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男人獨自一人的看著墻壁,一動不動。他沒想到,這場浩劫這么快就來了,而且是那么的突然。
有腳步聲向牢房這邊過來。似乎是高貴的皮鞋碰撞地面的啪嗒聲。
牢房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冠冕堂皇的男人,暗色的眼睛仿佛一眼望不到底。他肩上的章紋顯示著他的權(quán)威和強大。
男人站定,看著牢房里看著墻壁一動不動的沒有搭理他的“犯人”。倆人就這么站著,鐵窗之外的月光撒下,鋪滿了兩人之間的空氣。
“說吧,找我什么事。”白啟問道。
“白啟先生,我來是來誠摯地邀請你與我共進晚餐?!蹦莻€男人說。
白啟笑了起來,“我第一次聽說邀請犯人吃晚餐的?!彼掷^續(xù)說:“不用勞你費心了,我在這里挺好的。請回吧?!?p>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我們根本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抓住你,至少要費一番功夫。而你,現(xiàn)在卻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這里,你來到這里,為了什么?別人也許不清楚,我可是知道的?!?p> 當時,首席執(zhí)政在全境范圍內(nèi)發(fā)布公告令之后,白啟就在第二武裝的面前,直接殺了工作人員。然后,白啟沒有絲毫反抗的束手就擒,對第二武裝的那個隊長說:“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異類?!?p> 然后白啟就來了這里。
“那個孩子,現(xiàn)在還好嗎?”那個男人說。
白啟眉毛跳了一下。沒有應聲。
“聽說,他逃過了檢查,被夏家那小姑娘救了下來。現(xiàn)在正在往北地走?!?p> 男人注意到白啟的肩膀松了下來。
“可是,他的身份,已經(jīng)被很多人知道了。比如對面,比如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蹦腥送A讼聛?,擺弄著自己的白色手套。
“你覺得他能活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大?”那個男人又說道。
“看這樣子,白先生是覺得我打擾了。那我就先行告辭了?!蹦腥丝粗讍⒁恢背聊徽Z。他轉(zhuǎn)身走出牢房,對他身邊的人耳語了一下,就離開了。
白啟在又重歸于安靜的環(huán)境中,睜開閉著的雙眼。
城防軍司令這個時候來找他,白路那孩子沒被抓到。白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注意到似乎有視線在注意著自己,白啟依然巋然不動。一封信塞進了白啟的牢室。
撿起來,打開。白啟黑藍色的瞳孔擴大。
白啟對附近的獄卒說:“叫你們司令過來?!?p> 剛消失不久的面孔再度出現(xiàn)。城防軍司令現(xiàn)在寒光里,而白啟隱沒在黑暗里。
“想好了?”
“成交?!?p> 推開一扇富麗堂皇的大門,里面熙熙攘攘,各色各樣的人,在這個大廳里。男女老少,無不著雍容華服,舉止投足,無不顯舉手投足。
當白啟步入其中,人們逐漸安靜了下來,他們的注意集中在了這個擁有著藍色眼睛的異人。
他們知道擁有著藍色瞳孔的人是個什么樣的存在,而他們自己,都是無一不是來自舊時人的傳承。對于一片黑色中的一點藍,很顯眼。
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注視著白啟。
白啟恣意地綻放那藍色的光彩,與之對視。
城防軍司令,走在他身邊站定,說,“這位是白啟白先生,是我邀請過來的朋友。”他把重音放在了朋友上面。
此言一出,全場面面相覷,時間停滯了一秒。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到白啟面前,伸出手。
“既然是朋友,那就認識一下?!?p> 白啟看著眼前這個胖子,沒有回應。只剩財政大臣尷尬的站在那兒。
財政大臣馬寧德笑了笑,拿出手巾擦了擦手。財政大臣后面的一個年輕人就有點看不慣了,沖上來,“我說,我們大人跟你打招呼呢,你別不識好歹。”
馬寧德擺了擺手,讓那個年輕人停下。
白啟笑了笑,“別叫,有些吵了?!?p> 那個年輕人聽了白啟的話,下一秒,人影消失,直接出手,向白啟攻了過來。
整個大廳的人看到這一幕,全場嘩然,畢竟這是一場聚會,而且來這里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像這樣二話不說,直接開打,這擺明就是砸場子的。
有些女性賓客,站在男性賓客后面,探出頭來,看著眼前的情況。
白啟身形微微后傾,跳開攻擊。
年輕人步步緊逼,攻勢不減。年輕人見無法近身,掏出手槍,對準了白啟,一顆子彈射出。
白啟見狀不妙,燃起藍色火焰,將子彈裹挾卸下,可讓白啟沒想到的是,那子彈反而沒有減弱,直沖沖地向自己襲來。
子彈穿過右肩。擦著心臟的上方,射穿了白啟的身體。
白啟捂著肩,半跪著,那個子彈有些問題。那個子彈對于自己能力的反應,很不平常。
“夠了。安斯”城防司令吳力喝住了年輕人想要走上前來的步伐,“白先生是我?guī)淼呐笥?,你們做的有些過分了吧?!?p> 整個大廳由于剛才的一聲槍響,變得混亂不堪,而吳力這一喝,讓會場重回死寂。
財政大臣馬寧德笑著走出來說:“年輕人在一起難免會有些小打小鬧,司令不必認真。”他揮了揮手,讓安斯退下,“來人,送白先生去治療?!?p> “大家不必驚慌,只是年輕人的氣盛罷了,大家繼續(xù)盡興?!?p> 白啟被送去治療后,宴會又恢復了熱鬧,雖然有些人仍然在談論之前的驚魂一幕,但處在那樣的氛圍中,更多的還是宴會的其樂融融。
一個女人,走到了剛才白啟的位置上,她注意到,地板上,那一抹藍色的血跡,她笑了起來。
她看向馬吳兩伙人,觥籌交錯,他們在打著什么樣的算盤。
她走到一個在角落里喝著悶酒的男人身邊,拿著酒杯。
“怎么沒和你朋友去打招呼?”
“你是誰?”霍雍沒看身邊這個端著酒杯的女人,杯中酒飄飄蕩蕩。
“方子青,中央秘書處總參。”女人答道,抿了一口杯中酒,酒杯緣留下了火紅的印跡。
“或許,我會殺了他。”