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少女與雪貂
“多謝……”
少女低下了頭,臉頰泛紅,輕聲的對三人的好意表達(dá)感謝。
“沒什么好東西報答你們,我身上只有這點(diǎn)干糧了,吃不吃?!?p> 少女掏了掏腰包,摸出一塊白面餅,包裝紙上沾了些血跡,但對于少女而言,卻是貴重的的充饑之物。
“這包干糧都沾上血了……”
周晴光嘆了口氣道。
“是嗎?對不起,我看不見,你們?nèi)绻优K,可以把帶血的那部分撕下來留給我和小白?!?p> “倒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少女的話周晴光很是過意不去。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這里有些鹿脯,要不你也來吃吧?!?p> 喬雨杏明白這是少女在向朋友分享自己的美食,禮尚往來,也取出一盒鹿脯與少女分享。
“鹿脯……什么東西?”
少女疑惑道。
“你張張嘴吧?!?p> 少女一臉茫然,但還是按雨杏的意思微微張開了她水潤的嬌唇,雨杏便把一片鹿脯放進(jìn)少女的嘴里。
“好吃……”
少女咀嚼了幾口,不禁發(fā)出贊嘆,在她肩膀的雪貂見主人吃得正歡,也學(xué)著主人那樣對喬雨杏張開嘴巴。
“你也想吃嗎?我這就給你一塊?!?p> 喬雨杏見這雪貂通曉人性,甚是喜愛,便也喂了雪貂一片鹿脯。
“吱吱……”
雪貂享受著美味的肉脯,看見喬雨杏身旁的冬瓜不知是何物,警惕起來。
“咚呱。”
冬瓜揮一揮手臂,發(fā)出機(jī)械運(yùn)作的悶響聲。
“嘻嘻,冬瓜是在和你的雪貂打招呼呢?!?p> 喬雨杏熱情的將冬瓜所要表達(dá)的善意告訴少女和雪貂。
“小白是我好朋友,我這雙眼睛已經(jīng)失明,小白就是我的眼睛,有了小白我才能過上常人那樣的生活?!?p> 少女將雪貂抱在懷里,撫摸著它的皮毛,介紹道。
“哦,那就像我和冬瓜一樣,嘻嘻?!?p> 喬雨杏看見少女與喚作小白的雪貂關(guān)系如此親密,不禁想起當(dāng)初只有冬瓜與自己作伴的情景。
“竟然可以與雪貂有如此默契!敢問姑娘是哪個門派的高徒?”
“我來自飛羽門……不,我和那里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我就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人而已?!?p> 少女低下了頭,惆悵的回答琬月的發(fā)問。
“你脫離了你的師門?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
周晴光見少女神色黯然,想了解她過往的苦衷。
“不提也罷?!?p> 少女搖了搖頭,語氣冷淡的說道。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p> 周晴光見少女不樂意被提及往事,便不在追問。
“今日相逢于此也算是緣分,我叫琬月,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琬月說道。
“韋菖蒲?!?p> 少女回道。
“韋姑娘你好!我叫喬雨杏?!?p> “我叫周晴光,請多多指教。”
喬雨杏和周晴光也相繼向韋菖蒲通報各自的名諱。
“周……晴光!”
聽到周晴光的名字,韋菖蒲不知為何愣了一愣,表情帶些詫異。
“那個……這里鬧鬼究竟是什么回事呀?韋姑娘可有什么頭緒?”
周晴光試著向韋菖蒲打聽關(guān)于景德鎮(zhèn)鬧鬼的情報,以便為下一步的行動做打算。
“這附近有一座的羅霄山,很久之前是一座山寨。那里的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強(qiáng)盜,很多過路人都在山上丟了性命,之后這座山寨又被朝廷剿滅,現(xiàn)在羅霄山已經(jīng)成了亂葬崗了?!?p> 韋菖蒲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告訴晴光。
“那就是說那座山里面死了很多人!”
