?!?p> 熟門熟路走到衙差的后院,蕭縣丞正在自己小花圃里清理著雜草。
“蕭縣丞?”何年招呼道。
蕭縣丞抬頭看到何年笑呵呵拍去手上的泥,“何公子,別來無恙?”
“說來,今日來得唐突我也沒帶什么禮物。”何年說道。
“何公子客氣了,我這里正好有些上好的美酒,何公子若是喜歡帶一些走?!笨h丞收拾一番自己對這里的衙差說道:“上酒?!?p> 幾乎酒水放在眼前,何年喝了一口蕭縣丞倒的酒水,“好酒?!?p> “這是桃花酒,這種酒過了眼下這個時令可就喝不著了一年就這么一次能喝,下官好在認(rèn)識一些釀酒老漢就買了幾壺過來,還望何公子喜歡。”
“今日找你來是有件事要你幫忙?!焙文攴畔戮票_門見山。
蕭縣丞收起手中的折扇,“何公子請講,只要不是要下官的狗命,都好說?!?p> 要說這個蕭縣丞是一個好官也說不上,要說壞也壞不到哪兒去,知道分寸,何年瞧著他說道:“我需要一塊地,有一群遠(yuǎn)房親戚來投靠我,我要安置他們,不用太大,能住上百人就行?!?p> 聽到這個蕭縣丞問著何年,“何公子的遠(yuǎn)房親戚?”
“不行嗎?”何年問道。
“不是不行?!笔捒h丞猶豫著說道:“安置上百人在金陵城里的話買宅子就好了,何公子為何要地呢?”
“廢話少說,你給不給?!?p> “給!”蕭縣丞大袖一揮對衙差說道:“來人吶,畫地契?!?p> 轉(zhuǎn)而蕭縣丞又說道:“不過下官敢問何公子,這些人可有路引,但凡要落腳我也要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要是沒有呢?”何年說道。
“這個嘛?實在不好辦了。”蕭縣丞躊躇著。
“也不知道秦知府最近身子骨可好,好久沒有去看他了?!焙文甑吐曕止局?。
蕭縣丞皮笑肉不笑,“何公子是拿秦知府吃準(zhǔn)下官了?”
“我又沒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蕭縣丞何苦把話說得這么難聽,這回只是想要蕭縣丞行個方便,若是以后遇到更加棘手的事情,怕是一個個小小縣丞擺不平了,可惜呀,在下沒多認(rèn)識幾個大官,若是蕭縣丞可以高升,說不定將來熟人好辦事?!?p> 聽到這話蕭縣丞舉杯而起一口喝下,“不就上百口人,好辦!交給下官了?!?p> 衙差拿來一張巨大的地圖,上面畫著金陵城以及金陵城周邊的田畝地產(chǎn),蕭縣丞指著城南的一塊地說道:“這個地方以前是個村子,因為每次一發(fā)水澇這個地方總是被淹,糧食也種不成,是一塊沒人要的地,下官位低言輕,能管的地界不大,若是短時間安置的話問題不大?!?p> “行!簽字畫押。”何年點頭。
“四千兩!”蕭縣丞拿出地契說道。
“你不是說這塊地沒人要嗎?還要四千兩!”何年差點叫出來。
“下官,命苦啊,上有老下有小,拿著微薄的俸祿,還要體會民間疾苦……”
“行了行了,你要是真能體會民間疾苦,這個世上就沒好官了?!焙文昴贸鏊膹堃磺傻你y票。
蕭縣丞熟練得收下笑呵呵說道:“何公子痛快,下官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絕對不會有人去打擾何公子的遠(yuǎn)房親戚,底細(xì)也絕對造的干凈?!?p> 付了錢正要畫押,何年看著地圖上那塊地不遠(yuǎn)處有一座山,“這座山看起來好像不錯。”
蕭縣丞二話不說在地契上一劃拉,“送給何公子了。”
“隔壁的一排田畝是不是沒人耕種啊。”何年說道。
“也送給何公子了。”蕭縣丞說道。
……
“那塊地也給我吧?!?p> “行!蕭縣丞點頭?!?p> 何年看著地圖,在自己買的三里地周圍不遠(yuǎn)處還有一塊沒署名的地,“那不是也有一塊沒人要的。”
“這個怕是不行,這個是我的?!笔捒h丞清了清嗓子說道。
“哦,不好意思?!焙文晔栈厥种?。
地圖上劃了地不少除了有歸屬的田畝,其實還有很多沒有署名的,這些地鬼知道都是誰的,至于是誰的想必只有蕭縣丞自己清楚,這種暗地里的勾當(dāng)見不得光。
何年也不再多問收好了地契說道:“多謝,告辭?!?p> “那就不送了,何公子走好。”蕭縣丞說道。
說完何年還拿走桌子上所有的桃花釀。
送別的何年,蕭縣丞特地觀察了一番跟在何年身后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