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逃回臥房,聞了聞衣領上的香味,慌亂的解衣欲洗,云禛不解的坐起來看著他:“三師兄,怎么了。”
云景沒說話,云禛下床跑他身邊一聞:“嗷?三師兄,你犯戒了?!?p> 云景站直了身子:“不可胡言,十六說師傅走時將她托付給我們二人,明日你去教,我去守護大師兄?!?p> “我去便我去,一個女人,慌張什么?!闭f著,云禛又躺在床上。
云景將手帕放進盆里洗完晾好,看了一眼,便去沐浴更衣了。
另一邊,云川看著腿搭在板凳上吃了四盤的九春,手捂著額頭:“不知娘子何時享用完?!?p> “賞你一個。”說著,九春學他的樣子將糕叼在嘴里,云川來了興致,剛湊上來,糕就被九春笑著放進嘴里,鼓著腮幫子抿嘴笑,停在半空中的云川看她挑釁自己,直接湊上去吻了一下,并舔了一下她的唇:“余香也甚為美味?!?p> 九春一陣戰(zhàn)栗,將盤子推給他:“你……你還是吃糕吧……”
云川端起來:“走,我?guī)闳e處吃?!?p> 九春被他拉出門,剛出門,便直飛房頭,有些恐高的九春一個沒站穩(wěn),腳下一滑,云川眼疾手快的摟上她的腰,扶她坐下來,糕點放在她身側(cè),摟著她看天上靜謐的星星與月亮。
“聽說月亮上有嫦娥,還有吳剛,你認識她們嗎。”九春靠在云川身上看著月亮。
“嫦娥沒見過,太陰星君倒是見過幾次”云川給九春拉緊披風將她護在懷里。
“啊?那神話故事都是假的?!本糯禾е∧槅栔?。
“也不見得,太陰星君可能便是你們所說的嫦娥?!痹拼樦糯旱念^發(fā),回答著她的問題。
“那玉兔呢?!本糯合駛€孩子一樣織織不倦的問著。
“玉兔……沒見過……不過等你回了桃止山,修習術法類仙術,能飛上天,就什么都看到了?!痹拼ㄓ心托牡拇鹬?p> 九春失落的啊了一聲:“還得等三四十年?!痹拼▽櫮绲男χ?,九春又突然道:“對了!不行,我得趕緊撮合志懷和云景師叔,讓他倆生個娃娃,我認作義子,讓他們繼承傅國,我們?nèi)ヌ抑股健!?p> 云川驚異的看著她,感嘆著她的腦回路:“嘖,你這屬實有點……為何我們不能生個,這樣不是更快些。”云川湊上九春的唇,九春一躲雙手推著他的臉:“那個……你別鬧,重點在撮合云景師叔和志懷?!?p> 云川不再開玩笑,將她手拿下來認真看著她:“此事還要看云景是否有意,對張志懷來說,與云景結(jié)緣再好不過,張志懷并無仙根,云景如果喜歡,受些苦幫她鋪條仙路也并非不可,只是云景,原本兩千年后便可上天受封,如此一來貪戀凡塵之事,受封升為上仙可能會無限延后?!?p> 九春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之重,低頭思考著是否讓倆人分開些距離,云川揉著她的手:“一切隨緣,不必過于擔心?!?p> “那……隨他們?nèi)グ??!本糯旱椭^似乎有些遺憾。
云景洗完回來看著搭在床頭的手帕,搖搖頭拎著一角放在了距離自己較遠的桌上,隨后覺得有些不尊重,便拎著兩角折的整整齊齊放在桌上方才回去睡覺。
隨后兩個多月間,皆平平淡淡,并無什么大事發(fā)生,云川還是撫他的琴,午時教九春一些她沒接觸過的武術及套路。九春則每日平白無奇的批折子,而且越來越上手,處理起一些瑣事得心應手,云景云禛輪流保護云川與教受志懷,而志懷在云川九春身邊兩頭跑,尋樂子。這段時間下來,二人皆進步不少。要說比較大的喜事,便是連連報婕的戰(zhàn)報了,接連勝利的戰(zhàn)事不僅讓朝中贊聲一片,前線的戰(zhàn)士們也很振奮,信心十足。唯一不招人待見的,是楚國見兩軍實力懸殊,開戰(zhàn)一月,已有三城落入敵手,商量數(shù)日,派使者團帶著楚國獨有江米種子與國寶天賜青銅鼎來到傅國求和。
