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落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地面也被砸出一個布滿蛛網(wǎng)狀裂痕的大坑。
已是強弩之末的司徒陌,不斷的咳出帶有血色的唾沫。盡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快不行了,他仍然強撐著站了起來,幾度踉蹌后勉強站穩(wěn)。
站在石碑旁的林子軒,將視線轉了過去,以防止司徒陌最后的反撲。司徒陌抬手抹去嘴邊血跡,似是自嘲道:“敗在你劍下,并不丟人。不過我還是要問,是誰給你的權利?”
“?!”林子軒沒有答話,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你們說我沉迷力量,可那是鐘家自己太傻!明明手中擁有強大的實力,卻不懂得開發(fā)利用!你們自詡名門正派,說我濫殺無辜,可又是誰賦予你們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我的權利?沒有!沒有任何存在賦予過你們這種權利!”
司徒陌歇斯底里的大吼著,林子軒等他吼完,才面無表情的開口:“我什么時候說過,要以正派人士的身份、站在道德制高點來審判你了?”
一句話過后,林子軒已來到司徒陌背后:“我之所以對你出手,只是因為你動了我在乎的人罷了!”
司徒陌原以為,林子軒會像他接觸過的那些正派人士那樣反駁他;不料,林子軒給出的理由如此簡單。
劍鳴聲響起,劍氣透體而出。司徒陌睜大雙眼,這一生的經歷在他眼前如同走馬燈一般出現(xiàn),只聽“噗通”一聲,他的身軀向前倒地。
最后一絲意識歸于虛無之前,司徒陌此生第一次感到了后悔,可惜已經沒有重來的機會了。在以帶傷之身強行操控被鎮(zhèn)壓的魑魅魍魎之時,司徒陌就已經受到了反噬,所以他倒地身亡后沒多久,身軀就灰飛煙滅了。
隨著司徒陌的敗亡,這樁在當年也算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件,畫上了最終的句號。鐘梓秋忽然就地跪下,雙手掩面、放聲痛哭,身旁的溫玥瑄見狀,立刻蹲下安慰。
大哭了一場,鐘梓秋放下手,抬頭看到林子軒已站在跟前。她起身后退,面向林子軒行大禮,口稱:“多謝前輩,替鐘家清理了門戶!”
“能聽你叫一聲前輩,還真是不容易!”林子軒開著善意的玩笑,用眼神示意溫玥瑄,把鐘梓秋扶起來。
此間事了,林子軒用來時的方法,帶著在場眾人回了首爾。至于除鐘梓秋和溫玥瑄之外的人,會不會把親眼所見說出去,林子軒一點都不擔心。這年頭連視頻都可以造假,這些人就算把所看到的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何況在林子軒看來,要這些人把事情從頭到尾完整的描述一遍,都有點難!
8月15日,仁川機場航站樓。
“你倒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前來送行的林子軒對鐘梓秋說道。
鐘梓秋手搭在行李車的把手上:“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值得我牽掛的了。”
“那家民宿,你也經營了好幾年了吧?就這么賣了,不可惜嗎?”
“這幾年,說是經營民宿,其實把我的心也困在了那里!”
“這話怎么說?”
“當年司徒陌叛出鐘家的時候,身上就被打上了印記,用來追蹤他的行跡。只是他藏的太好,一直沒被人找到。”
“這么說,你們鐘家知道他活著?”
“是的,也正因為如此,鐘家雖然沒落,但這幾百年來,一直都在尋找這個混蛋的下落!”
“你跑來南韓開民宿,就是因為知道他在這?”
“我并不知道他躲藏的具體位置,就是知道了,也沒有對付他的能力?!?p>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誰要告訴你這種人?當初知道你是誰以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恨不得揍的你爬不起來!”
“可惜這只能是幻想!”
“幻想就幻想!”
“原來是這樣,難怪在榆峙里,你會哭成那副模樣!”
“哭也是釋放情緒的一種!”
“你打算去哪?”
“先回國祭拜鐘家祖墳,告訴他們司徒陌已伏誅。然后就去欣賞下各個地方的好風景,放松放松心情!好了,就到這吧!我要去辦理登機手續(xù)了!”
“你還回來嗎?”
“這個不好說,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鐘梓秋對著林子軒抱了抱拳,林子軒抱拳還禮:“行,有緣再見!”
同一天,少女時代參加完SMTOWN首爾巡演,坐車趕去錄制由S.M和華夏蘇省衛(wèi)視聯(lián)合推出的綜藝節(jié)目《最強天團》。
路上,崔秀英正在和男友互發(fā)信息,和她同坐一排的林允兒湊近,輕聲問道:“歐尼,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林子軒的大叔啊?”
崔秀英驚的差點連手機都掉了,趕緊澄清:“怎么可能?沒有的事!”
“我問了瑄瑄那位大叔在榆峙里說的那些話,當他說到他對那個壞人出手是為了他所在乎的人時,歐尼的表情明顯變了!”
“去去,有時間在這里八卦我的事,還不如好好鞏固鞏固那幾句中文!別等到錄制的時候,連打招呼都說的磕磕絆絆的?!贝扌阌⒂行皭佬叱膳保闪肆衷蕛阂谎?。
“多謝歐尼提醒!”林允兒笑著回答。
崔秀英借口休息,匆匆結束了和男友之間的交流。她回想起林允兒剛剛的那些話,她知道,林子軒話里提到的“在乎的人”,十有八九是指當年的書院眾人??扇f一這個“在乎的人”里,也包括自己呢!
想著想著,崔秀英的嘴角翹了起來。一旁的林允兒看在眼里,心下越發(fā)肯定這個歐尼對那位叫林子軒的大叔有想法。
解決了司徒陌,林子軒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常生活。還有半個月才開學的溫玥瑄,每天照常來茶肆,沒客人的時候,她把大多數(shù)時間用來練習手印,閑暇時就逗兔子玩。
溫玥瑄給兔子起了個名字叫小白,林子軒知道后,說這個名字太普通。溫玥瑄反駁說普通有什么不好,至少叫起來上口且容易讓人記住。
這天,溫玥瑄正逗著兔子,忽然抬頭問林子軒:“祖師伯,你是怎么認識少時的姐姐們的???”
林子軒放下手中書:“你問這個干嗎?”
“不干嗎?好奇問問!”
“要是我不說呢?”
“那就是有貓膩!”
“小孩子別整天想這想那的,有這個時間,多找點事做,提升下自己!”
“不說算了,我自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