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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之慕

第四十五章 鎮(zhèn)山之石

山河之慕 其實向西 2353 2020-10-03 03:04:02

  安定侯府。

  顧明業(yè)父子的思量不提,蕭蕪在房里窗下,拿著本書認真的翻閱。

  屋內(nèi)燃著沉香,絲絲漫漫的香煙朦朧淡淡。

  窗外雖然烈陽高照,卻絲毫沒有灼熱,反而時不時有細風撩過,夾雜著微微冷硬的寒氣。如蘭帶著阿箬進屋時,便看到房中人眉目沉靜,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本不愿打破這份靜謐,可看那隨著寒氣,時不時四散的煙氣,終是沒忍住,輕手輕腳的便要上前關(guān)窗。

  “如蘭,先退下吧?!?p>  那人依然低頭閱卷,好似這聲輕囑是旁人恍惚的錯覺。

  “是。“

  如蘭垂著斂目,低低應了一聲,乖覺的順便揮退了房里的丫頭。

  拉著一句話還都沒說,不太搞清楚狀況的阿箬。

  雖不知為何,但在如蘭看來,她家殿下無論做什么,都是有成算、有原因的。

  須臾。

  蕭蕪目光微頓,“進來。“

  看似自言自語的舉動,卻不想門扉不動聲響的打開一條縫。還不等人看清,便又迅速的關(guān)上。

  蕭蕪也不看突然出現(xiàn)的,跪在身前的人影。

  “主子,顧公子有所覺,想是吃了教訓。顧大人父子如您所料,好似已有所決斷?!?p>  蕭蕪這才放下書卷,抬眼看向眼前人,“嗯,繼續(xù)盯著顧家?!?p>  單膝跪下的人,是慶元帝私下指給她的暗衛(wèi)之一,名喚元甲。

  貼身護衛(wèi)皇室重要成員的暗衛(wèi),分為元、如、陽、陰、仲、伏、蘭、桂、菊、良、冬、臘十二組,

  以元、如、陽、陰四組為首,其中以“元“最為精悍,可見慶元帝對蕭蕪的重視。

  “是。“元甲應一聲,又悄然退下。

  ~

  顧老大人原本內(nèi)心忐忑,自家孩子雖然不成器,幾次三番被人利用牽安國侯。

  就連他們顧家,要不是這次七殿下并未過多遮掩,自家的耳目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未察覺。

