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秋高氣爽的九月，迎來了開學(xué)季。一批新生走進了校園，為校園增加了生氣。
喬幽她們搬進了高二的教室，對她們來說也不陌生，考試的時候是來過的。
老師說，學(xué)校要舉辦全礦運動會，大約在九月中旬的時候，希望同學(xué)們積極參與，并且抓緊時間鍛煉，爭取能取得好成績。
全礦運動會是四年舉辦一屆，礦所屬的各單位都要派出代表隊參加。每天學(xué)校的操場上都會有不同的代表隊在訓(xùn)練。各年級參加競賽項目的同學(xué)組成運動員代表隊，沒有競賽項目的同學(xué)組成彩旗代表隊，也在利用自習(xí)課的時間抓緊練習(xí)。
喬幽在彩旗代表隊，方燕在運動員代表隊。
運動會如期舉行，在主席臺擔(dān)任解說的就是喬幽最喜歡的政治老師。在三天的比賽中，除了競爭激烈的比賽項目，更讓喬幽高興的就是老師那沁人心脾的聲音，時刻響徹賽場。
運動會圓滿結(jié)束，校園里恢復(fù)了原來的狀態(tài)，學(xué)生們按部就班地開始了學(xué)習(xí)的生活。
星期三的晚自習(xí)是英語，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xí)，都不是班主任的課。還有二十多分鐘下自習(xí)的時候，就有幾個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教室，趕回家吃飯。喬幽發(fā)現(xiàn)，這些提前走的同學(xué)，第二天來了，班主任也沒有說什么。
早上來上學(xué)的時候，方燕說：“咱倆今天下午也提前走吧！老師不會知道的。”
喬幽有些猶豫，怕被老師抓到挨訓(xùn)。僥幸的心理占了上風(fēng)，最終決定和方燕一起提前走了。
吃過晚飯，喬幽與方燕會合后來到學(xué)校。由于時間還早，她倆還在操場遛了一圈，才不緊不慢地往班里走。
來到班級門口，感覺與每天不一樣，門是關(guān)著的，教室里也很肅靜。喬幽感到了一絲的不安。
“做錯了事真的會心虛??！”喬幽心里想。
推開門，喬幽和方燕愣了一下，有幾個同學(xué)站在教室前面，低著頭不說話。班主任就坐在講桌后面，一臉的不滿。她們倆故作鎮(zhèn)靜地往自己的座位走。
老師看了她倆一眼說：“站在那里！不要動！”
不斷有同學(xué)推門進來，有的同學(xué)回到自己的座位，有的則被留在了教室前面。喬幽偷偷地看了一眼講桌的方向，發(fā)現(xiàn)老師手里拿著一張紙。
前面站著的同學(xué)越來越多，喬幽和方燕退到了教室的門口處，大約有二十多個人，一個挨一個地擠在教室的前面。
踏著上課鈴聲推門進來的是男生吳立軍，他家就住在校門的斜對面。
喬幽回過頭，看到一臉愕然的他，擠在身后，很費勁地把門帶上。好像嘴里還嚼著什么，有一絲地瓜的味道飄進了喬幽的鼻子里。
老師站了起來，拿著手里的紙開始念，原來是一份名單，念到的同學(xué)喊“到”。念到吳立軍的名字時，喬幽明顯地感到他的嗓音有些異樣。顯然方燕也感覺到了，她用手捏了一下喬幽的手。怪怪的聲音，讓她倆想笑，又不敢，只好強憋著，身子有些抖。幸虧前面那些同學(xué)擋著，不然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知道為什么讓你們站著嗎？”老師把紙疊好夾在了書里說。
“知道！”有幾個同學(xué)怯怯地回答。
老師看了看座位上的同學(xué)說：“為什么他們能自覺地遵守時間，而你們卻不能？多余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不能因為你們的錯誤而浪費他們的學(xué)習(xí)時間。現(xiàn)在你們在前面站二十分鐘，然后回座位學(xué)習(xí)吧！”
上完晚自習(xí)，同學(xué)們收拾好課本，準備回家。
“班長，你不知道，剛才在前面站著，差一點沒噎死我。”吳立軍和班長邊往教室外走邊說。
沒等班長說什么，他就迫不及待地說：“我吃著地瓜推門進來就蒙了。等老師開始念名字的時候，我把手里剩的一塊地瓜趕緊放嘴里，沒想到，剛嚼兩下就念到了我的名字了?！?p> 走在身后的喬幽和方燕聽到這兒，突然放聲大笑。班長和吳立軍回過頭看到她倆的樣子，也哈哈地笑了起來。其他的同學(xu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yōu)楹伟l(fā)笑。因為只有喬幽和方燕在當時感受到了那副狼狽的樣子。
“我都差點沒命了，你們還笑成這樣？”吳立軍笑著說。
“我當時差點沒憋死，還沒找你算賬呢！”方燕也笑著說。
“都罰站了，你們還能笑得出來？”班長嘴角帶著笑意說。
