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那天,徐潤澤跟鄭雪的相遇,引起了于琛的注意,于琛甚至認(rèn)為鄭雪跟徐潤澤會很快在一起。于琛把想要送給鄭雪的香包放在了枕頭底下,每次想到鄭雪和徐潤澤拎著行李一起走的的樣子,他總是會望向申訴的天空,無數(shù)遍告訴自己徐潤澤比他更合適,比他更合適,但是他心里有些不甘心,有些難過,不由得拿出枕頭底下的香包,反復(fù)摩挲:這個如果鄭雪拿著一定很可愛。但是始終沒有勇氣送出去,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慫。
開學(xué)好幾天了,鄭雪沒有跟于琛說過什么話。真的不是鄭雪不愿意理于琛,是她真的沒有時間,剛開學(xué),一堆的工作需要做,天天開會,有時候一天還要開兩三場會,開到鄭雪都想把手機扔了。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別說于琛了,就算回了宿舍鄭雪也沒跟室友說過話,是真的沒有力氣了。而于琛卻以為,鄭雪遇到了那個他,所以已經(jīng)開始避嫌了。所以,于琛也沒有主動找鄭雪,他想鄭雪擁有更好的,最起碼是比他要好的人。
忙過幾天之后,鄭雪終于可以喘口氣,坐下來安安靜靜吃頓午飯是她開學(xué)以來的夢想。這一次終于實現(xiàn)了,每一口米飯在齒間咀嚼都是那么香甜有嚼勁,每一口菜都那么入味,當(dāng)鄭雪正在享受午餐的快感時,手機又響了,是大一會長助理韓馥宇發(fā)來的:會長大大,在不在?
鄭雪:不在,死了。
韓馥宇:會長大大,文學(xué)院要開個會,關(guān)于節(jié)目站位問題的。
鄭雪:嗯,開吧,你去。
韓馥宇:我在,但是我怕,他們都是大二大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我不敢說話一會兒。
鄭雪:所以嘞?
韓馥宇:會長大大,你來陪我唄。
鄭雪:......
韓馥宇:會長大大,你最好了!
鄭雪:我真想一刀捅死自己,這開個會你咋就不敢。
韓馥宇:我不敢吭聲,,書法想要搶咱們的位置,之前看我是大一的就一直壓著我。
鄭雪:......咋不早跟我說?我去找他們會長啊。
韓馥宇:沒來得及,這次咋整。
鄭雪:在哪開會?幾點?
韓馥宇:書苑樓五樓會議室,十二點半。
鄭雪看了下表,十二點十五了,真想錘死自己親愛的小助理。嘆了口氣:等著,我一會兒飛過來。
韓馥宇:好!
鄭雪瞬間放下筷子,整理了下桌面,把飯菜倒掉,室友們又看懵了:吃飽了?
鄭雪:沒,去開會。
張晴:幾點?這么急。
鄭雪:十二點半。
張晴:......這開會不早點說?這么緊急?
鄭雪:不說了,我去護(hù)犢子了......
鄭雪騎著電動車,穿過馬路進(jìn)入校園,能騎多快騎多快,發(fā)型也顧不上了,終于到了書苑樓樓下。趕緊停好車,飛一般沖到樓梯口,結(jié)果撞上一個人,“哎呦”一聲鄭雪雖然撞疼了,但是確實是自己撞得別人,頭也不抬趕緊跑上樓,邊跑邊說:“對不起對不起!”
徐潤澤:“碰瓷,賠錢!”
鄭雪猛地剎車差點摔了個趔趄,徐潤澤一把拉住了鄭雪:“悠著點?!?p> 鄭雪:“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開會了,一會兒來不及了?!?p> 徐潤澤:“五樓會議室?”
鄭雪:“是啊?!?p> 徐潤澤:“走吧,一起?!?p> 鄭雪一臉問號:這人不是要走么?
鄭雪一臉懵地跟著徐潤澤,徐潤澤推開會議室的門,肖慶凱開口了:“你不是覺得無聊,不來了么?”
徐潤澤:“帶路來,順帶著還是開個會吧?!?p> 肖慶凱聽徐潤澤這么一說,視線便移到了鄭雪身上,這是韓馥宇跳了起來:“會長,這里!學(xué)長學(xué)姐們,這是我們會長?!?p> 鄭雪:“你們好?!闭f完,就瞪了韓馥宇一眼,慢慢走到韓馥宇邊上,說:“姐姐我正在吃飯,你賠我!”
“奧~原來餓著肚子來的啊。”徐潤澤一臉壞笑。
“我......”鄭雪一扭頭看到了徐潤澤“你咋跟來了?”