聽到韋菖蒲的敘述,喬雨杏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羅霄山的慘狀,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這么一說,景德鎮(zhèn)的鬧鬼大概是在羅霄山慘死的怨魂無法超生,四處游蕩作祟所致。”
琬月聯(lián)系韋菖蒲所說的話,剛才的紅衣女厲鬼,或許是個路過羅霄山時,慘遭強(qiáng)盜玷污殺害后拋尸荒野的良家女子,細(xì)細(xì)想來,卻也覺得她十分可憐。
“那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偶然路過這里,過兩天就離開,并非有意捉鬼,只是因為它們晚上出來很煩人?!?p> 韋菖蒲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冷漠的說道。
“那韋姑娘,你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和我們一起冒險?”
盡管如此菖蒲如此說,晴光還是厚著臉皮試著邀請她一起行動。
“和晴光……一起冒險……嗎?”
不知為何,面對周晴光,韋菖蒲卻泛紅著臉,與剛才的高冷形象形成頗為明顯的反差。
“對啊,一起冒險,和我、喬姑娘還有琬月姐。”
周晴光點(diǎn)頭答道。
“嗯?!?p> 韋菖蒲似乎是忽然間多了幾分期待,立即答應(yīng)下來。
“沒想到會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p> 琬月對韋菖蒲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旄械皆尞悺?p> “好奇怪呀,韋姑娘居然會直接叫周公子的名字!”
喬雨杏即便與周晴光相處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卻仍沒有試過直呼彼此名字,卻被韋菖蒲這個剛見面的少女搶先一步開了口。喬雨杏雖沒有爭風(fēng)吃醋的城府心思,但卻莫名感到有意思失落。
“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吧?!?p> 周晴光看著韋菖蒲的臉龐,撓了撓頭,思索片刻,但終無所獲。
“嗯……是吧……”
看見周晴光的反應(yīng),韋菖蒲低下了頭,神色略帶黯然。
“不過你這樣稱呼我也好,倒顯得沒那么拘謹(jǐn)?!?p> 周晴光隨和一笑。
“已經(jīng)很晚了,今日就這樣吧,我們先回去客棧,韋姑娘你要不要也到客棧來???”
“不用了,客棧里人多,我不喜歡?!?p> 韋菖蒲拒絕了琬月的提議,正欲轉(zhuǎn)身獨(dú)自離開。
“那韋姑娘你今晚在哪里落腳呀?好讓我們明早能夠找得著你?!?p> 周晴光叫住韋菖蒲問道。
“我和小白就待在客棧附近的樹上睡覺就可以,明日我就在客棧門口等你們出來?!?p> 韋菖蒲與周晴光約定好明日相會的時間地點(diǎn)。
“那好吧,你一個人過夜可要注意安全,你離得客棧近,遇到危險的話就喊我一聲,我就出來救你?!?p> 周晴光拍著胸膛一臉認(rèn)真的囑咐菖蒲道,卻又感覺像是為了逗趣菖蒲而說的話。
“噗嗤,我哪用得著你來救我,你出來的話也只會給我添亂罷了。”
見周晴光這個只有半吊子武功的少年卻說出如此不自量力的話,韋菖蒲忍不住笑了一下。
“韋姑娘剛才是笑了?”
這個看起來冷酷無情的少女臉上掛上笑容,猶如曇花一現(xiàn)般令人傾心。周晴光在看見韋菖蒲笑容的一瞬間,卻莫名感到有種久違的熟悉和親切。
“才沒有,是你自作多情罷了?!?p> 韋菖蒲見自己的笑容被周晴光察覺到,腮邊泛起微紅,便又轉(zhuǎn)過身去,不愿在別人面前表露過多情感。
一行人回到了客棧附近,韋菖蒲和她的小寵物找了棵適中的樹,以輕如飛燕的身姿三兩步便躍到樹梢頭處乘涼小憩,周晴光三人則沿著之前架好的木梯返回客棧,然后喬雨杏又操控冬瓜把木梯原封不動放了回去之前的位置,為了讓韋菖蒲和三人之間好有個照應(yīng),便把冬瓜留在外頭望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