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溫玥瑄手印結(jié)的歪歪扭扭,引出的符箓也如同風(fēng)中殘燭,僅僅持續(xù)了不到三秒就消散了。但林子軒還是好好的夸了她幾句,畢竟她是在沒有任何指導(dǎo)的情況下,靠自己練出來的。
受到夸獎,溫玥瑄開心的笑了。之前那么多次的失敗她都沒有放棄,付出的辛苦也算值得了。
“給!”林子軒拿出一個U盤,放到溫玥瑄手里。
“這里面是什么???祖師伯!”溫玥瑄不禁問道。
“不管做什么,基礎(chǔ)很重要,修行也一樣。這里面的東西你先自己看,不懂再來問我!”
“謹(jǐn)遵教誨!我一開始還以為,祖師伯會像電視劇里那樣,給我秘籍呢!”
“現(xiàn)代社會了,修行也要懂的與時俱進(jìn)。對了,你也該上高中了吧?這次過來是去哪所學(xué)校?”
“嗯嗯,是首爾藝術(shù)高中!”
“那你住哪?”
“我來之前查了,離學(xué)校不遠(yuǎn)就有單人公寓出租,我想先去那里看看?!?p> “吃過午飯,我陪你去!你初來乍到,別讓人給坑了。”
“嗯,謝謝祖師伯!”
下午,林子軒帶著溫玥瑄看了房、簽好了租賃合同,又帶她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日常用品。買好后,林子軒又幫溫玥瑄把東西全部搬回剛租下來的公寓。
離新學(xué)期開學(xué)還有大半個月,溫玥瑄每天都會來茶肆幫忙,還特意表態(tài)不需要林子軒給錢。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并不缺錢,這么做一方面可以體驗生活,另一方面可以方便修行。
八月中旬的一天,溫玥瑄一進(jìn)店門就小跑到林子軒身邊問好:“祖師伯,早上好!”
“早,你手里捧的什么?”林子軒應(yīng)下,轉(zhuǎn)而問道。
“兔兔,我在公寓附近的樹下發(fā)現(xiàn)的,可愛吧!不過,它好像受傷了!”
溫玥瑄小心的把手里捧著的東西放到桌上,那是一只白色的兔子。兔子似乎對周圍的環(huán)境感到害怕,一離開溫玥瑄的手掌就縮成了一團,看上去就像只雪絨球。
林子軒伸手,輕輕撫弄這只兔子。經(jīng)過確認(rèn),這就是一只普通的幼兔,不知為何被遺棄了。這也導(dǎo)致兔子的右后腿受了傷,斑斑紅色點綴在雪白的絨毛上,呈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美感”。
“祖師伯,兔兔好可憐!能幫它把腿治好嗎?”溫玥瑄抓著林子軒的手臂,又開始施展她的“搖擺大法”。
“我又不是獸醫(yī),哪會給動物致傷?”林子軒實話實說。
“那怎么辦?”溫玥瑄悶悶不樂。
“別急,我認(rèn)識一個人,她是這方面的專家!”
“真的嗎?那快走吧!”
出了茶肆,林子軒在前帶路,溫玥瑄捧著兔子緊跟在后面。兩人然后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家民宿的門口。
“祖師伯,要給兔兔治傷,不應(yīng)該去寵物店或者寵物醫(yī)院嗎?為什么要來民宿?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那個人就在里面!”
兩人進(jìn)入民宿,來到正對著大門的接待處,可這里空無一人。
“有人嗎?”林子軒大聲問道。
“今天運氣真是不錯,這么早就。。?!币坏篮苡呐晜鱽?,接著一名長相帶有男子英氣、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一看到林子軒,臉色立時變得像一座萬年冰山,迎客的話也改了口:“不好意思,這里已經(jīng)住滿了!”
“我又不是來住宿的,而且你每次見到我都拿客滿當(dāng)借口,我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了!”林子軒無奈道。
“行,那我就直說了!這里不歡迎你!”女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溫玥瑄看看林子軒,又看看這個女人,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同樣大大的問號。
“見了我連招呼都不打就趕人,你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你的父母就沒教過你如何尊重長輩嗎?”林子軒表示了不滿。
“長輩?有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長輩嗎?要不是我打不過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下了知道嗎?”女人怒氣上涌,胸口起伏不定。
“我說鐘梓秋,你用的著發(fā)那么大火嗎?當(dāng)年的事,我不是已經(jīng)當(dāng)面向你道過歉了嗎?再說了,還有別人在,你難道想讓人看你的笑話?”林子軒提醒道。
鐘梓秋本該注意到溫玥瑄的存在,怪只怪林子軒。鐘梓秋一看到他那張臉,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從而忽略了一旁的溫玥瑄。
“她叫鐘梓秋,就是我來這里之前,和你說的那個人!”林子軒指著鐘梓秋,目光則看著溫玥瑄,介紹道。
“梓秋姐姐好!”溫玥瑄乖巧問好。
“哼,你這老不正經(jīng)!這么可愛的小妹妹是你從哪拐來的?”鐘梓秋冷哼出聲。
“什么叫拐來的?說的我像個怪蜀黍似的,她是我?guī)熋玫暮蟠?!”林子軒解釋道?p> “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嗎?”鐘梓秋知道林子軒不但臉皮極厚,還毒舌,所以干脆不理他,直接去問溫玥瑄。
“我撿了只兔兔,它的腿受傷了。祖師伯說姐姐能治,所以我把它帶來了?!睖孬h瑄把手張開,將兔子捧到鐘梓秋面前。
“還好傷不嚴(yán)重,跟姐姐來吧!”鐘梓秋初步檢查了兔子的傷勢,招呼溫玥瑄。之所以沒叫林子軒,那是因為鐘梓秋知道,無論叫不叫他,他都會跟上來的。
回茶肆的路上,溫玥瑄偏頭看著林子軒,小心的問他:“祖師伯,梓秋姐姐為什么會有那樣的態(tài)度?。俊?p> “這個,說來就比較話長了!你想聽故事的話,回去我慢慢說給你聽!”
“好??!”
步行回到茶肆,溫玥瑄主動幫林子軒把茶倒好,兩手托腮,準(zhǔn)備聽故事。
“別看那個鐘梓秋給兔子治傷的手段那么嫻熟,她其實另有身份。雖說的確是醫(yī)生,但又和傳統(tǒng)意義上的醫(yī)生不同。”
“哪里不同?”
“準(zhǔn)確的說,她只醫(yī)妖不治人!”
“妖?這世上真的有妖嗎?”
“有,你先聽我把故事說完。說的過程中,我會一并解釋這個問題?!?p> “嗯,祖師伯請說!”
“我想說的故事,要追述到很多很多年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