喬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班長接著說：“下午快下自習(xí)的時候，老師突然來了。應(yīng)該是來告訴我們晚自習(xí)和英語老師換課的事。進來一看，人少了一半，很生氣，把我訓(xùn)了一頓，讓把名單記下來交給他?！?p> “你們不要怪我出賣你們呦!”班長無奈地說。
“沒關(guān)系，你就是不寫，老師看一眼也知道個大概了。”方燕無所謂地說。
喬幽和吳立軍也隨后笑了笑，表示了沒關(guān)系。
沒想到，被罰了站還能有這么愉快的心情。喬幽和方燕一路暢談著回家了。
中秋節(jié)放假。晚上，喬幽坐在院子里，吃著月餅賞著月。一輪明月掛在空中，院子里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應(yīng)該是夜來香的味道。夜來香總是在晚上開花，黃色的花朵，與其它的花朵不一樣，有著獨特的香味?，F(xiàn)在已經(jīng)開敗了，只有枝株的頂端還開著幾朵。
想起了新學(xué)的一首詩：起舞徘徊風(fēng)露下，今夕不知何夕。喬幽感嘆自己如今是端坐庭下空對月，不知今夕是何夕。
院子里賞月還是有點受限，如果在空曠的地方觀賞應(yīng)該是另外的一種意境吧！喬幽想到了學(xué)校的操場，空曠的沒有任何遮擋。去年地理課講星座的時候，老師就曾說過，秋天的時候如果躺在空曠的地方，就可以清晰地觀察到星座，比如躺在操場上。那時，她就想去操場上觀察。可是與同學(xué)不是很熟，自己一個人又不好意思躺在那里觀察，始終覺得很遺憾。
第二天上學(xué)的路上，喬幽與方燕說起了關(guān)于賞月和星座的事。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去操場觀察吧！”方燕說。
“可是，晚自習(xí)之前觀察有點太早，下晚自習(xí)觀察有點不太可能，校門鎖上了，我們就出不去了。”喬幽無奈地說。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在晚自習(xí)中間休息的那十分鐘時間來觀察?！狈窖嗯d奮地說。
說是休息時間，其實就是有上廁所的趕緊去，不想去的都是待在教室里不出去的，基本上都是匆匆地去匆匆的回。
晚上，她們倆在約定的時間飛快地跑向操場。選好了位置，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真的要躺下嗎？”喬幽問。
“別猶豫了，時間有限，躺下吧！”方燕堅定地說。
于是她們倆并排躺了下去。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圓圓的月亮好像真的比昨天的大還圓??！”
“這樣躺著賞月還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與坐在院子里賞月真的不一樣。”
“只是這月亮太亮了，星星反而不如平時看到的清楚了?！?p> “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大喊嚇得她倆趕緊坐了起來。
有人已經(jīng)走到了身邊，喬幽和方燕一骨碌爬起來，非常狼狽地站在那里。借著月光，是后勤主任，身后幾步遠還有一位老師站在那里。
“我，我們在，在······”喬幽有些結(jié)巴。
“我們在觀察月亮和星座?！狈窖嘹s緊說。
“我們地理老師說，這個季節(jié)躺在操場上可以觀察到很多星座。”喬幽趕緊跟主任解釋，心里卻有些害怕。
后勤主任一看是兩名女生，語氣明顯地緩和，“嗯！觀察完趕緊回去上自習(xí)吧！”
話音一落，她們倆手拉著手撒腿向教室跑去。
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她們大口地喘著氣。喬幽擔(dān)心班主任知道了會被訓(xùn)。
自習(xí)老師看到她們的樣子，說：“不用跑的那么急，晚一點沒關(guān)系的?！?p> 喬幽心里有些慚愧，老師一定是覺得她們是上廁所怕遲到才拼命往回趕的了。
隨后兩天，喬幽提心吊膽地過的?？墒遣]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看來后勤主任并沒有把那件事告訴班主任老師，真是有驚無險??！
只是從那天以后，喬幽和方燕在晚自習(xí)之前去操場散步，總是能看到后勤主任和一位女老師在沿著操場的跑道散步。怕被認出來，她們倆總是躲得遠遠地。每次都是快要回教室時，準時地看到他們。
“以前我們怎么沒遇見過？”方燕說。
“大概是以前只顧著說話，沒注意吧！”喬幽也覺得很奇怪。
