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ㄟ@本書四月開始寫,存稿小十萬。再回來看,前面幾章我讀了有點毒,當(dāng)時不知道腦子咋想的,也沒看黃金幾張咋寫,人物一股腦的全寫出來了,反正毒點一大堆。堅持看下去,你會發(fā)現(xiàn)……后面寫的還沒前面好呢,呲牙。)
夜晚的都市要美麗得多,就像是濃妝淡抹的現(xiàn)代美女,時尚而炫目,而到了晚上,人們都下了班,那些高檔酒店,路邊塑料棚燈火通明,里面一定有人在推杯換盞,意在不醉不休。
他們習(xí)慣用酒精麻痹自己,因為現(xiàn)實世界的不美好,因為貧富差距實在太大,他們想讓自己身處在自己理想的世界里。這無奇不就是在逃避呢。
在這座不夜的城市中,人人都沉醉于燈紅酒綠,會有誰抬起頭看到高樓頂那孤獨無依的純白色呢。
是的,他抬起頭,望向天空那一輪皎月,他好像看到了慈祥的上帝,在朝他微笑。
不遠(yuǎn)處傳來了引擎低沉的轟鳴,整個路都被炸響,他轉(zhuǎn)而呆呆的看著那倆跑車,這還真的是擾人雅興。
等等,這個方向?
是朝向自己的。
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茫然的等著那輛車與自己相撞,牛頭標(biāo)志的黃色跑車已經(jīng)塞滿了他整個瞳孔。
“你麻的?!?p> 而跑車上的人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人,大喊。
“我艸?!?p>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他顧不得奔馳加速,急忙打轉(zhuǎn)方向盤,可再怎樣也是徒勞的,兩人近在咫尺,“轟隆一聲”跑車已經(jīng)斜沖撞向了那位男子。
男人好像馬上就要見到上帝了。
不對。
他們倆似乎馬上就要見到上帝了。
等了一會兒,因為汽車撞擊的聲音異常的響,已經(jīng)有人逐漸圍了上來,似乎是有人報警了,救護(hù)車已經(jīng)鳴笛火速的馳向案發(fā)地,幾名下來的醫(yī)護(hù)人員趕忙地對車禍的兩人作出了緊急處理。
路過的幾個熱心大嬸兒圍在一起,小聲討論,你一言我一語,聲音頗大,似乎是已經(jīng)掌握了獨家情報一般。
“唉,又是富二代飆車出車禍,這些富二代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誰說不是啊,就算是被搶救過來,估計這個富二代也做不了牢,而這件事情估計最后也會不了了之。
跑車的男人衣著光鮮亮麗,左手還有一個大大的鉆戒。這應(yīng)該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
做了初步的判斷后發(fā)現(xiàn)還有微弱的呼吸,心臟還在跳動。幾名醫(yī)護(hù)人員趕忙小心地將他抬進(jìn)了擔(dān)架,送到了救護(hù)車?yán)铩?p>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用最好的藥,最貴的藥?!?p> 而一同進(jìn)去的還有一位保養(yǎng)十分好的美婦人,他似乎是這位跑車主人的母親,聲音有些干澀,因為打擊過大,胸口劇烈的起伏,說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哭哭啼啼,顯得非常的凄涼。
而這使得本來就不寬闊的救護(hù)車根本容不下另一個人,可美婦人可不管這些,他毫不講理的擠了上去。
那幾個醫(yī)生護(hù)士,互相用眼神對了對,之后好像是確定了什么,下定決心。
救護(hù)車?yán)鹆司瘓螅_始朝著醫(yī)院的方向疾馳,畢竟開的快一些時間,病人還有生還的可能。
他們舍棄了那個賞月的人物。好在他們還是有點職業(yè)道德,留下了一人照看。
而留下照看的一名根本就是不是醫(yī)生,而他是一名臨床護(hù)士。
過了半晌,她將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探向被撞人的脈搏,哪里還有跳動,不禁小臉煞白,急忙后退,手還在發(fā)著抖。似乎在他面前的不是病人,是瘟神一般。
“唉唉唉,我沒有死啊,還可以再搶救一下,快救我?!?p> 那名賞月的男子,此時正站在那名護(hù)士的身后。說話語無倫次,臉色漲紅。
而那名臨床護(hù)士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仍是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背,呼吸急促。
見那名臨床護(hù)士,聽不到自己的話。賞月男氣的直接撲向那名臨床護(hù)士。
可是竟然直接穿過去!?。?p> 直接完美的栽到了地上,臉著地。
“阿西。”聲音響亮,見到自己的身體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賞月男立即慌了起來。
半晌,好想冷靜下來了,坐下。
雙眼無神,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軀體。
自己的身體根本觸碰不到他們。
有些麻木,低頭囈語:“我真的死了?”
那么自己變成鬼魂了嗎?
難道我連投胎的機(jī)會都沒有嗎?
