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白馬
“嗯?”看著此時一臉淡定的許一陽,木成一挑眉毛,“看來師侄已經(jīng)認命了,那師叔下手一定不會很重的!”
突然,大殿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哦?是嗎?”
聽見這聲音的木成有點懵逼,什么鬼情況!他們這么快就分配好了利益?
許一陽面前剛剛還得意忘形的木成立馬轉(zhuǎn)變了臉色,訕笑著轉(zhuǎn)過身看向正微笑著活動雙手的占堆德勒,“師兄,我剛剛什么都沒說,你聽見的那都是你的錯覺!”
占堆德勒雙眼一瞇,疑惑的問道:“那你這是在說我雙耳失聰、神志不清嘍?”
木成立馬從心的搖起了頭,急忙道:“沒有沒有,是師弟我說錯話了,師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占堆德勒看了看湊在自己身邊的許一陽,看見許一陽臉上五彩斑斕后,活動了一下脖子,“哦,這樣啊,那就算了吧。不過,你為什么要欺負我徒弟?”
看見占堆德勒這幅模樣,木成小心的后退了一步,苦著臉說道:“師兄你這可錯怪我了,我怎么可能會欺負尼瑪師侄呢?這都是因為師侄他先污蔑我,師兄你不是說讓我好好教導(dǎo)師侄的嘛,師弟我這是在告訴師侄話不能這么說,事不能這么做!”
占堆德勒嘿嘿一笑,“師弟啊,我記得當(dāng)初讓你教導(dǎo)的是行為與毅力,可沒說讓你教導(dǎo)怎么說話和做事啊!而且,也不見得尼瑪說錯了,就你這惱羞成怒的樣子,誰都覺得你確實養(yǎng)了。至于現(xiàn)在,就讓師兄我來和你好好交流一番師兄弟間的感情吧!”
木成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占堆德勒,轉(zhuǎn)身便跑,口中還喊道:“師兄,我覺得我們師兄弟感情異常深厚,完全不需要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交流!師弟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在身,無奈只能先走一步,改日再…??!”
許一陽眼睜睜看著木成口中話還未說完,便被飛身而起的占堆德勒一腳踹翻,不由搖著頭嘖嘖兩聲。
占堆德勒蹲下按住木成,微笑著問道:“我的師弟啊,剛剛你可是說了,就算我要秋后算賬,你也接下。那我們可要好好聊聊我徒弟臉上這五彩繽紛的艷麗色彩了,現(xiàn)在是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救的了你了!”
許一陽眼中占堆德勒此刻的形象立馬高大威猛了起來,并且不停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趴在地上的木成不甘心,試圖嘗試一番禍水東引,“師兄,你看我臉上也是傷,尼瑪師侄臉上也是傷,我們倆這是被努牙給打的啊!”
占堆德勒另一手摸了摸下巴,扭頭看向許一陽,“乖徒兒,你說,你臉上的傷怎么來的?”
許一陽摸了摸鼻子,微笑著點頭如實回答道:“師父啊,你是不知道。木成師叔先是惱羞成怒將我打了一頓,然后努牙師叔來了,將我救下后打了一頓木成師叔。而后又騙我說要給我寶貝,將弟子騙到他院中后就是一頓毒打!”同時從懷中掏出燃血丹,“最后就給了弟子一瓶燃血丹…”
占堆德勒沉默了一下,先是給了木成一拳,而后意味深長的說道:“徒兒啊,你努牙師叔那是不忍心你走上歧路,那是對你的關(guān)愛,你應(yīng)該感謝他。至于木成師叔,他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許一陽頓時懵逼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型雙標(biāo)現(xiàn)場?不過聽著拳拳到肉的“嘭嘭”聲,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
半個時辰后,大殿內(nèi)有點安靜,只有占堆德勒等八大長老和許一陽、郭老魔父女還有德馬父子三人。
何同知帶著張鐵手走了,張鐵手偷偷摸摸告訴許一陽他們還還會回來的,不過得先去另外幾家打探口風(fēng)。
最終,黑布掩面只露雙眼的木成輕松咳嗽一聲,打破了平靜,“他怎么說的?”
占堆德勒等進入了偏殿的三人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郭老魔和德馬點點頭后,占堆德勒才平靜的說道:“他們準(zhǔn)許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大量招收弟子,還允許我們擴大勢力范圍,并許諾可以給一些官職,讓我們能向中原地區(qū)伸手。但是前提條件是如果另外幾家不管是借機生事,還是投靠了北方,我們需要穩(wěn)住這里!”
同樣蒙著黑布的許一陽看不清木成的臉色,但是看努牙等人都一言不發(fā)的鄒起了眉頭,許一陽疑惑的開口問道:“讓我們擴充實力,擴大地盤,還給實際上的名義,難道不好嗎?”
