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什么呆呢?我念的你記住了多少?”方執(zhí)事看著雙目呆滯的江逐,不爽地說道。
此時的江逐也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連忙答道:“差不多都記住了,就是不懂?!?p> 不知是因為神秘武學(xué)空間還是兩世為人的原因,江逐的記憶力大大增強,幾乎過目不忘。他也沒有故意藏拙,雖說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但是對于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小子而言,秀于林才是最快的出頭方式。
方執(zhí)事微微一愣,用驚奇的目光盯著江逐,好奇地問道:“你背來聽聽,難道真能過目成誦?”
江逐也沒客氣,直接就把方執(zhí)事剛剛講的內(nèi)容一一背誦出來,不過中間偶有磕磕絆絆,無傷大雅。
方執(zhí)事嘖嘖稱奇,內(nèi)心直呼撿到寶了,不單單天生神力資質(zhì)拔群,更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看來以后成為宗師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不懂沒關(guān)系,也沒指望你懂。這一二冊只是宗師以下的修煉方法,主要是通過打拳打磨肉體和真氣的,最開始那一段是總綱,你要牢牢記住,以后但凡有丁點領(lǐng)悟,足以你終生受用?!狈綀?zhí)事面含微笑。
說完后,方執(zhí)事就開始打拳,給江逐演示起來,不過在江逐眼中,方執(zhí)事的拳法簡陋無比,堪稱對《血海真經(jīng)》的羞辱。
雖然這方執(zhí)事也是第一次接觸《血海真經(jīng)》,不過按常理來說教導(dǎo)一個一點武學(xué)都不會的萌新也是沒絲毫問題的,可誰知道這萌新看過真·大佬的拳法,自然,方執(zhí)事的拳法在他眼中就不成樣子了。
一遍拳打完,方執(zhí)事頭上冒出層層熱氣,隱有血浪翻騰其中。
“呼!怎么樣,你來打一遍試試?”方執(zhí)事向江逐問道。
江逐也沒客氣,站起身就打了起來,一式接一式,看的旁邊的方執(zhí)事眼睛都直了。
“血海生波”
“血浪滔天”
“血海無涯”
“光明大作”
一旁的方執(zhí)事羞愧難當(dāng),就自己這水平還給人家演拳,對方給自己演拳還差不多。
江逐沒空理會旁邊的方執(zhí)事,一遍拳下來,直感渾身舒暢,似乎打開了什么桎梏,骨頭噼啪作響,整個人憑空就拔高了三寸。
一遍打完感覺不夠暢快,干脆又來了一遍。這第二遍比第一遍還慢上許多,不過其中的意境更為濃郁,這《血海真經(jīng)》居然讓一個初入武道的小子打出一股血海滔滔的氣勢。
雖然還頗為稚嫩,不過已然登堂入室,走上了正道。
方執(zhí)事感覺自己四十來年全活到狗身上了,一個今天才開始習(xí)武的小子居然都比自己強。
可他卻不知道,江逐是這個掛比是參考著正確答案在答題的。
第二遍打完,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股強大的無力感襲來,江逐居然直接就摔倒在了地面上。
都說醫(yī)武不分家,也的確如此。方執(zhí)事趕過來扶起江逐,把了一下脈,松了一口氣,不過是身體養(yǎng)分耗空脫力了而已,沒什么大礙。
之后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玉色丹藥塞進江逐嘴里。剛剛?cè)敫?,江逐因虛脫而發(fā)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起來,顯然藥效非凡。
方執(zhí)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佯怒道:“真是欠你小子的,又是一粒培元丹搭進去了?!?p> 江逐摸著頭傻笑了幾聲,沒有回話。
“真是傻人有傻福,這就肉身三重了,唉,以后我在宗門內(nèi)怕是還要靠你照應(yīng)?!狈綀?zhí)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講道。
江逐心中明白,方執(zhí)事這是看上了自己的潛力,在向自己示好,想要彼此的關(guān)系更近一層。
“方老哥太客氣了,還得你多照顧照顧我,肉身三重頂什么用啊,連開竅都沒有?!苯鹚尖庖幌?,故作沮喪地說道。
方執(zhí)事聽到這里心里也明白了,這江逐看上去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可實際上心思絕對細膩的很,畢竟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那么些年。
這一番話,既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又特意點出肉身三重,要求自己以后多關(guān)照他,先幫他度過起步期。
不過不怕聰明,就怕沒腦子。
方執(zhí)事喜笑顏開,“兄弟之間,互相照應(yīng)而已。”
說完后,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江逐已經(jīng)起床來到了院子中打拳。雖然拳法已經(jīng)登堂入室,可終歸不熟練,僅僅打過兩遍而已。境界再高也不可能揮灑自如。
昨天兩遍拳已經(jīng)將虎豹易筋丹和蹭的飯積攢的養(yǎng)分消耗殆盡,今天打了許多遍效果也僅僅略有長進,遠不如昨日夸張。
果然,這肉身境靠的還是一個“補”字,補的好才能練的快。
一念及此,江逐也停了下來。
“不錯,有幾分天資,雖然稱不上人中龍鳳,但也配得上少年英才這四個字。果然是大爭之世,天下英豪層出不窮啊。”江逐聽出來了,這是林長老的聲音。
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說道:“小子愧不敢當(dāng)。”
林長老扶了一下花白的胡子,笑道:“有什么慚愧的,一夜之間就把《血海真經(jīng)》學(xué)的有模有樣,雖然還不能實戰(zhàn),但是錘煉體魄綽綽有余,怎么就不敢當(dāng)了?”
江逐嘿然一笑,不說話了。
林長老也沒繼續(xù)搭理他,不過一個天資不錯的小輩而已,一年起碼見上十幾個,不值得太在意,畢竟?jié)摿Σ皇菍嵙?。錯非小瓔珞對江逐另眼相待,恐怕他剛剛都懶得理會。
只見林長老朝著天空吹了一聲哨子,一頭蒼鷹盤旋而下。
等落到院子上方,江逐才知道這鷹到底多么雄偉,雙翅展開足有十二米長,金玉色的雙爪看上去就令人生畏。
如此駭人的蒼鷹在林長老面前卻如乖巧的貓咪,鷹頭戳破綠藤架探下來,蹭著林長老的手。
看著殘破的綠藤,林長老苦笑一聲,無可奈何。旋即將一張紙條丟進鷹爪上的信筒中,拍拍鷹頭示意它送信去。
只見蒼鷹一振翅膀,掀起一陣氣流,轉(zhuǎn)瞬不見了影蹤。
唯有林長老看著被氣流直接掀翻的綠藤架苦笑不已,嘴角直抽抽。
一扭頭,看到呆立旁邊的江逐,林長老惡狠狠地說道:“小子,再有一個時辰瓔珞就醒了,她醒來后這院子還是這么亂,我唯你是問!”
仗劍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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