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醉酒的女人
“我希望你是我獨家的記憶
擺在心底?
不管別人說的多么難聽
現(xiàn)在我擁有的事情
是你是給我一半的愛情
…………”
深情動人的歌聲在耳邊響起,是獨屬于某人的鈴聲。
江聆想到昨天晚上他強制性的要求自己改了這個獨特的鈴聲,唇角微勾,按下通話鍵:
“喂?”
“寶貝,這邊有個會議,開完了就去陪你。”男人溫柔低啞的嗓音從手機端傳來。
“不用,你好好開會,開完就回家睡覺去?!苯雎唤?jīng)心的翻過一頁,聞言道。
對面明顯靜了下來,江聆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呼吸聲加重了不少。
“陸濯?”
江聆停下手邊的動作,低喚了一聲。
“你不想我?”陸濯反問。
“我……”
“你不想時時刻刻跟我待在一起?”
“我……”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了?”
“我……”
江聆把臉埋進胳膊里,悶聲笑了。
這語氣,怎么聽怎么怨夫樣兒。
陸濯隔著電話端聽著她的笑聲,心里剛剛升騰而起委屈焦灼突然就那么平息了下來。
他忍不住問:“有那么好笑?”
江聆極力忍住嘴邊的笑,但聲音還是掩飾不了的愉悅:“親愛的,好不好笑你自己不知道嗎?早知道剛剛真應(yīng)該給你錄下來!”
陸濯:“……”
心中早被她那一聲親愛的稱呼膩成了水,他柔聲低語:“那你到底想不想我?”
“想!怎么不想,分別五年,天天夜夜,一千八百二十五個日子,我都在想著你。”江聆毫不猶豫的開口。
陸濯心中一震,被她這直白純粹的話語擊的心臟驟然亂竄,眼神頃刻間柔軟的不可思議,他唇角的弧度忍不住揚的更高,道:“我也是……”
于是乎,慕凌集團的各位董事下屬們就看見剛剛還冷若冰霜殺伐果斷警告他們及時關(guān)掉自己手機準備開會的Boss,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堂而皇之的自己煲起了電話粥。
哦,他剛剛警告他們多長時間?怎么說來著?
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該關(guān)手機的關(guān)手機,該靜音的靜音,要是開會途中被我聽見了什么聲響,呵~
那一聲冷笑,可是震懾的他們心臟發(fā)抖,連忙低頭檢查自己的手機設(shè)備,該關(guān)機的關(guān)機,該靜音的靜音。
結(jié)果,眾人齊刷刷動作一致的低頭——看手表。
真是太棒了呢!
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了!
這邊江聆也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止住笑意,開口道:“不是開會嗎?還跟我在這說這么久,趕緊的,別讓大家等急了?!?p> 陸濯轉(zhuǎn)頭,神色懶散的瞥了一眼那些恨不得伸長脖子探個究竟的下屬們,冷哼一聲:“不管他們。”
眾下屬們被看到一個顫栗,急匆匆的縮了縮脖子,轉(zhuǎn)頭,低頭,裝作若無其事翻閱資料的樣子。
“多大了你?”江聆忍不住笑道:“趕緊去忙吧,大家都指望你吃飯呢!”
陸濯嘆了口氣,真想立馬飛到她身邊去,但他只能回道:“知道了,記得想我?!?p> 說完又補了一句:“明天我就去找你?!?p> “好,不說了,嫻嫻的電話打進來了,我們再聊?!?p> 沒等陸濯回過神來,自家心肝寶貝已經(jīng)重友輕色的掛了電話。
陸濯拿著手機,眸光陰晴不定,嫻嫻,是誰?
于是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春風滿面的大BOSS突然就電閃雷鳴,一身寒氣的走進會議室,抬頭一掃,淡道:“開會!”
這邊江聆掛了陸濯的電話,連忙接通了竇嫻的,“喂?嫻嫻,你……怎么了?”
電話那端隱隱約約的嘈雜聲令江聆一怔,下意識的有些擔憂。
果然,下一秒,竇嫻帶著哭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聆聆,我想拉著溫川這個混賬同歸于盡!”
江聆心下一驚,連忙追問:“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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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吧
夜幕的降臨對于有些人來說是結(jié)束,但對于這個快生活的大城市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自從前幾年出了綁架落水等一系列意外事故之后,江家人都很注意兒女出入的安全,身邊隨時派有保鏢出入跟隨,甚至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會讓他們熟悉熟悉,以便隨時解決麻煩。
值得一說的是,夜色,就是江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
“小姐,您來了!”
一進門經(jīng)理就已經(jīng)守在那里,護著她一路走上了竇嫻所在的包廂。
“她還好吧?”江聆皺著眉頭,擔憂的開口。
“竇小姐在包廂里,喝了不少酒?!苯?jīng)理恭敬道。
“沒人欺負她吧?”江聆語氣微微嚴肅。
“這個小姐可以放心,知道竇小姐是您的好友,她一進門就有下屬跑來稟告了,單獨給她開了個包廂,好吃好喝的招待著?!?p> 江聆點點頭:“做的好,該穩(wěn)住她,現(xiàn)在她情緒不太對勁,萬一跑別的地方去了怎么辦?真是……”
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兩人邊說邊走到了包廂門口,經(jīng)理替她開了門,一股撲面而來的酒味直熏的江聆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這是喝了多少?
隨即是一道又一道魔音貫耳的聲音:“分手快樂,祝你快樂……”
“快樂個gg,溫川你這個天殺的,老娘要斃了你!讓你跪著唱征服!”
嘴角一抽,江聆對著經(jīng)理揮了揮手,道:
“我來,你先在外面等著吧。”
“是?!?p> 經(jīng)理極力忍住抖動的面頰,帶著幾個服務(wù)員退下了。
江聆嘆了口氣,抬頭看向拿著麥克風坐在高腳凳子上鬼哭狼嚎,對來人無知無覺的某女,提步上前。
“沒聽說過,喝醉酒,便宜別人嗎?這要不是我的地盤,你打算怎么辦?”
清清凌凌的嗓音響在耳畔,令竇嫻的醉意略微清醒了幾分。
她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嗯?你怎么來了?”
江聆:“……”
“你這樣子我能不過來嗎?”拿過她手中的麥克風,江聆關(guān)掉了音樂,耳根子這才終于清凈了下來。
“唔……你關(guān)掉它做什么?我還沒唱夠呢!”竇嫻掙扎著從凳子上下來,整個人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下去,江聆嚇得連忙扶住她。
“小心點!別唱了,再唱下去又如何?歌詞里多的是心酸?!?p> 江聆扶著她在軟沙發(fā)上坐下,伸手倒了一杯白水給她。
竇嫻擺擺手:“你不懂!像你這種啥事都憋在心里的小悶悶,怎么會懂我們這種大聲宣泄的人的樂趣呢?”
“哦,這還是我不懂了?小悶悶?你明天敢不敢當著我的面兒再清醒的說一遍?”江聆挑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