徐潤澤:“我坐這?!?p> 鄭雪:“奧?!?p> 徐潤澤:“坐吧。”
鄭雪真的很莫名其妙徐潤澤的這個主人般的感覺,韓馥宇就好奇了:“姐姐姐,這個是誰?。俊?p> 鄭雪:“你一個學(xué)長,退伍回來的,是咱們學(xué)校那個退伍學(xué)生社團(tuán)里的?!?p> 韓馥宇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奧~~~”
自從徐潤澤坐在鄭雪身邊,肖慶凱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咳,這個.....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咱們現(xiàn)在開始吧。我先自我介紹下,我是文學(xué)院學(xué)生會主席肖慶凱,這次把咱們這幾個社團(tuán)召集到一起,主要是商量下站位和出場順序的問題。奧,對了,這位,”肖慶凱手對著徐潤澤:“這位是我們系的副主席,徐潤澤?!?p> 鄭雪一臉震驚地看著徐潤澤,但是畢竟是在開會,鄭雪兩秒就恢復(fù)了正常狀態(tài)。隨著會議時間的推進(jìn),鄭雪的眼神多了一絲凌厲,這些徐潤澤都看在眼里,這樣的鄭雪似乎更加迷人。鄭雪剛開始一直沉默,等著書法協(xié)會和其他協(xié)會說了很多理由和意見,自己就是沉默,即使韓馥宇多次戳了鄭雪讓她說話,她也不予理睬。畢竟在場的都不是會長,他們幾個社團(tuán)會長之間又比較好,所以鄭雪不能先說話。
終于聽完了那一幫人的絮絮叨叨,肖慶凱的頭都要大了,看著一直沉默的鄭雪也是很好奇:“茶道協(xié)會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嗯......”鄭雪眼神中除了凌厲還多了一絲冷傲“我覺得他們幾個說的都對,都是為自己社團(tuán)利益考慮,沒什么問題?!?p> 肖慶凱:“那你是同意他們幾個誰的方案?”
鄭雪:“誰都不同意。既然大家決心組成一個節(jié)目,那就不能光考慮自己社團(tuán)的利益了,大家一起把節(jié)目演好了,才是最大利益。你想出頭我也想出頭,這個節(jié)目就不要合了,自己弄自己的,廢勁組合干嘛?!?p> 肖慶凱點點頭,還沒說話,徐潤澤就開口了:“鄭雪說的有道理,既然大家是組合節(jié)目,那就各退一步,這樣才能組合好,不然組合不好,最后這個節(jié)目只能砍掉,誰也上不了。”
這時,剩下幾個協(xié)會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鄭雪開口了:“大家最在意的就是站位問題,我跟你們幾個的會長私下關(guān)系都很好,既然如此,我們茶協(xié)自愿把C位讓出來,放棄解說詞卡點,我們自己想辦法弄齊,音樂我們也不要開場,中場給我們就好。不至于為了個節(jié)目讓咱們幾個協(xié)會搞得不愉快,劃不來?!?p> 重協(xié)會看到鄭雪如此,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分配了,鄭雪對著肖慶凱:“我們協(xié)會要求就這樣,你看可以么?”
“其他協(xié)會有意見么?”肖慶凱看著其他協(xié)會的人員。
“沒?!北娙她R聲回答。
肖慶凱:“那中場部分給茶道協(xié)會,開場你們誰要想好了么?”
一片沉默,鄭雪冷笑:平時欺負(fù)我們家孩子一套一套的,現(xiàn)在各個慫的像個老鼠似的。
徐潤澤看到鄭雪冷笑,竟然覺得她有些許可愛,不由得笑了。結(jié)果眾人都看向了他,徐潤澤挺了挺身板:“咳,我覺得你們不要糾結(jié)了,書法協(xié)會意蘊深沉,放在開篇跟低吭的音樂很配,而這個漢服社,嗯,這衣服很好看,放在結(jié)尾剛好有一個完美收場,終剪又有茶協(xié)過度,不會突兀。由靜到動很完美。”
肖慶凱:“你們覺得怎么樣?”
眾人沉默,鄭雪也不想說話,這時外面?zhèn)鞒鲆荒幸慌穆曇簦骸拔矣X得挺好的?!编嵮╉樦曇艨慈?,原來是書法協(xié)會和漢服社的會長,鄭雪起身,書法協(xié)會和漢服社會長徑直走向鄭雪:“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他們彩排的事我們都知道了,真不好意思?!?p> 鄭雪微微一笑:“沒事,都是小事,摩擦摩擦也有助于他們鍛煉嘛,咱們先把這個事處理好吧?!?p> 漢服社會長:“我覺得沒什么問題?!?p> 書法協(xié)會會長:“我也覺得沒問題?!?p> “好,那就這么定下來了?!毙c凱說道。
徐潤澤看著鄭雪,那個清澈又深邃的眼睛,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