“你說他們大人之間這樣散步、聊天就是對的嗎？就比咱們同學(xué)之間的關(guān)系純潔嗎？”方燕望著遠處的兩個身影，若有所思地說。
“不要胡思亂想了，趕緊回教室上自習(xí)吧！”喬幽也很迷茫。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寒冷的冬天到了。
早上起來，喬幽發(fā)現(xiàn)窗外的院子里、房頂上白茫茫的，昨晚下雪了。走在上學(xué)的路上，才感覺到雪下的很大，厚厚的雪很刺眼，走在上面發(fā)出“吱吱”的響聲。
因為厚厚的積雪，間操不能上了，可以自由活動。許多同學(xué)都來到操場，有幾個同學(xué)拿起雪拋向遠處。不知是誰先把雪球扔向別人，打雪仗開始啦！
起初只有幾個人參加，漸漸地，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同學(xué)被打的來不及彎下腰抓雪，只能在操場上拼命逃竄。還有的同學(xué)慌不擇路，一頭栽倒在厚厚的雪地上，引來一陣陣笑聲。多久沒有這樣玩耍了？多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
喬幽和方燕想要堆一個大雪人，她倆分別滾著自己的雪球，雪球一點點變大。
“我們拿什么當眼睛、鼻子和嘴啊？”方燕彎腰往前滾著雪球說。
“是啊！早知道在家里拿著材料來就好了。”喬幽也彎著腰努力地滾著雪球。
“不管了，先把雪球滾大再說。”方燕說。
“?。⌒⌒难剑 币宦暭饨?。
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喬幽的雪球不見了，方燕的雪球還剩下一半，一名不認識的男生躺在上面。男生應(yīng)該是怕撞到人，調(diào)整了身體，很慘地砸在了雪球上。
事發(fā)突然，喬幽和方燕嚇得坐在了雪地上。語文課代表李云露跑了過來，那喊聲應(yīng)該是她發(fā)出來的。
“你們沒事吧！”她低下頭，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問。
男生不好意思地坐起來，望著李云露，“沒，沒什么。”可能是摔得有點疼，他咧著嘴。
“你們倆沒事吧？”他轉(zhuǎn)向喬幽和方燕問。
“沒事，就是嚇得不輕?！狈窖嗫戳艘谎蹎逃恼f。
這時，預(yù)備鈴響了，她們倆趕緊站起來。三個人一起往教室跑。
“對不起！”那個男生沖著她們的背影喊。
“沒關(guān)系！”三個人沒有回頭繼續(xù)往前跑。
操場上玩耍的學(xué)生也紛紛向自己的班級跑去。
積雪太厚，學(xué)校通知，下午自習(xí)上到六點，晚自習(xí)不上了。
第二天間操還是自由活動。喬幽和方燕來到操場上，老遠就看到一個大大的雪人立在她們昨天被驚嚇的地方。她倆驚喜地跑到雪人前，好漂亮的雪人！黑黑的眼睛，紅紅的鼻子，還有一排黑色的扣子。
“我們倆堆成的話，不一定有這個雪人好看?！狈窖嗾f。
“嗯，肯定不如這個好看?！眴逃谋硎举澩?p> 操場上仍然有人在玩耍，只是不像昨天的人多，也不像昨天那樣玩得那么瘋狂。沒有了堆雪人的熱情，她們倆就踩著雪玩，邊走邊聊。
“不知是誰堆的？”方燕一臉的疑問。
“不知道。昨天的那個男生也不知是哪個班的，不認識?！眴逃恼f。
“嗯。好像是摔的不輕。想想也挺好笑的?！?p> 她倆不禁哈哈地笑了起來。
很快，元旦就到了。聯(lián)歡會的事班長與老師商量想晚上開。老師說學(xué)校不同意，只好白天舉行。經(jīng)過一年的相處，聯(lián)歡會的氣氛比去年熱鬧，有趣。同學(xué)們都開心地做游戲，認真地表演節(jié)目。玩累的就坐在那里愉快地聊天。最后，大家自由組隊打撲克比賽，一組一組地淘汰，最后勝利的有獎品。開始淘汰賽是很快的，越到后面越艱難，這就是所說的高手對決吧！
先淘汰下來的同學(xué)，有的圍觀，有的接著玩撲克，有的興高采烈地交談著，錄音機里播放著好聽的歌曲。會唱的輕聲地跟著哼唱。
班長和李宇恒取得了最后的勝利，獎品是每人一塊電子表。其它的獎品是鉛筆、橡皮、小刀和筆記本。每個表演節(jié)目的同學(xué)都能得到一個小獎品。電子表是最貴的獎品。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聯(lián)歡會結(jié)束時，天已經(jīng)黑了。出了校門，同學(xué)們匆忙地往家走。因為是吃晚飯的時間，路上除了同學(xué)沒有其他的行人。
緊張的期末考試開始了，這次喬幽和方燕被分在了本班，高一的同學(xué)分來了一半。考試期間沒有發(fā)生去年臨時開會的事，非常順利地考完了。喬幽的心里卻很難受，她很想知道方燕的姐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可是她不敢問，怕方燕傷心。
