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一次晉升位份
大金天子李弘基,從未見過他的母親這樣說過郭皇后。
知母莫若子,對他的母親,李弘基清楚,若非實在看不過眼了,是斷然不會如此疾言厲色外加語帶機鋒說話的。
對楚國公郭寵平日里的言行,李弘基也有所耳聞。
往日,那都是看郭皇后的面子,以及大金帝國的架海紫金梁,擎天大玉柱,已故晉陽王郭衍的面子。
畢竟晉陽王郭衍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曾經(jīng)雖然是李弘基的尚父,但是,晉陽王府老郭家這一系,他容忍著、容忍著,也就反感了。
再加上,今日這小子,確實鬧得不像話。
被太后老祖宗這么一提醒,再一想起自己的子嗣,以及那些夭折的皇子,李弘基頓時對郭皇后起了疑心。
其實,古代的皇宮內(nèi)苑里頭,就那醫(yī)療技術與條件,流產(chǎn)的,難產(chǎn)的,夭折的,那都正常!
這么多的女人,就他一個男人,一天又那么忙,小蝌蚪的那質(zhì)量,可想而知!
可是今天,誰讓他抓了個現(xiàn)行呢?
郭皇后也只能背這個黑鍋了!
本就已經(jīng)人老珠黃了,看著不但提不起半分的興趣,而且隱隱的還有些討厭!這就是郭皇后給李弘基留下的感官。
李弘基這回要替韋貴人做主。
畢竟上回虧待了人家,李弘基心里清楚。
滿臉寒霜的掃視跪在面前的郭皇后一眼,李弘基一字一頓道:“皇后無德,宮中之大不幸也!”
正在氣頭上的李宏基,真想一怒之下將郭皇后打發(fā)到冷宮里頭去。
可是,忍了又忍,還是作罷。
晉陽王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可是大金帝國的天下兵馬大元帥,還是晉陽王的大兒子,不得不投鼠忌器呀!
忍了又忍,李弘基咬牙切齒道:“交出執(zhí)掌六宮之權(quán),回慈寧宮面壁思過去吧!
若是仍舊不知悔改,這個皇后,你就不用當了!”
郭皇后頓時淚如雨下:“圣上!您不能??!您怎么能夠如此無情呢?臣妾之心可昭日月……”
“夠了!不必再說了!朕很煩!
若是不想在坤寧宮呆著,想去冷宮的話,您就繼續(xù)!”
郭皇后聞言,渾身一震,趕緊閉口,吶吶不敢言。
楚國公郭寵見姐姐吃癟,也許是心中有怨氣吧!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量。
“皇帝!你怎么能如此無情?且不論我姐姐為你誕下了太子!昔日吾父可是為大金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別忘了,這大金帝國的江山是誰在御守?”
這典型的就是小舅子懟姐夫的語氣呀!
可是楚國公郭寵將自己的定位搞錯了!
大金天子李弘基是她的姐夫,不假!可是,他更是大金帝國的皇帝!
皇帝乃一國之君,君王乃龍虎也!那根本就不是人!
龍虎,說到底還是有獸性的!性情琢磨不定!
尤其是郭寵的最后一句話,也許他只是順口一說,并沒有別的深意。
可是聽在大金天子李弘基的耳朵里,那可就完全變了味道了呀!
都說紈绔二世祖坑爹,果然如此!不但坑爹,而且還坑姐!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君王一怒血流漂杵!
大金天子李弘基此時此刻雖然還未暴怒,但是已經(jīng)到了暴露的邊緣。
“大膽!郭寵!你竟敢威脅朕!”
得虧郭皇后的反應夠快,聽到這里,知道事關重大,飛快的爬起來,再也顧不上憐惜她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了!
走上前去“啪啪啪”,一連串,三個響亮的耳光一氣呵成。
打完之后,不顧愕然呆愣當場的楚國公郭寵,反身又跪下了。
“陛下恕罪!臣妾的這位弟弟是被臣妾給寵壞了!他方才是口不擇言,真的是無心之失,請陛下看在臣妾這么多年來鞍前馬后服侍陛下的面子上,恕罪啊!”
繼而,堂堂的大金帝國皇后,竟然匍匐與李弘基腳前,磕頭如搗蒜。
李弘基的火氣終于消退了一些,也許郭皇后的這句話確實喚起了他許多的回憶。
不是有那么句話嗎?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大金天子李弘基與郭皇后的恩情,可不止百日??!
婦人之仁的李弘基正準備要輕拿輕放。
誰曾想?太后老祖宗重重的將她的龍頭拐杖在青石板地面之上,清脆的來了一個“篤”!
之后,也不理大金天子李弘基。
冷哼一聲,坐上鳳攆之后,大聲吩咐道:“好好的將韋貴人送回滴翠軒去,好生的看顧著,若再讓我皇族的血脈有半點兒閃失,老婆子即便是豁出命去,也定不與他善罷甘休!”
說罷之后,起駕回宮去了。
一直以仁孝標榜自己的李弘基,見自己的母親對自己如此失望,一瞬間,邪火再次又涌了上來。
“來人了!將楚國公郭寵收監(jiān),再好好的給朕去查一查,看看他還有何惡行,然后一并議罪論處!”
說完之后,不再理會仍舊磕頭如搗蒜的郭皇后,屁顛屁顛的跟著小翔子一行人去了滴翠軒。
直到李弘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眼前,郭皇后才抬起頭來,一雙充滿了怨毒的眸子里恨意滿滿。
“韋賤人!你等著!本宮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當然了,郭皇后這番發(fā)狠的話,已經(jīng)被自己給嚇了個半死的韋容柔自然聽不見。
此時的韋容柔,已經(jīng)被送回了滴翠軒寢宮。
兩名太醫(yī)輪流在滴翠軒外當值。
大金天子李弘基,緊握著韋容柔的小手,目光之中滿是關切,靜靜地坐于榻前。
這幅做派,那神態(tài),還真是含情脈脈呢!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誤以為這位大金天子乃是一顆情種。
經(jīng)過了這一番折騰,韋容柔終于醒轉(zhuǎn)了過來。
當她睜開一雙妙目,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滴翠軒自己的寢宮之內(nèi)時,很是安心。
可是一扭頭,發(fā)現(xiàn)大今天子李弘基就坐在榻前,就那么愣愣的直視著自己。
她一下子就慌神兒了!
假孕爭寵的事兒,對她來說,印象極為深刻。
此時此刻見到了皇上,驚慌失措之下,趕緊請罪。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臣妾的錯!都是臣妾的錯?。〕兼獙嵲谑遣辉摗?p> 剛剛說到這里,李弘基的大手就掩住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