占堆德勒看了眼眾人后,搖頭冷笑道:“好處是給的不少,但是就算他們不明說,我們心里也得有個數(shù)。朝廷方面不會允許我們明王宗超過一萬人,我們兩家的勢力范圍也不能超過西邊的三分之一,官職?嘿,有名無實的吧!”
許一陽不明白了,這還不夠?
郭老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冷笑著說道:“以明王宗和德家與那幾家的關(guān)系,一旦那幾家有了異心,嘿嘿,肯定得打個你死我活。而且,一萬人左右的明王宗還會招來大明朝廷的提防之心,甚至可能剛剛與那幾家打完,實力損傷嚴(yán)重的時候,大明朝廷就來抄底了!”
許一陽對于那幾家的問題倒是明白,畢竟同處一個地方,肯定明里暗里矛盾很多。但是朝廷不至于對一個門派有提防了吧!不由開口問道:“大明朝廷為什么會對明王宗有提防?而且我們明王宗不是不在乎這些的嗎?大不了我們就表面上同意,實際上不出力不行嗎?”
占堆德勒冷笑一聲,“大明一開始就是以門派為家底建立的,他們知道門派的威脅有多大。之前大明朝廷不讓我們擴張,我們難道還能反對?自然只能不在乎了?,F(xiàn)在他們給了機會,我們自然不能放過!出功不出力是不可能的,我們明王宗在幾百年前最鼎盛的時期控制著整個西邊,一共有三萬人,狼群有兩萬。明王、八大長老還有一名老長老,并且狼群有六只狼王,一共十六名先天!”
嘆了口氣后,占堆德勒才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可由不得我們,就算那幾家有異心,可是我們明王宗曾經(jīng)統(tǒng)治著他們,你覺得他們能容得下我們嗎?他們支持北方贏了,我們就會慢慢的被滅門。我們獨善其身,大明朝廷卻贏了,那也是滅門!我們沒得選,即使被猜忌,也得支持大明朝廷!”
德馬接口道:“我們是想要獨善其身,可是我們得為族人門人考慮,我們并不是一個人!如果我們是一個人,大不了惹不起還躲不起?跑就是了,就我們這實力,天下之大,哪里去不了?”
許一陽點頭表示明白,而后不再說話。
郭老魔冷哼一聲,“你們有族人門人,我就沒有了?居然硬生生拖我五仙教下水!”
占堆德勒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了一下,撓了撓腦袋,“這不是看你們被喊了那么久邪派都沒被滅門,還是頂尖門派嘛。我們這可是為了幫你們五仙教謀求更好的發(fā)展,又不是害你!你看他們這次可是給了十個北鎮(zhèn)撫司百戶的名額,錦衣衛(wèi)以后還將與你們交易各類物品。別的不說,光是能獲得更多物資和擺脫邪派二字,那也是賺大了!”
郭老魔臉色頓時一黑,“比不上你們明王宗又是擴充弟子又是擴大地盤的,而我們只是從邪派晉升為朝廷鷹犬?!?p> 德馬嘿嘿一笑,隨意的擺了擺手,“郭老魔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我們這不也是朝廷鷹犬嗎?不要介意這種小事情,讓我們先談?wù)勗撛趺幢4鎸嵙Π?!?p> 郭老魔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更黑了,不由怒號道:“屁的同為朝廷鷹犬!你們兩家那叫朝廷的土皇帝!我他娘的那叫朝廷的鷹犬!我可去你大爺?shù)?!?p> …
三天后,正午時分,許一陽悠閑的坐在草地上嗮著太陽,正略微迷茫的看著東方,五月啦,離開應(yīng)天府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哎…
此時明王宗內(nèi)來參加拜師大典的人都走了,郭老魔剛剛帶著郭莉芳和郭彩蝶走了,德馬三天前帶著護衛(wèi)走了,但是卻將四個兒女留在了明王宗…
許一陽晃了晃腦袋后轉(zhuǎn)頭看向身邊正玩鬧的三只惹事精!
除了金頂和黑甲,還多了一匹銀白色的小馬駒,正是德馬送的!
這匹馬,說是才剛出生一個月左右,還是小馬駒,但是就是這么短短的一個月,居然比黑甲還大!黑甲抬頭最多也就到許一陽胸前,而這匹馬抬頭,已經(jīng)可以與許一陽平視了!
更讓許一陽覺得過分的是,黑甲好歹是先天狼王的幼崽,也是過了兩個月時間才達到三流,讓體型增長了一次。而這匹馬是后天馬王的幼崽,居然一個月就三流,并且明明已經(jīng)可以騎乘了,居然不給騎…可恨的是自己還跑不過它…
這次許一陽依舊完美的發(fā)揮了取名難聽的特長,因為這匹馬通體銀白,四蹄卻長著青鱗,取名為白青麟!
許一陽還在郁悶的時候,劉洋出現(xiàn)了,“小師叔,占堆長老正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