考完試就放寒假了。每天不是喬幽去方燕家，就是方燕來喬幽家寫寒假作業(yè)。方燕家的院子也很大，除了過道，其余的地方壘起高高的花墻，花墻里面被分成一塊一塊，非常整齊。還有院子里面靠近院墻的一塊用柵欄圍起來，里面養(yǎng)著雞、鴨和鵝。一進門就聽見它們混合在一起的叫聲。
方燕說，她們家的院子里種的是各種蔬菜，有柿子、黃瓜、茄子、豆角，還有窩瓜。
“我好喜歡你們家的大花園??！我們家院里不讓種花?！狈窖嘁荒樀牧w慕。
“我以前從沒來過你家，還不知道你家院子里長滿蔬菜的樣子。”
“我就是喜歡你家的花，才總往你家跑的?！?p> “我們家是不懂得怎么種菜，才都種成花的，都是我們瞎種的，爸媽不管的?！眴逃男χf。
“好長時間沒見到同學(xué)們，還挺想她們的?！狈窖嗾f。
“是啊，每年都是整個假期都見不到，也不知她們每天都干些什么？”喬幽也有同感。
“我就知道李云露她們家有電話，她爸好像是當官的。其她的就不知道了?！狈窖嘞肓讼胝f。
“那也沒用??！我們的家里沒有電話，也是聯(lián)系不上的。就等到開學(xué)再說吧！”
“希望今年燈展的時候能夠遇見她們，大家一起看花燈。”方燕滿眼期待。
正月十五那天，喬幽和方燕沒有和去年那樣早早地去，而是估計著快放花的時候才來到礦大院。由于去年離得太近，她們倆今年沒有往前擠，只是遠遠地站在那里觀看。開始燃放禮花的時候，人群依舊是隨著綻放的煙花發(fā)出激動的喊聲，雖然不在頭頂上，斜上方的煙花依然漂亮，千姿百態(tài)，姹紫嫣紅。
看完煙花，喬幽和方燕隨著人流來到了籃球場。花燈與去年沒有太大的變化，她們倆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在那里，主要是聊會天就回家了。
“嗨！你們也來看燈啦！”一個激動的聲音傳過來。
一個男生滿臉笑容的站在眼前，喬幽和方燕嚇一跳，一看不認識。
看到喬幽和方燕的表情，男生有些急，指了指自己說：“我！不認識了？砸壞了你們的雪球?！?p> “奧！想起來了！”方燕趕緊說。喬幽在旁邊機械地點點頭。
其實她們只是想起了這件事，人是不認識的。當時事發(fā)突然，還沒看清楚人就跑去上課了。
“就你們倆嗎？你班別的同學(xué)沒來嗎？”
“不知道她們來沒來？這么多的人就是來了也找不到?！狈窖嗾f。
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在那里有些尷尬。
喬幽偷偷捏了一下方燕的手，方燕馬上領(lǐng)會了，說：“你先看燈吧！我們要回家了?！?p> 那男生也如釋重負，說：“好吧！再見！”
“再見！”
揮揮手，她們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男生站在那里，看著她倆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感覺有些失望。
“你說，那個雪人是不是他堆的呀？”方燕突然想起了那個漂亮的雪人。
“也許是吧！剛才沒有問問他。”喬幽說。
“才想起來的。都不認識他這個人，只記得有這么個事?！?p> “嗯。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眴逃男χf。
“咱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一點通??！你一捏我手，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p> “當然，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眴逃目婢o了方燕的胳膊說。
“和別的同學(xué)就沒有這個默契程度。這兩年看燈一個同學(xué)都沒遇到過?！狈窖嘤行┦卣f。
“這么多的人，如果沒有事先約好，真的不容易遇到?！眴逃恼f。
“也是，也許我們在人海中穿梭，都已經(jīng)和她們擦肩而過了?！狈窖嘁幌伦踊砣婚_朗。
“是?。∪松牡缆纺敲绰L，或許我們就是在某一階段與某人反反復(fù)復(fù)地擦肩而過吧！”喬幽有些感慨。
“你這話說的好有詩意。對于一個不認識的人，就算與你擦肩而過也只是個陌生人?！?p> “就好像我們每天上學(xué)都會遇到很多人，但是我們卻不知道她是誰。”
“太晚了，我們趕緊回家吧！”方燕看到行人很少了，就對喬幽說。
于是在一個路口，她們道別向各自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