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卻無比鎮(zhèn)定,她現(xiàn)在其實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靜靜的看著,反而她想到這會不會是鬼拋出來的煙霧彈。
萬一只是調(diào)虎離山,從其他陣眼攻進來,那么才是大事,冷靜下來就連忙對圍在四周的人說道“這里留我一個人守就行了,有事我會叫你們的,你們先各司其職”。
眾人也突然醒悟過來林沫沫話中的意思,連忙四散開來,林沫沫則是取下秋水刀,握在手中,準(zhǔn)備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
大概心驚膽戰(zhàn)的過了一個時辰,四周也沒有傳來其他再次入侵的聲音,林沫沫守的一個陣眼處的五只血煞鬼,在嘗試了無數(shù)次了進攻之后,也都有些乏了。
又繼續(xù)進攻了半個時辰之后,似乎放棄了,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林沫沫也松了口氣。
但是也沒有完全放松下來,還是打起精神來,直到一夜過去了,眾人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
林沫沫與族長細(xì)細(xì)說了夜里發(fā)生的事,族長表現(xiàn)得很平靜,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叮囑到要小心些,要更加注意這些。
她交接完畢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了,連季塵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多少,她只是值夜了幾天而已。
這樣的生活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昨夜又出了點小插曲,讓她被感疲憊,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一頭扎到床上,連飯都沒有吃,不一會就睡著了,落在金殿之后,她覺得自己好像又重生了一般。
在金殿她總是有花不完的經(jīng)歷,而且也更加專注,完全不用考慮疲憊的問題。
與黑羽照常對練了兩個時辰之后,又請教了黑羽很多問題,黑羽都一一解答了她。
被送了出來之后,她覺得自己經(jīng)歷又恢復(fù)了,精神飽滿,完全感覺不到累。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林沫沫就準(zhǔn)備吃些東西,一看,早上季塵留的飯菜也都餿了,倒掉之后又重新弄了些吃了起來。
吃得飽飽的才拿了秋水刀,朝矮棚方向去了,差不多要到交接的時間了,身為小隊長自然要以身作則,林沫沫可是一直都很自律的。
走完流程之后,眾武者也都散開了,但是每個人似乎都拖著一身疲憊的皮囊,想必是因為昨夜發(fā)生的事吧!
“希望今天晚上能平安”林沫沫輕輕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季思清臉上已經(jīng)消腫了,對林沫沫點頭哈腰的,完全沒有一點不服氣的意思,林沫沫也沒打算再欺負(fù)他,只是讓他在兩個陣眼處來回看守。
她自己則是守兩個陣眼,聽季思清說的,季天明夜應(yīng)該就會回來繼續(xù)看護了,林沫沫只是點點頭。
想來現(xiàn)在季天也不敢再提出要挑戰(zhàn)林沫沫的話了,畢竟每天鎮(zhèn)里對林沫沫的傳說就多如牛毛,雖然有一些添油加醋,但是也不至于讓季天囂張起來。
林沫沫手握秋水刀,開始修煉起來,每天子時之前都相對沒有那么危險,她也有幾個時辰的世界修煉,只是在金殿不能修煉勁刀訣,所以她難得的時間要珍惜起來。
戌時交接之后,她大概有兩個時辰的時間用來修煉勁力訣,經(jīng)過昨天初步熟悉,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些熟練了。
看似慢慢的一刀,速度卻不慢,而且每一刀劈出都蘊含著萬斤的力量,破風(fēng)的聲音一直傳出來。
周圍的武者只是瞟一眼,也沒有人多說一句,畢竟努力的人他們沒辦法點評,而且是比自己強的人。
林沫沫頭上露出了些細(xì)細(xì)的漢珠,腦海里回憶著每一刀,她要做到?jīng)]一次都朝一個位置劈出去,精準(zhǔn)度是她現(xiàn)在需要練的最主要的一點。
兩個時辰過去了,林沫沫感覺手臂有些酸麻,這時季思清點頭哈腰的過來,說道“林姐姐,子時到了!”林沫沫這才停下來,是她讓季思清提醒她的,否則季思清可不敢湊上來。
其實季思清比林沫沫大了可不只幾歲,但是礙于被林沫沫毒打了一次,所以也頗為尊敬的改口了。
其實他叫林沫沫林妹妹也不為過,只是他不敢,要是林沫沫不開心了,讓他叫主人他也不敢反抗,叫林姐姐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大家大起精神來,子時到了!”林沫沫對眾人說道。