伸手不打笑臉人,兩國交戰(zhàn)不打使者,此道理九春也不是不知,便宣見了他們。大殿之上,九春照八國禮儀之約,給帶頭的使者賜了坐并且上了茶。九春的待客之禮是盡到了,可一個囂張跋扈慣了的大國,此次前來的姿態(tài)卻是不低,來者是楚國相國及其幾名出類拔萃的門人,外帶一名史官。
九春眼見來者不善,低聲跟大內(nèi)官道:“去叫云川。”
朝中大臣也悄悄紛紛議論:“這出使他國求和帶著史官可是史無前例之舉?!?p> “楚國這是何意?!?p> “是為了記錄兩國交好這一歷史性時刻?”
“怎么可能李大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明顯來者不善啊。”
沒多久,云川帶著云景云禛二人從正門穩(wěn)穩(wěn)走進來,先裝模作樣拱手跟高高在上的九春做了一揖:“下官云川拜見女帝?!痹凭霸贫G也跟著一拜,板正的三人派頭頗足。
“監(jiān)國,上前來坐。”九春抬手示意了一下她側(cè)方的桌子。
云川也是毫不客氣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坐在墊子上。
“云川大人,我來引薦一下,這幾位是楚國求和使者?!?p> 云川端起茶杯緩慢的喝了一口,僅看向九春,淡淡嗯了一聲。
九春站起來背著手走了幾步,距離云川更近,卻也站在臺中間:“此次前來他們帶著和書,為求兩國永世交好,不過他們有些問題需要確定一下。”
原本一眼未看使者的云川毫不在意的看了過去,并伸手示意著:“哦?你請?zhí)釂枴!?p> 楚國相國跟身后門生點了點頭,那門生走到殿***了拱手:“拜見女帝,在下楚國相國門生,貢儒,在下想提問楚國與傅國已交好百年,此次傅國突然發(fā)兵,是否有違天命,不符倫理?!?p> 本毫不在意看著桌面的云川聽到一半便側(cè)耳又聽了一番,聽清他如何胡言亂語后瞇著眼看了看他:“你這是一個覺得楚國存在時間過長的問題吧?!?p> 大臣們知道云川很硬,但沒想到他如此硬,不禁個個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貢儒本以為他們會退步的解釋,沒想到云川直接懟了回來,只能看了看史官又看了看相國,相國恨鐵不成鋼的示意他回來,派了另一個人上去:“在下何安,在下只想問和書簽訂后傅國會如何處置貴國侵占我國的三座城池和百姓。”
云川如同方才一般,只是這次的不屑是看向他們相國:“我相信貴國拱手相讓的三座城池百姓會更想做傅國人?!?p> 此話引得大臣們哄堂大笑,眾人本以為云川會順應他們以和平共處方式歸還城池,誰知云川卻絲毫沒有推讓。
相國覺得丟了臉直接輕呵了一聲:“回來!”
何安拱手退了回去。
相國道:“老夫想問,貴國主動派兵攻打我國,公然違反八國契約,不怕惹得天下眾怒,群起而攻之嗎!”
云川又側(cè)著耳:“什么?我沒聽清?!?p> 相國壓了壓脾氣,又說了一遍,云川才不屑得回了一句:“楚相國睜著眼睛說瞎話得本領當?shù)蒙鲜翘煜碌谝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