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拜師柳白衣
“小子,我這幾日屢次感應(yīng)到你在此地短暫的進(jìn)入顯性狀態(tài),但是又迅速離去,你這是為何?”男子蹙眉地看向王晨。
顯性狀態(tài)?是指變身嗎,王晨心頭一顫,果然自己的行蹤早就被察覺到了嗎,但為何到現(xiàn)在才來尋我。
而既然知道我離去了,那便說明他是親自來勘察過的,為何攝像頭又沒有拍到任何人影呢?要知道自己這幾天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攏共安置了五個微型攝像頭于此,確保360度無死角。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倒也正常,以前輩深不可測的能力,要躲過攝像頭的拍攝絕非難事,虧自己還自作聰明,看來以后做事不能以常規(guī)思路了,這個世界離奇的力量層出不窮,自己絕不能坐井觀天!王晨暗自反省。
“回前輩,小子只是比較惜命,擔(dān)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所以每次都不敢進(jìn)入太長的時間,畢竟現(xiàn)感受下來,似乎扛不住狙擊槍一發(fā)。”王晨老老實實地說出了真話,他深知在擁有絕對實力的存在面前,不要企圖去賣弄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著眼前忐忑不安的王晨,男子不由自誹起來,消了氣,自己也真是的,和一個小輩較什么勁呢?他只不過想自保而已,而且在獲得這種超凡力量之后,依舊能夠冷靜思考,不驕不傲,謹(jǐn)言慎行,真是良才啊!
雖然心中有些羞愧,但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略作調(diào)整后便淡定地說道:“不錯,謹(jǐn)慎行事才能走得更加長遠(yuǎn),那么接下來,你想問什么便問吧。”
呼~~見男子點頭認(rèn)可,王晨松了口氣,與這種高深莫測的大佬交談,真是如履薄冰啊。
“前輩,可否告知小子如何吸收這種叫做“初”的能量?”王晨試探的問道。
至于詢問對方來此目的幾何?
既然來找自己,雖然現(xiàn)在沒點明,但最后絕對會提出來的。
既然最終對方會主動托出,他又怎么可能多此一舉,將寶貴的機(jī)會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王晨一眼,沉吟片刻,似笑非笑地說道:“很簡單,找到一株源草,吞下去便是,緊接著你就會在一場美夢中掌握修煉的方法?!?p> 看著眼前眉眼帶笑的男子,王晨心中腹誹著:不用想,這什么源草十有八九生長在虛界。雖然心中不滿,但王晨還是向男子說道:“謝前輩解惑?!?p> “謝倒是不用,不過你接下來可要好好回答我的最后一個問題。”
“小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晨朗聲道.
“好!”男子眼眸一壓、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勢從男子身上升騰而起,似化為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你可愿拜我為師,繼我所學(xué),承我因果?”語氣極為嚴(yán)肅,與之前的輕浮截然相反。
語畢,男子眼神略顯飄忽,思緒漸起:當(dāng)年人族弱小,異族大舉入侵,企圖占領(lǐng)實界使人族為奴。
異族大軍所過之處,反抗者皆被抽筋拔骨、剝皮實草,以敬效尤。
羸弱的人類面對大舉侵犯的異族毫無招架之力,尸橫遍野。
幸好,虛實之門構(gòu)建于虛、實兩界之間的通道由于初次連通,還不穩(wěn)定,使那些高等級的異族無法進(jìn)入,這讓人類有了一絲茍延殘喘的機(jī)會。
而那些首先推開門的81位甲士接收到了石門之上特有的“初”,修煉天賦遠(yuǎn)超一般甲士,為了人類的存亡。
他們焚膏繼晷的瘋狂修煉,以求能夠保持自身實力與虛實之門等級上限持平,最起碼不要落后太多,能夠有抵擋異族的能力,可喜的是他們成功了,無論敵人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qiáng),但是依舊無法徹底擊垮甲士。
終于在虛實之門完全穩(wěn)定之后,人族甲士也成長到了能與異族頂尖存在扳手腕的存在。
最終,以最強(qiáng)甲士——司徒修與八大山人還有西方的那幾位為首,率領(lǐng)所有覺醒的甲士踏上了遠(yuǎn)征虛界之路。
司徒修實力強(qiáng)悍,以一己之力對抗異族最頂尖的五個存在,先后斬落三位。
最終將異族驅(qū)趕至虛界極南之地,并在此以劍畫地為牢,百余年內(nèi)異獸一族無一者敢越界,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人族自此一躍成為虛界的主導(dǎo)。
但隨著軒轅大帝的仙逝,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東西方之間的相互分裂、至黑年代、血腥三十年,人族在一樁樁內(nèi)亂之后,早已元氣大傷,自己的師傅也在動亂之中隕落。
反觀異獸一族,三百多年的韜光養(yǎng)晦,暗中積蓄,實力早已飽和,卻一直隱忍不發(fā),可見其謀求之大。
而人族的某些高層卻個個尸位素餐,盲目自信,總以為異族還一蹶不振。
明明人族之將來岌岌可危,卻依舊為了些蠅頭小利、私人恩怨,互相迫害,甚至與虎謀皮,和那異族合作。
卻不知那合縱連橫,縱橫捭闔之計!你看那百鬼夜行,有人混在其中,比鬼還開心!
所以白袍男子希望找到能夠繼承此劍的甲士,并將他培養(yǎng)成當(dāng)年司徒修曾達(dá)到過的實力—-至高。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為自己的師傅報仇,才有可能在未來異族卷土重來之時保人族長治久安,山河無恙。
“小子,可愿意?”
男子目光灼灼,再次重聲道。
被一個大佬收為徒弟,聽起來很不錯,但是王晨注意到男子說要自己承其因果,可能是一個大麻煩。
但是想到了那整天掛著虛偽笑容的田管家,麻煩夠多了,不差這一個,王晨深吸一口氣,眼神漸漸銳利起來“還請問,是何因果?”
冗長的安靜后,男子嚴(yán)肅地說道:“如果當(dāng)了我的徒弟,你必須要離開自己最親近的家人?!?p> “此外,倘若你的這層身份暴露,你將會舉世皆敵,如同現(xiàn)在的我一樣,他鄉(xiāng)容不下靈魂,故鄉(xiāng)容不下肉身。”不再多說,點到即止,是去是留,就在王晨一念之間。
倘若我今天不抓住這個機(jī)會,家里有一個隨時能夠奪走生命的的田楠在,自己本身有沒有修煉之法,自己名義上的父親,神龍見首不見尾,早就沒有退路了,不是嗎?王晨心底不由浮出一層苦澀。
下定了決心,王晨的眼神逐漸變得堅毅。
倏的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撐在地上,然后,緩緩叩首到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兒王晨一拜?!?p> 柳白衣被突然行跪拜之禮的王晨給搞愣住了,半晌之后才回過神來.“好、好啊,記住了,你師傅姓柳,名白衣,快快起身吧?!绷滓虏挥裳鎏扉L笑,卻不知為何笑著笑著,驀的紅了眼眶。
“師傅,我也收徒弟了呢”柳白衣張口望天,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只是呆呆的張著,只是張著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