眾人應(yīng)了,林沫沫回頭,季思清早就溜了,裝模作樣的在盯著陣眼處,林沫沫也沒有管他,自己去昨夜被鬼強攻的陣眼處。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鎮(zhèn)子外面的聲音突然沒有了,安靜得可憐,林沫沫也警惕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季思清就在另一邊大喊,林沫沫手握秋水刀就沖了過去,雖然是黑夜里,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季思清守的一個陣眼處有五只血煞鬼正準(zhǔn)備強攻守護大陣,林沫沫冷靜的對周圍的幾個人說道“不用著急,我守在這里,你們換到我剛剛的位置去”。
幾個人動了,其他位置的武者也盡職盡責(zé),沒有直接過來,林沫沫看著攻擊守護大陣的五只鬼。
明顯就是昨天夜里的那五只,他們完全沒有放棄,今天更是變本加厲了起來,但是又奈何不了守護大陣。
突然林沫沫童心未泯般的逗起守護大陣外的五只血煞鬼,她突然很希望這鬼能進來,因為她想試試自己的刀。
不斷的戰(zhàn)斗也能從戰(zhàn)斗中學(xué)到很多東西,而且她覺得這五只血煞鬼現(xiàn)在在她面前完全不足為懼,她完全可以一打五。
鎮(zhèn)外的血煞鬼是同一類的,叫做噬魂鬼,這類鬼完全就是靠殺人取魂,才會有這樣強的實力。
現(xiàn)在都成了血煞級了,不知道已經(jīng)殺了多少人了,林沫沫越發(fā)想讓他們五只進來,但是對守護大陣的了解還是不夠多,而且她不敢要求鎮(zhèn)上關(guān)了守護大陣。
這樣可能會引來無數(shù)的惡鬼,而且白級鬼就有可能禍害不少人了,漫山遍野的都蜂擁而至,那才是大麻煩。
所以她就靜靜的看著陣外的鬼不停的攻擊,是不是還在里面跳幾下,滑稽可愛,就像是在逛動物園逗動物一般。
周圍的武者見林沫沫這樣,只是偷偷的笑,季思清也跟著笑起來,實在忍不住了,而且聲音還不小。
“季思清,我聽到你笑我了!”林沫沫說道。
“林姐姐你聽錯了,我怎么敢笑你呢?”季思清連忙收住笑聲,平靜的答道。
“你沒有笑嗎?那你過來”林沫沫說道。
季思清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臉上腫雖然消了,但是還疼??!林沫沫下手又重。
走到跟前,顫顫巍巍的站著,林沫沫又道“我再問一次,笑沒笑”,林沫沫說著還扭了扭屁股。
季思清剛剛壓下去的笑意又勾起來了,強忍著,臉都憋紅了,帶著笑意的回了一句“林姐姐,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沒有笑你”。
林沫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又沖著陣眼外扭了一下,季思清終于忍不住了,笑出一聲,立刻用手捂著嘴。
林沫沫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后說了一句“本來你承認(rèn)了說不定我就饒了你,騙人的小孩子是不對的哦!”
季思清聽著這嗲聲嗲氣的話,心里直發(fā)毛,完全沒了笑意,連忙說道“林姐姐,我承認(rèn)我的確笑你了,只是別人也笑了?。∥抑皇歉麄円黄鹆T了,你怎么不說他們!”
“我就想欺負(fù)你!”林沫沫丟出這樣一句話,搞得季思清一陣無語,只覺得遇到個變態(tài)了。
“你喜歡笑不是,那你過去扭給大家看看,讓大家也開心開心!”林沫沫又說道。
季思清剛想反駁,只見林沫沫雙手握拳,指節(jié)卡卡作響,連忙收住了要說的話,跑上前三步,慢慢的扭了起來。
越扭越覺得羞愧難當(dāng),周圍的武者都是哈哈大笑,林沫沫也笑得像花一樣,隔得遠(yuǎn)的武者還時不時跳起來看。
陣眼處的血煞鬼見里面這么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果然又加快了進攻的速度,一陣陣波紋一般在空中顯露出來。
一個武者還提醒林沫沫說怕有危險,林沫沫只說沒事,出事她擔(dān)著,也就沒有人在說林沫沫了。
看著季思清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在這些人面前扭來扭去,一手蘭花指時不時指像外面,眾人都樂開了花。
他心里則是下定決心,以后每天都要勤于修煉了,否則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林沫沫這樣做分明就是殺雞儆猴!
差不多跳了兩柱香林沫沫才叫停了他,畢竟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季思清如釋重負(fù)一般,撿起剛剛放在地上的長槍就溜到一邊去了,林沫沫也沒有管他,她一直盯著攻擊陣眼的血煞鬼。
一夜過去了,始終沒有攻破符陣,林沫沫交接完又細(xì)細(xì)與族長說了昨夜的事,但對季思清的事只字未提。
族長也沒辦法,只說要小心對待,說不定今夜還會來,但是只要符陣不破,就不用擔(dān)心,只要觀察就好了。
值夜的武者都回去了,林沫沫到家,隨便吃了些東西就躺下了,每天與黑羽對練,但是黑羽每次都是那么狡猾,林沫沫很難碰到他。
這樣她進步也很快,果然對手越強,自己進步得就越快,遇強則強的感覺油然而生。
出了金殿,林沫沫照常去值夜了,一切都很平常,夜里血煞鬼依然出現(xiàn)了,只是這次攻擊的位置又換了一個。
兩天以來,攻擊的位置都不一樣,但是確實是陣眼處,也沒見這血煞鬼拿出些什么厲害的招式。
林沫沫很奇怪,要是要攻擊的話,一個位置那樣不是更好嗎?換了位置不是相當(dāng)于浪費時間嗎?突然林沫沫想到了一個問題,會不會是血煞鬼想直接破守護大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