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富民強國
這件事肯定是蘇哲在背后搞鬼錯不了,就算不是主謀,那也少不了干系,當時周青和太子二皇子一起走在一起。蘇哲肯定是認識他們二人身份的,但是卻還是故意引導自己對二人評頭論足,這不是找抽嗎?
換誰也不能容忍有人當著面說人家壞話吧。
“這位學子思慮許久,想來必有所高見,盡管暢所欲言!”周皇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威嚴而厚重。
對了,周皇當時也在那里,也就是說當時的話對方也是聽見的,這樣一來,自己總感覺皇帝對自己有些關注也就能解釋的清了。
這樣一來,自己當初想的那種直接落榜的想法就行不通了,萬一陛下覺得自己在背后說壞話說的那么精彩,到了大殿之上說的一塌糊涂,肯定知道自己故意為之,不妥。
這樣一來,不想要取得好名次就要動動腦筋了…
既要說的精彩,還不能拿名次。
這樣的話…有了!
“啟稟陛下,高見不敢當,劉兄與周兄珠玉在前,草民就獻丑了?!?p> 平帆一掃衣袍,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劉兄與周兄所言在下十分贊同,不管是增強軍隊戰(zhàn)力,或者是平復國家隱患,都是護國良策?!?p> “但是強國之本,草民斗膽請問諸位國之根本是什么。”他轉(zhuǎn)了一圈看著這大殿之上千古強國的頂尖人物??蠢献硬话涯銈兒鲇迫?!
“是民!平民!平民才是真正的國之基石,草民以為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則安鄉(xiāng)重家,安鄉(xiāng)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xiāng)輕家,危鄉(xiāng)輕家則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則難治也。故治國常富,而亂國常貧。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大凡治國的基礎,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人民富裕就容易治理,人民貧窮就難以治理,倉廩足而知禮儀不外如是?!?p> 古往今來愚民之舉從來有之,但是這卻不是長久之道,古言有云物極必反!
平民生活在國家基層,付出了最大的勞動力,收獲了最少的果實,但是他們卻是要求最少的一群人,他們只是尋求生存而已。
其余什么道德文章人情法祖,皆是空中樓閣、沙灘堡壘,連飯都吃不飽,你給我講什么大道理?
搞笑呢?
人民富裕就安于鄉(xiāng)居而愛惜家園,安鄉(xiāng)愛家就恭敬君上而畏懼刑罪,敬上畏罪就容易治理。反之,人民貧窮就不安于鄉(xiāng)居而輕視家園,不安于鄉(xiāng)居而輕家就敢于對抗君上而違犯禁令,抗上犯禁屢禁不止,自然難以治理。
平帆侃侃而談,他說的這些,其實并不是剛開始想處來的稿子,前世偶然間看見過管子管仲的治國篇,其中這樣的一個理念讓平帆記憶尤新。
治國必先強民,這其實算不算什么高大上無人能知的觀點。
事實上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能想到這其中的關系。
但是為什么沒有人提出來呢?因為他們都是即得利者。
群臣面色陰沉,他們大多來自于各大世家門閥,名門望族,出身貧寒的人寥寥無幾,劉鴻鳴緊握拳頭看著平帆在大殿上恣意妄為的身影,眼中竟是微微有些紅潤。
周青也是一臉的震驚,蘇哲面色肅穆,和平時嚴峻的臉上沒有什么不同,只有官袍之下捏的發(fā)白的指節(jié)顯現(xiàn)了他心中的波濤洶涌。
平帆聲音略微拔高,今日強國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大周平民。民智則國智,民富則國富,民強則國強,民獨立則國獨立,民自由則國自由,民進步則國進步,民勝于大周,則國勝于大周,民雄于中原,則國雄于中原。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fā)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大周國民,與天不老!壯哉,我大周國民,與國無疆!
改編版的中國少年說,梁老師冒犯了!
周皇看著平帆意氣風發(fā)的演講,其實是有些失望的,這人能耐是有的,才情絕對不低,只是為人處事沒有章法,這樣的人心無畏懼,自然不服管教。
當真這么多人的面揭了大多數(shù)人面具,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然而因為一旦“民富”就會影響到統(tǒng)治階層的利益,更何況古代素來認為天下的財富是恒定的,百姓們富裕了,自然便是統(tǒng)治階層的財富流入了百姓的口袋,這如何能忍?
他對于朝堂的掌控古往今來是最強的,平時就一直在想,朕在天下頌,朕在天下哀。
可就算是這樣的一位皇帝想要完成平帆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中的民富之舉,那就等于直接與全天下為敵。
大周好不容易才能休養(yǎng)生息,這是多么來之不易。
平帆這表面實在為天下百姓某些福利,但是他也得罪了天下望族。周皇絕的可惜不是因為平帆說的不對,而是因為不和不和時宜,這些事情如果有人能在自己的書房大殿坐在一起討論,自己意義配合,肯定能夠給大周帶來新的氣象。
但是這個時候……不要說當官了,他很有可能出了殿門,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這樣做就是對世家門閥的釜底抽薪。
這個朝堂他是待不下去了…周皇惋惜。
等…等等…
這家伙不會是故意的吧,在留仙樓就聽見他是不想要做官的,但是自己逼他參加科舉到了這一步,不可能說走就走,難道是以這樣的方法脫身?
這個臭小子!
平帆面色平靜的看著朝中眾臣,有些人對著自己的發(fā)言不屑,有人為之怒視自己,也有極少數(shù)人對自己報以微笑,人間百態(tài),不一而足。
平帆松了一口氣,這樣的情況之下,我看看誰還能讓我當狀元!
PS:太困了,寫的時候一直打瞌睡,這章自己看著都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