所謂見到的上帝,那所謂的天堂,只是世人回避現(xiàn)實,痛苦扭曲的幻想。
這一切被一群身穿西服,頭戴西服帽的人看在眼里,他們六個人站在一群,為首的人拿著案件袋,十分突兀地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他們淡然地漠視這一切,皎潔的月光照在幾人的臉龐,盡是冷漠。他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有多驚訝,
相反的是,其中一個大個子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之后笑著看著站在最前面,好像是五人隊長的人物。
“姓名李在初,籍貫×××××××××,死因被疾馳的跑車相撞,直接斃命。”
那名隊長看著檔案袋發(fā)了愣。
他叫金顯圣。
是個活了千年的地獄使者。
五人的隊長。
“鄭泰民將李在初帶到黃泉路?!?p> 其中一個叫鄭泰民的黑衣人點了點頭,沒有多余的廢話,徑直朝那名彷徨的賞月男走去。
賞月男張臉上全是鮮紅的血,后腦勺上的傷痕清晰可見。
他茫然的坐在那里。
一群大媽或者路過的人群在他尸體身邊嘰嘰喳喳,品頭論足,卻沒有一人愿意對他伸出援手。
就算是哪怕蓋上他的尸體也好。
可是沒有一個人。
“你死了,我想你也應(yīng)該看出來了?!?p> 鄭泰民的聲音打斷了賞月男的思考。他茫然的回頭,看見一身黑色西裝,臉色冰冷的男子。
“是啊…………我看出來了?!?p> 聽著那熟悉的人話聲,賞月男不禁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雖然時隔幾分鐘,但是那種無助感讓他的腦子已經(jīng)逐漸模糊,記不起太多事來。
“不過你是?”
“地獄使者,帶你走的人?!?p> ………………
“主子,怎么辦?今天的任務(wù)有點多???”一名黑衣男,看著隊長手里的一疊文件,有些后怕。
“是啊~很累的主子?!绷硪幻策B聲贊同。
默契滿分,好像唱雙簧一般。
而被簇?fù)淼哪敲髯樱瑳]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份厚厚的文檔。
心里不免泛起一陣嘀咕。
麻的,給老子這么多活。
我是來打工的嗎?
“金赫敏和金赫道你們倆不是愛唱雙簧嗎?去負(fù)責(zé)首爾站的人,具哲瀚和李小七和我一起去醫(yī)院?!?p> 金赫道和金赫敏兩人接過極其厚的文件,大聲哀怨。
“主子啊,不能這樣啊。”
“首爾站我們忙一晚上也忙不過來呀?!?p> 即使兩個人表現(xiàn)的鏗鏘有力,有一種為主子赴湯蹈火的誓愿。但是那位隊長仍舊冷著一副臉。
完全不吃兩人這一套?。?!
那個大個子捂著肚子大笑,看著幾人吃閉門羹的樣子。金赫敏和金赫道兩人齊齊的看相那個大個子。
“阿西,李小七看見你我就來氣?!?p> 李小七則是沖兩個人做了個鬼臉。
這兩個人可是親兄弟,親兄弟加在一起的戰(zhàn)力,而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
主子是前輩,自然不敢得罪。你這個后輩明目張膽的嘲笑,還不要自討苦吃?
看著幾個人打鬧的樣子,那位主子并沒理會幾個的樣子,眉頭緊鎖,拿著檔案袋早已浸滿了汗水。
男人拿起牛仔褲褲兜里的香煙,拿起里面的一根,按了幾下火機(jī),才點燃,褐色的雙眸掠過一抹急躁。
沒有和幾人一起胡鬧的具哲瀚是幾個人中最沉著冷靜的那一個,他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著主子。
“主子,什么事情?”
那位主子只是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很顯然這是在欲蓋彌彰。
既然主子不愿意說,那就最好不要問。具哲瀚選擇閉上了嘴巴,繼續(xù)淡然看著幾人胡鬧。
李小七也是為自己的調(diào)侃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三人又是鬧在一起,即使李小七的個子很大,但是也打不過兩個人的團(tuán)隊。
很快就被兩人被制服的理由。
所謂一個打十個。
并不適用于現(xiàn)在。
鬧過一陣,三個男人毫無形象的喘著粗氣。對于男人們來說,友誼總是在笑鬧中千錘百煉而成的。
“呵,有沒有種一個一個人來?我好收拾你們?!?p> 即使已經(jīng)渾身酸軟,但是李小七嘴上依舊不服輸。
“嘴硬,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金赫道和金赫敏兩人異口同聲。
即使雙方互相嘲笑,但是臉上仍仍舊帶著笑意。
那位主子抬起下巴,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鏡子,簡單打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微卷短發(fā)倔強(qiáng)地肆意伸展著,修長的手指穿梭過發(fā)絲,努力將它們朝同一個方向梳理。
“臭美?!?p> 李小七小聲嘀咕,還沒有說全,就被具哲瀚急忙捂住嘴巴。
但是為時已晚。
迎著主子冰冷刺骨的目光。
李小七只能干笑。
“你也跟著金赫敏和金赫道一起去首爾站?!?p> “NO?。。 ?p> 看著李小七搞怪的四處亂竄,表情搞怪。幾人都哈哈大笑。就連一向冷著臉的主子也笑了起來。
有著一個活寶倒是成了團(tuán)隊的潤滑劑,
在幾人笑鬧之時,金顯圣將檔案遞給具哲瀚。
“醫(yī)院我們只用帶走一個人,剩下的人讓他們自己去滿月酒店?!?p> 具哲瀚點點頭,接過褐色的文件袋。表情凝重,看著厚厚的一層答案,忍不住也在心里抱怨。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冷著臉,檔案仍舊翻著,這其中一頁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姓名林允兒,籍貫××××××××,死于車禍,強(qiáng)求無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