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府消失了!
放眼望去,眼前一片狼藉。除了光禿禿的一堆青石碎屑外,現(xiàn)場什么也沒有留下,整座嚴府像是被一種不知名的怪力連根拔起,此刻消失得干干凈凈。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嚴府周圍的鄰居也被驚動了,此刻數(shù)十名仙眾正在聚集在嚴府大門前圍觀著,其中不乏議論之聲。
“嚴家這下有難了。”
“邪了門了,整座嚴府都消失了?!?p> “這都什么事兒呀,好好的一座府邸就這么沒了?!?p> “誰知道呢,說不好是被什么厲害角色以大神通移走的?!?p> “我看未必,修士固然神通廣大,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發(fā)難吧!”
“事情沒搞明白之前,不能輕易下定論?!?p> “……”
“……”
“……”
仙眾們議論紛紛,嚴天生看著眼前這一幕,再加上這些言論,本就擔(dān)心的他,現(xiàn)在變得更加焦慮了。
關(guān)心則亂!
這一切是那么地突然,他的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上了,他特別害怕,他害怕娘會出什么意外。
萬一娘有個好歹,他該如何是好。
嚴天生不敢再往下想,他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告訴自己,身為家里唯一的男人,即便是天塌下來也要頂住。
葉木榕在一旁看著,看著嚴天生這般,她心里別提有多擔(dān)心了。
雖然葉木榕很擔(dān)心凡阿姨的安危,但她還算是冷靜的,她努力思考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只有找到突破口,才能解決這件事情。
正當(dāng)葉木榕沉思之際,嚴天生向四周掃視了一圈,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見,一名年長的老漢正站在數(shù)十名圍觀的仙眾當(dāng)中,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揭示了他的年齡。
老漢約莫九百來歲,是仙域中名副其實的年長之輩,畢竟仙眾的最高壽命也只是一千歲左右。
那名老漢面色沉重,一雙眼半瞇著,他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嚴府那堆青石碎屑。
嚴天生當(dāng)即認出來了,這是隔壁的黎老漢,黎老漢和嚴家的交往素來密切,平時沒少幫襯嚴家。
當(dāng)即,嚴天生走到那群仙眾當(dāng)中去,黎老漢看見他后,便跟著他來到了仙榕樹旁。
“黎伯伯,您知道我家發(fā)生什么了嗎?”嚴天生擔(dān)憂地問。
“辰時時分,老朽有一剎那聽到你家有大動靜,我第一個就沖了出來,但當(dāng)我出門后聲音就消失了,整座嚴府也隨之消失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崩枥蠞h把知道的告訴了嚴天生。
“那你看見我娘了嗎?”嚴天生微微地調(diào)整了呼吸,表情很嚴肅地問道。
“沒有,老朽出門后只看見了一堆光禿禿的青石屑?!崩枥蠞h回道。
“凡阿姨說有事要處理,說不定她還沒回來呢?!比~木榕在一旁提醒道。
“你娘在哪里跟你們分開的?她說了什么?”黎老漢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
“今天采集完仙露之后,娘在萬花園跟我們分開的。娘說她有事要辦,所以先走一步,其余的娘沒提及。”嚴天生把情況跟黎老漢說了。
黎老漢細細地分析著嚴天生說的話,這些話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
他其實很擔(dān)心,他和凡秋媚相識多年,這些年來,他們兩家關(guān)系很好,他當(dāng)然不希望嚴家有個好歹。
過了一會兒,黎老漢開口了。
“天生,你先別擔(dān)心,你們先在這里等上幾個時辰,看看你娘是否從外面回來,剩下的事情看看情況再說。”
“行,就聽黎伯伯的?!眹捞焐X得他說的有道理。
一炷香過后,圍觀的仙眾也漸漸散去,黎老漢交代了幾句也走了,現(xiàn)場只剩下了嚴天生和葉木榕。
嚴天生就地坐了下來。只見他雙腿彎曲,兩手交叉地放在膝蓋上,下巴緊緊地貼在交叉的雙手上。
這一刻,嚴天生看著嚴府的青石碎屑,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不用多說,葉木榕知道,天生哥哥進入了沉思。她站著看了看嚴天生,然后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樣子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她索性就在旁邊進行修煉。
也好,葉木榕最近正處于晉階的關(guān)鍵時刻,勤奮修煉是必不可少的。
葉木榕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上,她開始運轉(zhuǎn)周身的仙力。此刻,葉木榕的眉心處有一道耀眼的光源,這道光源正是仙核的所在之處,即仙核位于仙眾的眉心處。
她引導(dǎo)仙力圍繞著仙核一遍一遍地運轉(zhuǎn)著,仙力匯聚在一起之后,又重新分散成一股股小的,然后再重新匯聚在一起,如此反復(fù)地進行著,漸漸地,葉木榕進入了一種深度的修煉狀態(tài)中。
不知不覺地,三個多時辰就這么去了,酉時漸漸到來。
夕陽西下,夜幕漸漸來臨,嚴府四周被一片黑暗籠罩著。
酉時四刻。
嚴天生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黑漆漆的夜幕中有一道光,就在他旁邊,他知道葉木榕還處于修煉的狀態(tài),所以并沒有去打擾。
他從包袱里取出了照明用的火把,點燃火把之后,他往嚴府那堆青石碎屑走去。
嚴天生先往西院的方位走去,來到西院后,他的眼神又變得深邃起來,他緊緊地地盯著西院,再加上今天發(fā)生的事,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
一盞茶后,嚴天生往北院走去,這是娘的住處,來到這里,他的情緒就更加不能自控了,他甚至想大喊一聲,發(fā)泄一下此刻的心情,但是他沒有,他忍住了。
男人或許就這樣,再多的苦累都往肚子里咽,他是男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必須要堅強。
良久,嚴天生離開北院,繼而來到了東院。
突然!他的腦袋不知撞到了什么,“砰”的一下嚴天生往后倒,在他面前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障礙,阻擋著他前進。
嚴天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的碎石屑扎得他生疼,疼痛感讓他瞬間又站了起來。等他站穩(wěn)后,他用火把照亮了前方,奇怪的是,前方什么也沒有。
就在這時!
一道異常刺眼的光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道光刺得他睜不開眼,嚴天生能感覺到有一種力量把他吸進去,他用力掙扎著,試圖擺脫這股力量,但終究沒用。
嚴天生不見了!
光芒很快就消失,嚴天生也隨之不見了。
此刻,仙榕樹下,葉木榕還處于深度修煉的狀態(tài),外界發(fā)生的事她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