  甚至至今,都不知是誰背后操縱,讓人憤怒憋悶。

  所以當他們知道與自家孩子同參與的二三好友,竟然一傷一病一死,心都差點涼了。

  心驚這位殿下的狠辣,生怕自家孩子這個“始慫恿者“,得到更慘烈的“打擊報復“。

  直到?jīng)]過多久之后,打聽清楚原委,這才把心險險放進肚子,松了好一口氣。

  腿斷的那個,一個三品官家的繼室所出的嫡子。

  仗著家里寵愛,雖不敢興風作浪、欺男霸女,但私下里沒少捧高踩低、兩面三刀。

  平日里對著顧家的獨苗苗顧漫,表現(xiàn)的是無意于功名利祿,很有兩分游戲人間的灑脫意味,直讓顧漫引為知己。

  可實際上,顧漫雖家世好背景足,可與之交好的年輕世家公子還真沒幾個,其中就有這人不少的功勞。

  意欲孤立他、暗地排擠他,為的就是籠住顧漫,使之信任依賴,好借顧家之勢與他那個元配嫡出的大哥,爭前程奪家產(chǎn)。

  跑肚拉稀那個,雖也是個二品大員家的獨子,有身份也沒麻煩。

  心地無甚大礙,可無腦又碎嘴,顧漫幾次與京中世家紈绔子弟的爭端,都是這小子愛八卦又不收斂的性子惹出來的。至于那個一命嗚呼的……顧閣老臉色微沉。

  ~

  在朝為官的,少不了附庸,也少不了政敵。

  而那死了的倒霉蛋,此處必須擁有姓名。

  此人年二十三,是戶部巡官之一呂英的長子,名叫呂岑。

  呂英只有從四品上,堂堂中書省顧閣老官從一品,自然不曾將之放在眼里。

  可少有人知,呂英子中書省另一位閣老李長景,為表了九千里的遠親。

  兩位閣老同朝為官幾十載,也不對付了幾十載。

  眼看著大丞相程大閣老將近古稀之年,二位閣老都是大丞相繼位的首選之人。

  而顧閣老無論從資歷、政績、家世、隨眾都強過李長景,這才讓他惡從膽邊身,支使著人欲將頊家的獨孫、獨子顧漫,勾的不事上進,最好五毒俱全,沾染人命。

  若不是顧家家教嚴,顧漫本質(zhì)純良本分,怕是早早連累了顧閣老父子。

  也正因為收效甚微,早已有意展好交情的呂岑,幾次為顧漫招禍。

  比如招惹了勤王世子蕭啟明以及李長景幼子兩次,都有呂岑推波助瀾的功勞。

  要不是因為清雅之事懷疑、警醒暗中之人的蕭蕪,一直刻意的關(guān)注和插手。

  顧漫要么被軟硬不吃的蕭啟明“酒后失態(tài)“打殘;要么就是

  被李長景幼子誘導著,眾目睽睽之下,“無意“打死出頭說和的某位剛從放歸京官員的嫡次子……

  不管是因與褚珣的“情分“,才被蕭蕪“看顧“、“教育“一二,還是被清雅的背后主使影響“移情“,同情“小可憐“顧漫的緣故。

  蕭蕪“教導“之心大發(fā),干脆讓捏著“顧小可憐“使勁搓磨的呂岑徹底涼涼了。

  也是因此,顧閣老才順藤摸瓜出前因后果,有了顧家今后預備投桃報李,與褚珣交好,一改名哲保身的立場。

  ~

  蕭蕪不管顧家如何,依然將京中局勢與朝中派系細細分析。

  對她而言,她從未有爭權(quán)奪利之心,也未有權(quán)柄摯天之志。

  顧家是相交好安國侯府還是坐壁上觀,只要不是敵視針對,都不值得她憂心。

  相比較而言,清雅背后之人,更讓她在意。

  只可惜清雅只是一枚棋子,除了一個接頭人,對方只許諾了她一個攀龍附鳳的機會,她便真的什么也不探究的,忙不迭的上桿子做了馬前卒。

  雖然既便她事成,一個女人而已,在蕭蕪的把持下,她甚至不會讓這個女人,有一絲可能懷上一個身份不正、來路不明的孩子。

  但是背后之人,從褚珣的民間聲名,到褚詢的后院,處處都伸手操控。

  甚至那幾名書生之事,還欲牽扯到她,隱隱有試探與安國侯府的遠近、以及各方包括宮中的態(tài)度。

  這讓蕭蕪愈加警惕。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因為大位之爭的站隊、權(quán)柄之爭的交替而有的針對和打壓,這已隱隱有動搖大靖國本之趨。

  因為誰都知曉,起碼今時今日,驍云騎不可亂。

  ~

  褚洵自來對皇室有防備之心,甚至包括了慶元帝,哪怕他有一份拳拳之心的各處看顧。

  畢竟一日為帝,注定一日權(quán)衡。

  更不要說地位穩(wěn)國的太子如何待之、遠斥離京的皇二子是否落定結(jié)局,以及其他看起來安份的,有能力的眾多皇子、宗室是否如故安穩(wěn)。

  還有人心各異的朝臣、隱遁暗處的敵國宿敵、探子。

  也是因此,在京中褚珣都會低調(diào)處事,收斂鋒芒。

  無論是裝傻充愣,亦或是展現(xiàn)對皇家的信任親厚不防備,不曾猜度警惕所以會若無所覺……

  可以說,褚珣只要亂了,那么大靖的天下便不復安穩(wěn)。

  因此那些依然忠國的,無論是忌憚的,嫉妒的,還是敵視褚珣的人,只想有人架空他、代替他、削弱他、鉗制他,卻沒人會在敵暗我明,邊境不穩(wěn)之時,動搖這塊鎮(zhèn)山之石的根本。

  也許因為,既便殺驢也得先卸了磨,既便拆橋也得先過了河......

其實向西

水是水了點,練手嘛,經(jīng)常不知所云忽左忽右,可以理解是不是——我這樣給自己找借口。工作繁忙瑣事繁雜,經(jīng)常會被打斷思路和大綱。。。有時候覺得,掙錢這種必不可少的重要事情,真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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