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說是他徹底認識到了他和洛川舒的區(qū)別,他怎樣用盡全力去抓都得不到的東西,洛川舒有人排著隊給他。
算了,自怨自艾也沒什么用,過好眼前才是關(guān)鍵。
洛川揚勾了勾嘴角,微微展現(xiàn)出的笑意已如冰雪初融般美好,而頰邊的兩抹紅,更是相得益彰,眉眼似畫。
一時間,綠衣也看呆了,洛川揚反應(yīng)過來時,綠衣還是呆愣著。
“叔父?”
綠衣瞬間反應(yīng)過來。心里暗暗道,“這是人嗎?一個淺笑就能讓人五道三迷,神魂顛倒!”
綠衣不斷擺手,試圖把他攝人魂魄的動人模樣趕出腦海。
他的動作逗樂了洛川揚,他噗嗤一笑,眼彎彎的望著綠衣。
綠衣連忙低下頭,暗罵一句,妖精。
“叔父您在說什么?”
洛川楊沒有聽到他的暗罵,只知道他剛剛說了話。
“沒什么,沒什么?!?p> 綠衣連忙擺手,他不敢再待下去了,真讓人害怕。
“那啥,你?!?p> 綠衣甚至已經(jīng)不敢和洛川楊對視,只能不斷地躲閃著他的眼神,邊向外走去。
“你,你好好活著吧?!?p> 洛川楊用力的點點頭,心里盛滿了感動。
“他可真是個好人??!”
洛川楊看著綠衣狼狽遠去的背影,發(fā)出感慨。
“除了父王母妃,就只有叔父對我好?!?p> 他拿著剛剛綠衣給的兩個擺件,歪著頭想了想。
先是把擺件塞到了被子里,瞧了瞧卻又覺得不甚滿意。
又把擺件放在了窗臺邊。
“不行,還是不行?!?p> 他走遠一看,才知道平時不注意的角落一旦有了變化,那個地方就會顯得十分突兀。
他是真的想不出該放在那了,仰躺在床上,不停嘆氣。
“唉,唉!”
突然,一只老鼠在橫梁上行動,甚至發(fā)出嚙咬木料的聲音。
洛川楊的腦袋一下子就清明了,“對呀,我可以把它放橫梁上?!?p> 說干就干,洛川楊用盡了吃奶的勁也只能把兩個他半身高的椅子壘在一起。
可這對于高的像嵌在了天上的橫梁來說依舊杯水車薪。
“這可怎么辦???”
洛川楊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原來如此弱小,以至于綠衣可以輕而易舉轟碎的木質(zhì),他卻連夠都夠不上。
不由得有些泄了氣,癱在了地上。
眼淚又泛濫了。
他惡狠狠的擦掉眼淚,“不能哭,我是吳王的兒子,我要和父王一樣,堅毅不拔!”
經(jīng)過他孜孜不倦的嘗試,終于把橫梁上的一只老鼠弄了下來。
看著地上被他捅的不斷抽搐的老鼠,他嗷的一聲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聲音這個震撼,就像一個尋常人家的小孩受到了委屈趴在大人的懷里求安慰一樣。
可惜,他始終沒能像一個尋常人家的小孩。
他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哭的不能自已的行為有多幼稚,立馬擦干了淚,滿臉通紅,望著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
“你不要死啊?!彼麤_老鼠大喊,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這個老鼠,無依無靠,要靠著自己才能爭來一線生機。
“你等著,我把你葬了?!彼粗鲜鬂u漸不再動彈,心里的愧疚漸漸浮上來了。
他決定給這只因他而死的老鼠送個終。
他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外面跑去,還未出房門,卻聽見了里面一陣窸窸窣窣。
他轉(zhuǎn)身一看,只看見幾十只老鼠搬走了那只老鼠的尸體。
突然心里就難受了起來,整個心臟就像被針扎了個對穿一樣,痛到無法呼吸。
“你有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